(穿书)反派辣么亲民
好在来的人都是魔族或半魔族,随处可见的黑雾反而成了补充剂。
荆狸背着手,绕着倒在花誉怀中的柳幽然走了一遭,啧啧叹道:“我说然啊,你的人设是不是OOC了?我可记得你是半魔,不是半妖哇!”
柳幽然偏头啐了一口血,抹了抹嘴,闷声道:“具体不好说,概括一下就是,我跟沐休互换了体内元气,现在他是半魔,我是半妖……死狐狸你别晃来晃去了好不好,有功夫笑话我,不如跟沈苍翎捣鼓一下阵法咳咳咳咳!”
花誉忙给她拍背,直拍得荆狸都忍不住出言阻止:“好好好,我不晃了,花誉小哥你也消停点,再这么下去,你家主子迟早被你拍死。”
半死不活的柳幽然艰难地从花誉怀里挣扎起,摸索着去够身旁的大石,“花誉兄台你放过我……我一个人没事,真的真的……”
祈雾山封印小队队员有:柳幽然、花誉、荆狸、沈苍翎,就目前来看,缺少专职法师,阵容搭配不合理。沈苍翎虽曾任上界大司命,但传位后不知为何直接遗忘了所习的一切术法,眼下只能凭剑术参战。
本来柳幽然死皮赖脸都想拉柳影浔过来的,但冷漠的左使大人……现在应该改称其为主君大人,指着祈雾山表示他要看家,不可随意外出。
那行,您老就安心泉水挂机吧,法师我们路上现场找。
结果走了三天,直到接近裂fèng,也没能找到一个法师。
扑在温热的大石上,柳幽然倒觉得舒服了许多。受魔气的影响,本来安安静静沉睡在她体内的妖气,一下子惊醒了,紧接着便膨胀起来。她看了眼自己生出利爪的双手,又摸了摸变尖的妖耳,yù哭无泪。
视线越过大石,不远处就是通往魔都的裂fèng。沈苍翎与荆狸正竭尽所学斩杀从裂fèng中出现的魔族,一眼就知道捣鼓封印法阵失败了。
确认她的确可以一个人承受化妖时的痛苦,花誉也扛着银枪跃了出去,助苦战的二人一臂之力。不过现在四人都明白,不管消灭多少魔族,若是裂fèng仍在,涌出魔族数量将只增不减。
柳幽然隐约听见荆狸的声音响在耳旁,大喊着自己,她赶紧探出头,竖起耳朵仔细听。
“咸鱼然!红伊小姐姐被你弄哪里去了?!”
柳幽然表qíng一僵。
她忘了将息红伊叛变的消息告诉荆狸,或者说自息红伊离开祈雾山开始,就直接将她从己方队友的名单里抹去了名字。的确,息红伊在的时候,便是祈雾山数一没有二的幻术师,柳影浔那个半吊子就不用管了,他老人家也不屑于凭借幻术得到下属的认可。
得不到她的回复,荆狸有些急。他手里聚起紫电,啪地电倒一个魔族后,扭头又喊:“她是自己回家了,还是被杀了?回家就请回来,被杀就不用管了,我们凉定了……”
后边的话还没听完,柳幽然忽觉肩上搭了只手。与此同时幽香入鼻,不必回头,她已知道来的是何人。
以息红伊的xing格,若对方是敌人,不必等嗅到幽香,已被她的匕首刺破咽喉。柳幽然木然地等了三秒,脖子还完好无损,说明息红伊并不是为杀她而来。
这种时候的救场简直不要太及时。
她慢慢转过头,搭了息红伊的肩,欣慰道:“你终于làng回来了!”
红衣女子却是没有说话,星眸之中映着不远处的裂fèng。与平时不同,素来爱梳妆打扮一番才出门的息红伊,此时却只梳了一股高竖的马尾,身上除了熏香,再无别的修饰。
“我只是为封印它而来。”
声音中也没了一贯的妖媚,只剩了冷与杀气。
她的反常令柳幽然大感奇怪,下意识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息红伊没有看她,只是自顾自起身。一把狭长的苗刀出现在她手中,伴随着三字的道出:“无雨城。”
“这和无雨城又……啊是了,我明白了!”柳幽然不明所以地纳闷半截话,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快要被她忽略的设定:息红伊的家族就在无雨城!她竟是忘了!
无雨城的掌管者是薛家,连薛家都未能逃过被魔族血屠的惨剧,息家就更不必说。
但息家是幻术世家,照理说应当能直接展开封魔大阵,怎么会这般轻易被魔族灭门?
柳幽然正要问,息红伊的声音又传入耳际,似是故意说给她听:“查清了,扩大裂fèng的人是他。”
很容易就猜到隐晦的“他”指的是谁,但为保险起见,柳幽然还是问了:“方便告诉我他是谁吗?”
“岳涟。”耳中传来了她心中所想的那个名字。此时息红伊已提刀走向裂fèng旁的三人,走了几步,回头又道,“你应该知道他去了何处。”
柳幽然自是知道,当下暗喜,便将头一点:“正好,等封印完裂fèng,我也要去上界找岳涟算账,到时候你和我一道去……”
“不必。”
“……”
又是冷而短的二字……红伊小姐姐请你关闭高冷模式好吗?
但不等柳幽然郁闷,息红伊紧跟着又来了一句吓人的话:“我只求与他同归于尽,不必他人cha手,你不用劝我了。”
……红伊小姐姐你还是开启高冷模式吧,别冲动啊喂!
怕她在悲伤之中做傻事,柳幽然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蹦跶着追了出去。她原以为一切悲剧,自幽霁死而复生后就该出现转机,没想到主角组的危机才除,配角那边的悲剧又开始上演,而且无雨城已毁,除非时间倒流才可逆转。只是眼下悲剧已成定局,她也只能顺着剧qíng继续走下去了。
左手匕首、右手苗刀的息红伊,很快便与魔族战作一团。但见她以气劲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沈苍翎三人,而后纵身冲向前,灌注元气的匕首与苗刀共同画出一个法阵,贴向仍在喷涌魔气的裂fèng。
……
“阿岚……扩大裂fèng……当真是岳师兄做的吗?”
躺在糙堆上,薛羽轻qiáng忍伤口的剧痛,有气无力地发问。
见岳岚目光一黯,而后微微点头,她支撑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好竭力质问对方:“可……可为什么你先前又要对我说那些话……?单是为了……杀了那女孩吗?”
看似柔弱的手突然按在她胸口,如同巨石般沉重,令她忍不住惨哼一声。岳岚阻止她起来,手上治疗咒印的光华又添了几分,“我绝不允许你伤兄长。”
薛羽轻痛得五官扭在一起,声音却仍中气十足。听罢这句荒唐话,她重重一哼:“可笑……你兄长的命是命,我薛家……咳咳……上下百余口人的命……就是糙芥吗?!”
被沈苍翎砍出的伤口在飞速愈合,她却已无活下去的念头,盯着岳岚发出一阵大笑:“也罢……也罢!若你们兄妹当真视人命如糙芥,便连羽轻也一同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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