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辣么亲民
柳幽然的本命武器,毫无疑问是双泣剑。眼下双剑她只暂得其一,自然不可能与之定血契,也自然不可能将双泣剑jiāo给岳涟使用。
眼见着守卫又围了过来,岳涟无暇再多顾她:“也好,你自己多努力一下。”接着忍不住抱怨道,“原来皇族看家的人,是问也不问打了再说的无礼之徒,今晚真的让我长见识了。”
此话顿时引起守卫们的不服,一个嚷“圣上有令,但凡靠近寝宫的人,一律驱逐出去”,一个道“晚上鬼鬼祟祟一定是贼人”,几名守卫见柳幽然没胆子动手,便计划着专挑她下手。
柳幽然在几位守卫之间跃来跃去,很是憋屈。她心道要是会点什么就好了,边如此想,边困惑地观察着岳涟。她的文,代代版本只削主角实力,按理说作为一个又jīng通剑术,又熟悉其他武学的奇才,岳涟也不该这么弱才对。
但是,除了岳涟,天底下应当再无这般爱叨叨的人。
咦,不对不对!如他这般爱叨叨的,还有一个人!
失神之间,柳幽然不自觉抬起手中双泣剑,用力一斩,只听一声惨叫,在这之后便有温热的液体喷溅到她脸上,模糊了视线。
好恶心!是血吗?!
柳幽然甚是嫌弃地抹了把脸,血腥味不断钻入鼻中,是从那守卫的颈中喷出来的。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但却不是因为杀了人,而是因为不知道刚才她的剑是怎么砍出去的。
她还处在杀与不杀的纠结当中,这当然不是她做的,刚才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术控制了她的行动。
她突然回头,看着岳涟一手挥棒,另一手捏着什么咒。待他转过来时,柳幽然清楚地看见,那双半眯着的眼里,有一只眼是妖异的紫色。
一见异色瞳,她便明白此人的真正身份了。
半人半魔,亦正亦邪。异色之瞳,命途多舛。此人,或者该说此女,乃是岳涟那引以为傲的男装大佬妹妹,岳岚。兄妹俩长得非常像,除了xing别以外,最大的区别,不过是骨子里一个温和,一个洒脱罢了。
不同于兄长,岳岚的剑术只是半吊子的程度,也就比现在的柳幽然好一个档次。她所能拿出手的是cao纵之术,也就是所谓的意念术,加上琴技,乃是一个控制流辅助……法师?
并且岳岚还有个神技,易容术。此术唯有鸢族才会,岳岚自然不是鸢族,但她师父慕容枫与鸢族有着道不明的密切联系,因而她会易容术也是qíng理之中的事。
不过,她没事易容成岳涟gān什么?还有,假如她不是岳涟,那刚才那声奇怪的男子笑声,又是谁的?
确认她就是岳岚后,柳幽然靠近她问道:“我觉得我们只要逃出去就好,杀人还是算了,毕竟这些守卫都是傅家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虽然口口声声“惹不起”,柳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头。傅家好歹也是皇族,哪怕日常住的不是皇宫,也不可能派几十个手拿棍棒的人当护院守卫吧?这样的守卫,jiāo给沐休去解决,一下能打十个。
谁知岳岚转向剩余的守卫:“可我一点也不觉得逃出去比杀完他们再走省力多少。”
柳幽然想了想,也不磨叽了,直截了当道:“那么我就直说了吧。岚姑娘你的琴呢?你在这里随便用个术,能蛊惑人心的那种,用完我们就能跑路了。”
一声“岚姑娘”叫得岳岚侧过脸:“怎么突然这么叫?虽然我和我妹妹长得像,但也不至于……”
柳幽然赶紧截住话:“qiáng行解释还是不必了吧,你的眼睛已经jiāo代一切了。我也没兴趣管你对这些人是杀是留,但是要杀要留都别磨叽,速战速决不好吗?”
岳岚看她的眼神变了一瞬。她忽而丢了棍棒长笑一声,倒也gān脆地撤去了易容术:“被认出也好,方便做事。如你所言,对付这些家伙,其实是不必用杀戮的。”
话音刚落,柳幽然只觉眼前景物开始了扭曲。还不等她有所准备,岳岚当真是毫不磨叽地将cao纵之术与幻术一起用出。
身为作者,柳幽然知道自己毫无准备的结果就是陷入幻术造成的梦魇,她甚至已经做好了,面对自己经历过的那些烦心事的准备。
但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坐电梯一般的眩晕后,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赫然是沐休的脸!
梦魇里,喜怒哀乐都能被再一次体会。当然,也包括身心的疼痛。
柳幽然刚进梦魇,还没融入qíng节,还没弄清这是哪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就先被腹部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袭击了。
沐休平静地立在她身前,白净的面上粘着还往下淌的鲜血。柳幽然忍着疼痛,正纳闷怎么进的不是自己在现世的梦魇,嘴巴却自己动起来:“除了骗人……你是不是什么也不会了……?”
“我没有骗你呢。”沐休抬起涂满血的手,托起她的脸,“只不过那是我一直放不下的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她,因为我欠她一条命。但你不同,只是我道不出为什么不同。”
“因为道不出是哪里不同,所以才……才打算杀了我解惑吗?”柳幽然听着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沐休……我把你当成挚友……最后却要被你杀掉……你自己说……你真的始终把我当成挚友吗?”
自动播放剧qíng很尬,但柳幽然除了忍受痛苦和尴尬以外,还是可以思考的。她感觉这两人的对话,暗示有点多,而且,两人在她穿越过来之前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她所想的那样,只是简单的恋人或朋友的关系。
她听沐休冷笑一声:“挚友?我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朋友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接近我的人,都是为我所用的工具。你也不例外,若非你是阿霁的姐姐,我根本没有必要认识你。”
“你胡说……前不久你还口口声声说……要想办法来祈雾山陪我,要脱离凰寂谷的束缚……”
回答这句痴qíng而绝望的,是沐休漫不经心的调侃:“真是蠢呢,难道还有人会把剑刺进心爱之人的身体吗?”
随声,凰寂剑被他从柳幽然体内抽出。温热的血从剑伤处汩汩流出,将柳幽然的白衣渐渐染红。
“不过有一点我还真的非常好奇呢。”沐休边说边伸出手,将软倒的柳幽然接在怀中,“我好奇你对我的态度,从一开始你就对我照顾有加,最近则更甚,而且还对我毫无防备,竟敢独自前来我的营帐,对我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你流了很多血呢,刚才那一剑,好像已经把你的脾脏刺破了。按这个失血的速度,哪怕你还带了他人过来,也免不了死在我这里的结局。”他摩挲着柳幽然的脸,凑近她轻语,“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你想骂我,那就骂吧,趁你还有些力气,不必留着怨言死去。”
人在戏内、心神在戏外、并且知道真相的柳幽然,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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