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
一时间,整个军营里喊声大起,士气高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昌盛帝龙颜大悦,剑尖直指魆族人的方向,直接下了旨意:“那就战!”
中秋刚过,缙朝就对魆族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毫无准备的魆族人对缙朝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的给惊得不轻。
“怎么回事?”魆族族长问,“缙朝人不是最喜欢讲究大义吗?”
他们不动,缙朝就不会动,正是因为拿捏住了缙朝人这点,所以他们魆族人才可以在缙朝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蹦跶。
只要不触碰到缙朝人的底线,他们就可以慢刀子炖肉,慢慢地将缙朝人给逐击破。
现在缙朝人放弃了大义,直接朝他们魆族人开大战,魆族只是一个夹缝中生存的小国,如何抵得过缙朝这般猛烈的进攻。
“不知道呀!”底下领将的魆族人也蒙,缙朝人这一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族长,他们已经越过了边境线,攻入了皋山,再往里一点,就攻到了族内生存的地方了,还请族长指示!”
魆族族长脸上也呈现出焦急之色:“我们布置在皋山的防线没有起到作用?”
“不清楚。”魆族将领也是纳闷,“最近缙朝人像是长了千里眼似的,屡次破了我们的布局。”
魆族人也不是什么都察觉不到的:“族长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内应,或者掌握了某种秘术?”
“不清楚。”对于这点魆族族长也是无奈,“我们安插在缙朝的内应,几年前都被缙朝皇帝给拔出干净了,现在的缙朝如水桶一般牢固,很难再安插人手进去。”
尤其是能够知道这种军机机密的人手更是难如登天。
说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向下面的人问道:“去弶国的使臣还没有回来吗?”
魆族人回话:“回族长,还没有。”
“弶国恐怕指望不上了。”魆族族长听到这里闭了闭眼,这么久的时间都还没有回来,他们恐怕已经回不来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弶国指望不上了,嬿国也没有明确地表明态度。”
现在恐怕是谁都指望不上来了。
“不行的话,就动用那个计划吧。”魆族族长也是无奈。
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怎么会将如此歹毒的计划用在自己的族人身上。
动用了这样的毒计,就算族里的人对他这个族长再是器重,心里也会有怨恨的,因为那些长战场的将士们,可都是他们的家人啊。
可是没有办法,不牺牲他们就要牺牲魆族,族都没有了,留着人又有什么用。
魆族将领听到族长说出“那个计划”的时候,面上的脸色也是一白。
这个计划一旦启动,他这个将领就算在战场上活下来,也逃不过畏罪自杀的命令。
“族长,再看看吧。”如果可以谁都不想死,魆族的将领也是,“就算他们踏破了皋山这座防线。”
“我们还有羚部和牦部这两个凶悍的部落在。”阴谋诡计玩不成,但他们族里的部落们也不是吃素的,“缙朝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开战了,他们的将士身上都没有血气,到了战场上,不一定有我们族内的将士们凶猛。”
“现如今也只能暂且如此了。”魆族族人思量片刻,对将领的计划表示认同。
不能玩阴谋诡计了,他们打仗也一样能行,多年的刀尖舔血的生活,让他们族里的人个个骁勇善战,缙朝人多,但在战场上,人数不是绝对的。
他们未必没有一线希望。
缙朝的军队,一路摧枯拉朽般从边境线推到了皋山内,与驻扎在皋山的羚部和牦部两个部落对上。
憋屈了一年的缙朝将士们,此刻终于可以跟魆族来一场淋漓尽致地酣战了。
“他娘的,这才是打仗嘛。”缙朝的将领浑身似血地在战场上与魆族的部落战斗着,那种兵戎相见,拳拳到肉的感觉,终于让缙朝的将领们感觉到了战场的真实感,打从头顶爽到了脚。
“可不是,这样的仗,打输了心里也爽。”另外一个将领对付着周围不断涌上来的魆族人,心里也觉得舒坦,这种不用担心魆族人玩什么阴谋诡计,真枪真刀干的感觉才叫打仗嘛。
“杀杀杀!”
“冲冲冲!”
“边军今日怎么这般勇猛?”这边骁勇军的将领们奋力对付着魆族人,那边西北边军都直接撕开了一道口子杀了进去。
看得装备精良的骁勇军目瞪口呆,他们怎么比他们还要猛了?
但是骁勇军们无暇顾及这些,对着西北边军们撒开的口子,一起杀了进去,将魆族的羚部和牦部这两个强悍的部落杀得丢盔卸甲。
“撤撤撤!”眼看两个部落就要不敌,再战下去,伤亡就要加重,羚部和牦部两个部落赶紧召集大军紧急撤离。
一道道撤离的号角声响起,魆族人想也不想地拔腿就撤出战场,一个个向更深的族内逃去了。
骁勇军正要策马去追,同样在战场上,刚跟着将士们一起与魆族人酣战了一场的昌盛帝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掏出千里镜向他们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们明显有接应,摇了摇头:“穷寇莫追,随他们去吧,打扫战场。”
骁勇军这才作罢和西北边军的人共同打扫起战场来。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骁勇军问西北边军:“你们今日怎么回事,怎么这般勇猛?”
西北边军的人也不矫情,与骁勇军说道:“哈哈哈哈哈,不是我们勇猛,是我们的战马勇猛。”
西边边军的将领们拍着自己坐骑说道:“许大人送给我们的这马好啊,它还知道躲避枪头,骑着这样的马战斗,我们犹如神助,再加上,我们还有五千穿着盔甲,不怕刀剑的将士,大家一起合力就撕开了一个口子。”
骁勇军将士们听到盔甲不羡慕,因为他们有,他们羡慕的是西北边军说的战马,他们向西北边军的战马看过去,从头到身地摸了一把,赞叹道:“好马啊,好马,这可是上好的战马。”
“可不是。”西北边军的将领们点头,“我们一开始以为这马这跟普通的马匹差不多,至多就是比普通的马匹稍微好上那么一点,但是没有想到上了战场,这马居然如此精明,不仅是拖后腿,还能在战场上助我等一臂之力,我们这才明白许大人给我们送马匹的良苦用心。”
说实话,西北边军一开始看到许怀谦送的五匹战马没什么太过激动的心情,毕竟这马就只有五匹,给西北边军的将领们分都不够分的。
不过人家送来了,好歹也是一番心意,他们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特别是战马里还混着那么多保暖的毛毡,要知道在西北这边打仗太冷了,他不是那种下雪能把人直接冻死的冷,而是风往骨头缝里钻,吹得骨头都在腾的冷。
打仗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这个病那个病的,尤其是这骨头上,不知道藏着多少伤痛,
被这冷水一灌,在冬日里不知道有多难熬,有了毛毡,他们裹着毛毡,睡在帐篷里,别提多舒服了。
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除了毛毡居然还有马匹这个惊喜。
之前魆族人都玩阴的,没有真枪真刀的打仗,再是好的马也看不出它是好马,这会儿可让他们发觉了。
骁勇军和其他军队的人一听,上次边境竟然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足足五匹上好的战马啊!
好的战马再配上好的勇士,可是能够直接决胜一场战场的。
不说这次,西北边军给他们破了一道口子,杀得魆族人丢盔卸甲,就说在先秦的时候,能够拥有五百匹战马的,都可以算得上一个大国,在魏晋时期,有些拥有好战马的人,更是能够成为一方名将。
可见一匹好的战马是多么的重要。
而他们上次居然因为马匹的数量直接错失了五匹好战马,不然上次他们就可以用其他东西跟他们西北边军换取一两匹马了。
这会儿,木已成舟,马都已经跟随定了主人,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