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
就刚许怀谦那态度,鬼才把儿子分一半给他!
认了干亲,那可就是一辈子绑在一起了,以后他家垚垚也是要给许怀谦养老送终的。
一想到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哥儿,以后要伺候与他最不对付,他最不喜欢的许怀谦,他心里就不得劲。
“你以为我稀罕啊!”听到沈温年的话,许怀谦也当仁不让,当他想跟沈温年当干亲家呀?
沈温年当初恶心他的事,他还没有忘记呢,要是他儿子以后好的不学,跟着沈温年学坏了怎么办?
“温年——”
“阿谦——”
见大人都快打起来了,秋若笙和陈烈酒一人拉一个,忙把他们拉开。
明明也没有多大的矛盾,两人怎么就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了?
“温年,许大人和陈大人也是一片好意,你别这么不理智。”秋若笙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温年如此与一个人不合,把他拉过后,劝了劝。
她不觉得与许怀谦和陈烈酒成为干亲家有什么不好的。
第一,他家哥儿愿意与许大人家的孩子在一块玩,第二,许大人的孩子也不嫌弃他家哥儿异类,第三,有许大人和陈大人这两座靠山在,他家哥儿以后也不怕沈家有人会欺负他了,
在秋若笙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事,就算两家先前有些矛盾,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为了孩子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地说说话吗?
同样如此认为的还有陈烈酒,陈烈酒把许怀谦拉到一旁后,一边安抚生气的许怀谦一边问他:“你是确定不认垚垚为干儿子了吗?”
说得这么决绝,把人家父亲给得罪死了,过后就算反悔,人家都不干了。
许怀谦想到垚垚,垚垚小朋友正站在屋子中间,看看他爹,又看看哥哥的爹,他打着摆子,走到许怀谦身旁,像昨晚一样,抱着许怀谦的小腿,拉他的衣服,软萌软语地喊他:“爹爹。”
“哎!”许怀谦就是这样,再生气,被人一哄就都给哄好了,何况垚垚小可爱,真的太可爱了。
谁能拒绝一个会扒着你腿,软萌软语地叫他叫爹爹的小可爱呢。
谁也拒绝不了啊!
许怀谦这边答应得爽快,那边在秋若笙的安抚下,正在权衡利弊究竟要不是认下许怀谦这个干亲的时候,乍然听到他还没有答应,他家小哥儿就跑去叫爹了。
这次不仅肺都气炸了,人也快要炸了,他觉得这是许怀谦指使的,毕竟,许怀谦早就有认干亲的心思,提前叫他小哥儿喊他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毫不犹豫地朝许怀谦骂过去:“许怀谦,你不要脸。”
许怀谦是那种能甘心示弱的人,沈温年一骂他,他也反唇相讥回去:“你勾引有夫之夫,你就要脸了?”
“再说是你家小哥儿自己愿意叫我叫爹的,怎么你嫉妒啊,嫉妒也没有办法,我就是孩子缘好啊。”
这点连陈烈酒都没有办法否认,家里的孩子确实个个都比较黏许怀谦,天生的孩子缘好。
沈温年被许怀谦气得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的确是因为忙于公务,带孩子的时间没有太多,孩子和他并不是很亲近。
但当父亲的哪有不疼孩子的,只要一有空他就带孩子,现在孩子对许怀谦和对他这个亲生父亲的态度亲热多了,他既吃味孩子的选择,又吃喂许怀谦的孩子缘。
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许怀谦的话,沈温年干脆对糯糯小朋友发起了攻击:“糯糯,到沈爹爹这儿来。”
你让我家小哥儿喊你叫爹是吧,我也让你家儿子管我叫爹!
说着沈温年将他给糯糯挑选的玩物给拿了出来:“糯糯,过来,到沈爹爹这儿来,沈爹爹把这个响球送给你。”
所有的响球其实跟拨浪鼓差不多,只不过拨浪鼓是鼓,而响球是一个陶瓷球里面放一个小球,摇着玩一样可以吸引小孩。
但沈温年手中的这个不一样,他手里这个是特质的青铜响球,里面的小球撞击在青铜壁上,会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若是通晓音律的人,手摇着响球就能摇出一首简单的儿谣。
偏偏沈温年就是这种人,作为世家公子的他,从小琴棋书画都要学,响球这种玩物,在他手里玩起来,就跟小儿科似的。
只见他修长如玉的手抓着响球,轻轻晃了几下,一首简单的歌谣就在屋里清脆地漾开。
别说糯糯小朋友了,就连许怀谦都被沈温年吸引了,因为从现代来的他,除了书法,其他啥也没有学过,自然不会给孩子玩这么高端的玩具。
加上他抠,没钱,就算知道有这样的玩具存在,他也不会如此费心费力地去给孩子做。
就导致这会儿糯糯小朋友被沈温年吸引了过去,他完全没有办法阻止。
只能咬牙切齿地骂沈温年:“卑鄙无耻!”
“我就卑鄙无耻了,有本事,你也拿响球去摇一首曲子啊。”沈温年把响球递给许怀谦,他量许怀谦也不敢接。
许怀谦直接无视了他,将他腿边的垚垚小朋友给抱了起来,坐在椅子上逗弄他:“垚垚,让叔叔给你当爹爹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他一直问,就算垚垚小朋友听不懂,但也习惯性地说了一声:“好!”
许怀谦得意地向沈温年看过去,看吧,这是你儿子自己答应的。
沈温年也不服输地将糯糯抱到自己腿上,拿着响球逗弄他:“糯糯,沈叔叔给你当爹爹好不好,只要你说好了,沈叔叔把库房你的玩物都送给你。”
许怀谦这个儿子,可是满朝都认定了的乖巧孩子,如此又聪明懂事的孩子,好好培养一番说不得以后比他爹还要有出息。
垚垚能够有个这么聪明能干的哥哥在,以后他们兄弟相互扶持,糯糯又是哥哥,当哥哥的总会多照顾一些弟弟的,到时候他送出去的这些礼,不仅能还回来,还能给垚垚找一个保护他的哥哥。
正好,沈温年嫌弃沈家的人对他家孩子太苛责,有了许怀谦这个能溺爱孩子的干爹在,孩子也能活得轻松一点。
沈温年想着想着突然对垚垚叫许怀谦爹的事不是那么生气了。
糯糯怎么可能听得懂沈温年,见沈温年拿着响球一直在问他好不好,糯糯还以为沈温年要把他响球送给他,接过响球,也说了一声:“好!”
这下糯糯也答应了,沈温年也朝许怀谦投去得意的眼神。
就你会使诈是不是,我也会啊!
两个爹加一块都快六十岁了,还幼稚地跟小孩一样,陈烈酒和秋若笙拿他俩没有办法。
相互对视了一眼,让他们带着孩子各自别苗头,两人单独出去谈了一会儿话。
这两个孩子都同意叫对方的爹为爹了,两个当爹的也认可两个孩子,就算是两个当爹不对付,这干亲家的事也说定了。
陈烈酒和秋若笙两个一个当阿爹的一个当娘的,就把这事给细化了一下。
“我跟温年平日里都忙,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孩子,这垚垚的事,可能要多麻烦你和许大人了。”秋若笙拿着笔墨纸砚很快给陈烈酒拟了份单子,“这些东西,都是我送给糯糯的见面礼,你可不要跟我见外啊。”
秋若笙本就崇拜陈烈酒,就算没有垚垚这事这么一出,她也会找个机会单独拜见陈烈酒,今儿又出了这么一桩子事,她自然是舍得下本钱的。
给陈烈酒的单子上写满了各色珍珠宝石,以及各类名贵的东西。
当然陈烈酒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和许怀谦确实是没钱,但他们在盛北的马匹和牛确实是不少。
于是他大手一挥,直接写下了一千匹役马和五百头犏牛的单子:“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唯独这两样拿得出手的,你也不要嫌弃。”
秋若笙最初看到陈烈酒只在单子上写下两行字的时候,也没有意外,因为满朝都知道,许大人不收礼,也不收孝敬。
他们又是从农家起来的,家里唯一挣钱的产业,一个炭窑,一个砖窑,全都捐给了朝廷。
就连陛下承诺过给陈烈酒的全国千分之一的防银炭收益,都被陈烈酒捐给工部拿去修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