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
“要要要!”糯糯小朋友使劲点头,还给陈烈酒保证,“等我造出了这个照相机,要给爹爹和阿爹拍好多好多的照片!”
“那阿爹可就等着了!”陈烈酒能儿子的软萌软语说得心都快化了,怎么大小都这么可爱!
“糯糯哥哥,垚垚也要!”垚垚还小,刚刚陈烈酒那一大堆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但是糯糯说了要许怀谦和陈烈酒拍照的事,他还是听懂了的。
“好!”糯糯像是把照相机给做出来了一样,大手一挥,承诺道,“也给垚垚拍好多好多的照片。”
听得许怀谦:“……”儿啊,你知道,一个照相机有多难造吗?
首先一个电的问题,就够你研究几十年了,你还想造照相机?
不过,他听到要给他和陈烈酒拍照,偏头看了看陈烈酒。
他和他家阿酒这个容颜,要是不拍几张照片就留存在世间,那也太可惜了吧。
不过照相机真的很难造,他一个文科生,怎么懂理科生的事?
许怀谦正愣着的时候,裴望舒在后面推了推许怀谦:“愣什么神呢,商场开业了,赶紧进去呀。”
就在刚刚许怀谦愣神的时候,龙争虎斗等节目都已经结束了,商部那派了个会讲话的,说了一些贺词。
紧接着,沧海商场那紧闭了两年的大门,就被好几个人合力推开了,将商场里面的情形暴露了出来。
一群等候多时的客人听到可以进去时早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而裴望舒这边就等着许怀谦和陈烈酒带队,结果许怀谦愣神了,可不得提醒他。
许怀谦回神,见大家都看着他,回了回神,抱着糯糯,豪气道:“走,逛商场去。”
这会儿天色还早,光线透不过玻璃,整个商场里点满了琉璃灯。
为了让琉璃灯的灯光能够照亮整个大厅,这些琉璃灯全是从头顶的玻璃穹顶如吊灯般用铁丝裹着垂下来的,而地上的地板,许怀谦也让人烧了瓷砖贴上,纯白色的地板与头顶的琉璃灯,交相辉映,把整个商场照得灯火通明,亮堂堂的,这琼楼玉宇的模样,看呆了一众百姓。
而从商场的大门进入,中间的大道上,陈烈酒没有像许怀谦建议的那样,也摆些可以卖货物的摊子。
而是搭了个台子,台子前放着很多椅子,请了个戏班子,免费唱大戏。
许怀谦一行人进去的时候,戏班子正派了个武生翻滚着出来:“锵锵锵——”
刚来的百姓被声音吸引,看了过去,从未看唱戏的百姓,第一次听到唱戏的,新奇极了,全都站在原地不动了。
而听过戏的则是对着戏台子两旁的商铺逛了起来,因为是一楼,人流量比较大,货物也比较杂,什么首饰铺子、衣裳铺子,吃食铺子,样样皆全。
许怀谦还看到不少自己的学做奶茶和炸鸡的学员开的店。
这可把一众爱好逛街的女子哥儿给喜坏了,他们不知疲倦地一家接一家地逛下去。
因为铺子里招待他们的都是一些女子、哥儿,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跟人家说话的,大大方方地询问,有感兴趣的就买,没有感兴趣的就不买,继续逛。
倒是一些男子在看到店铺里招待他们的都是女子、哥儿有些不太好意思,梗着脖子红着脸,细声细气地问铺子里的店员。
光是一楼都有五六十个店铺,够他们逛上好一阵了。
而二三楼就比较冷清了,因为二三楼卖的都是一些衣服鞋子、胭脂、家具、书店之类的。
许怀谦带着一众好友和朋友在二楼逛了逛,给垚垚重新买了套衣服,替换下他身上脏了的衣物,又带着他们去三楼看了看裴望舒的望月居。
裴望舒这也是第一次来商场,整个人都被这种新奇的商场模样给惊呆了,尤其是在看到他那被一件件挂在铺子里,甚至铺子还给他做了个木头人将衣服给穿起来展示出来的模样,惊奇道:“原来还能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他的死对头章秉文白了他一眼,“这还是我想出来的!”
因为裴望舒的望月居每次一出新衣裳,他就去红袖招里找人试穿衣裳,章秉文就对他这个行为不齿。
就给他想了个木头人的招。
这用木头人将衣服给穿起来,不用他找人,还不用给钱,多好!
裴望舒对着木头人摸了摸,看木头人很好地把自己的衣裳给展示了出来,这么多年没跟章秉文低过头,第一次低头道:“谢了!”
章秉文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朝他道:“口头上的感谢多虚,不如送些衣服给我。”
“行啊。”裴望舒想到章秉文一个大男人也穿不了男装,想也没想地答应了。
然后他就看到章秉文狡黠地一笑,向陈小妹说道:“宝珠,去挑衣服!”
陈小妹走出来朝裴望舒嘻嘻笑道:“谢谢望舒哥,那我就不客气啦!”
看到陈小妹进店去挑衣服的场景,裴望舒这才想起,章秉文和陈小妹两人都在议亲了!
他这衣服正好送到了人家心坎上。
挺了挺胸膛,不服输道:“嘚瑟什么,我媳妇也快回来了,一回来我们就成亲,准能赶在你们前面!”
裴望舒家他说了算,而且穆将离就自己孤身一身了,两人都不是喜欢磨叽的性子,而这两年,裴望舒在家把所有成亲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可以说,只要穆将离一到京城,两人立马就能拜堂成亲。
而章秉文这边还得走,问吉纳彩的流程呢。
章秉文不欲与他争这个,等陈小妹挑了两身自己可心的衣裳,就与许怀谦他们上了四楼。
到了四楼,站在扶手边往下一望,怕高的人都忍不住软了软脚。
“这也太高了,真的不会掉下去吗?”盛云锦看了一眼,就往段祐言怀里钻,段祐言接着他往里走了走,等看不到下面了,他那心悸的感觉这才消失。
“不会,很结实。”京城很难找得到三层楼以上的建筑物,就连陈烈酒先前修筑的商品楼也不过才三层楼,
这商场修得又大,这说是四层楼,实际上比五六层楼都高了。
站在这上面自然害怕了,但陈烈酒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边上的扶手都做到成年人胸膛上高了,确保所有人的人身安全。
但很明显,如盛云锦这般被吓到的人不在少数。
“哎呀,我的娘耶!”前仆后继的客人们在底下三层转悠完,转悠到四楼来了,从楼下向底下望去,都跟盛云锦一样吓得腿软,有的还直接坐在了四楼的地板上。
一个接一个的,看得刚经历了如此情形的大家伙,都笑了笑,他们刚刚情况不就是这样吗?
“我带你们去吃些东西缓缓吧。”陈烈酒早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四楼安排都是一些能安抚人心灵的美食,还安排了一个可以看戏的戏班子,这会儿见他们都被太好的楼层吓得不轻,笑了笑,决定带他们先去吃些东西,再看戏。
众人一路腿软地跟着陈烈酒走到了另外一个楼梯口。
正在店铺里忙碌的姚乐探了个脑袋出来:“烈酒哥,你们来了,坐坐坐,我这就给你们上面!”
姚乐的店铺,卖他自己研究的各类面食,显然他早就料到陈烈酒他们要来,许怀谦他们坐落不久后,就有个弱柳扶风的男子,端着面走到了他们面前,将面食一一端给他们:“慢用、客人。”
“跟你挺像的。”沈温年在一旁暗讽许怀谦。
“哎呀,我们这种不会吹灰之力,就能让夫郎主动找上门来。”许怀谦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骄傲道,“不像某些人啊,明明长得也不差,娶个媳妇还得借我们这种人的势,才能娶得上呢。”
沈温年气结,筷子上的面条都打结了。
许怀谦更骄傲了,跟我阴阳怪气呢,气不死你!
一桌子人吃着面暗暗发笑,这两干亲家可能斗到老!
吃完了面,陈烈酒又把大家伙给带到了四楼一旁的戏班子去了。
这里的戏是收费的,不仅可以听戏还可以点戏,甚至因为戏太长了,还可以就在戏房里点餐,边吃边看,票价也不贵,五十文就能听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