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
“哪儿呢?”原本就被说得有些犹豫的夫子,一听许怀谦和陈烈酒还给他们写了诚邀信,忙向家里人问道,“诚邀信在哪儿呢。”
他家里人忙把刚收到的诚邀信拿出来递给他。
夫子接过用宣纸做的精美诚邀信,展开里面是许怀谦那一手好看的楷体字写得邀请他们去学校教书的言语,最下方印着许怀谦和陈烈酒两人的私人印章。
一封诚意满满的邀请信。
说是诚邀信都有点贬低它,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诚邀函了。
夫子看着许怀谦那一手漂亮的字,爱不释手:“好啊,不愧是状元郎,这一手字可真是漂亮!”
“你快别管字了。”夫子沉浸在许怀谦的一手好字里,无法自拔,他的家里人却是为他的前途着急,“这学校你到底是去还不是不去啊。”
“去吧。”夫子看看邀请信,又看了看家里人,终究还是松了口。
这前有家人催着,后有许大人和陈大人邀请着,他要是不去这学校教书,对不起所有人。
至于这学校是男女混校的,就像是他家里人说的,就当是在大户人家家里当西席,把他们统一都当兄弟姐妹看就是了。
这兄弟姐妹在一块读书有什么不好的。
好嘛,这下连夫子都妥协了,那些家里有子女的大户人家也开始犹豫起来:“外头的先生学子都去学校教书的教书,报名的报名了,我们要不要也把孩子送去学校读书啊。”
大户人家比普通人家更会专营,普通人家考虑的都是自身,大户人家会考虑得更多。
比如这件事对他们,他们家的生意,对他们以后的关系有没有什么利处。
答案是,好处多多。
孩子去学校上学了,不仅能够增长自身的见识,还能结交到许多同窗好友,更重要的是,在学校里,他们的孩子能跟许大人和陈大人接触到啊。
许大人就不说了,每旬都会跟孩子们上一节课,虽然只有一节课,当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师父的,但是半师也是师。
能有一位当朝状元当恩师的学生该是多么大的荣耀。
至于陈大人就更不用说了,学校的山长,只要进学校读书的人,都是他的弟子。
男子就不用说了,谁给他们当山长都无所谓。
姑娘、哥儿们呢?
他们进入学校读书。以后出去说,他们家的孩子曾经是爵爷座下的弟子,不管他们的孩子有没有跟爵爷相处过,说出去是不是脸上都要多一层金?
想通了这些后,大户人家明显比普通人家要爽快,很快便同意把家里的孩子都给送去了学校:“去吧,叫家里的姑娘、哥儿们都注意着些,别跟学校的男子过多地接触。”
他们一动,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人,都开始动了。
得了,这下去学校读书的孩子更多了,陈烈酒每天下了衙,数收到的学费都数到手抽筋了。
“这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得数到什么时候去了。”许怀谦每天忙完政事,帮着陈烈酒一块数,由于大头还是普通百姓,所以他们交上来的铜钱比较多。
数铜钱是最麻烦的。
“一天数一点,很快就能数清了。”陈烈酒数好一串铜钱,交给许怀谦,由许怀谦再数一遍,“有钱数你还嫌麻烦啊。”
“我倒是不嫌麻烦。”许怀谦接过陈烈酒手中的银钱,见他老婆又多数了一枚铜钱,默默地将多的这一枚铜钱取出来,“就是太辛苦你了。”
他老婆哪儿都好,就是数这个铜钱,总是容易多数。
可能是因为铜钱太多,而他又是个急性子,不注意就会多划两个进去。
怪不得,以前陈小妹总喜欢问陈烈酒要钱……
陈烈酒也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所以每数完一次后,还会再捡出来,重新数一次。
给本来就繁重的工作再增添负担。
“数钱哪里会辛苦。”陈烈酒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份工作繁重,反而还给许怀谦笑,“这可是我以前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
“哦,原来你梦寐以求的是当银行的工作人员啊。”许怀谦搂着他老婆的肩膀,反笑回去。
“银行?”陈烈酒又听到一个陌生的词,向许怀谦问过去。
“就是钱庄小二。”许怀谦解释了一句,问他,“你想钱庄小二是不是整日里数钱?”
“是倒是。”陈烈酒想了一下,还真是,“不过,他们数的都不是自己的钱,我数的是我自己的钱。”
“我的亲亲夫郎耶,你数的也不是自己的钱。”许怀谦给他把一串串的铜钱罗列好,“你数的这些钱都是要给学校的夫子发年俸和维持学校日常运营的。”
修了那么大一所学校,就算砖瓦不要钱,其他也耗费陈烈酒颇多银子,这么大一笔银子,恐怕得需要几年才能收回成本了。
听许怀谦这么一说,陈烈酒一想也是,他数的这些钱在不久的将来,都会花出去。
数了几天,满满的干劲瞬间泄气了,把铜板往钱匣子里一扔:“不数了。”
“好,我明儿找个人来帮你数。”见他老婆不再沉迷数钱,许怀谦给他捏了捏肩,期盼道,“阿酒,我们歇息吧。”
“干嘛啊。”陈烈酒一看许怀谦这么热情,抬眸看着他,“你又想试试什么新招了?”
天地良心,要是陈烈酒早知道,他评价许怀谦在床上太温柔,会激起他的好胜心,隔三差五就要和他来一场不一样的招,还让他评价。
他一定打死都不说!
“阿谦,要不算了吧。”一想到待会儿又要被许怀谦逼着问他究竟行不行,陈烈酒后脊背挺直,“你真的很行了。”
“可是你不满意。”许怀谦拉着陈烈酒往床边走,将床上的床幔取下来,深情地看着陈烈酒,“阿酒,让我多试试,我会让你满意的。”
男人怎么可以不满足老婆。
“你已经让我很满意了!真的!”陈烈酒怕许怀谦不相信,还凑到他耳边轻语了两句。
“真的啊。”许怀谦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有这么厉害?“我看看。”
“欸,别。”陈烈酒推搡了一下了许怀谦。
“没事,我就看看。”许怀谦把陈烈酒的裤子剥下来,“什么都不做。”
“好像是有一点点。”许怀谦看过后,放下陈烈酒,“我去找大夫拿药给你抹抹。”
“别去!”被脱了裤子的陈烈酒哪里有许怀谦的速度,等他穿好裤子,从床上下去,许怀谦早就不见人影了。
一想到他和许怀谦的床上事,即将被外人知晓,就算是脸皮再厚的陈烈酒,脸颊也不禁烧烫起来。
自我安慰道:被外人知道也行吧,至少,外面的人不会认为他家小相公不行了。
没办法,许怀谦这个身体,加上他又多年无子,已经很多人在猜测,是他不行了。
陈烈酒不想他家小相公遭受非议的目光,已经有意托人在散播是他不行的言论了。
再加上许怀谦这一帮他求医问药,他家小相公身上的谣言很有可能就不攻自破了。
这样一想,陈烈酒去追许怀谦的脚步慢了慢,索性就在家里等着许怀谦取药回家。
许怀谦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从大夫那里拿了药回来。
盛北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瘟疫,不管是原来的御医也好,还是从各地发教习令发来的大夫都回去了。
现在留在盛北的大夫,就是盛北本地医馆的大夫,一听许怀谦要药膏,忙不迭地就找给他了。
许怀谦拿了药膏回来,看到陈烈酒已经把裤子穿好了,一看就是要急匆匆追他出来的模样,笑了笑:“我怎么可能跟大夫说要这药膏拿来做什么。”
“我连用来涂什么症状都没说过,就说了用于伤口消肿止痛的。”许怀谦可舍不得别人议论陈烈酒了。
虽然这样被人议论能大大增长他身为男人的自信心。
但牺牲老婆的名誉换来的自信心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