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
这次许怀谦回朝后,明明一直以来不太对付的两人,沈温年竟然能够放下身段主动去讨好许怀谦,就更加让人觉得不太对劲了。
现在他这么一开口,岂不是就坐实了那些似而非似的传言?
许怀谦气得手都在抖,恨不得当场撕烂沈温年的嘴,叫他胡说八道,随意胡乱称呼!
但沈温年淡定得很,见许怀谦气得发抖的模样,顿了顿又很暧昧地说道:“去嘛,我想跟你在我家谈事情,看着你我就心情舒畅,我想与你多亲近亲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许怀谦被沈温年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也顾不得这是在宫里了直接朝沈温年拎拳打了过去,“沈温年我要杀了你!”
沈温年也不躲,生生挨了他一拳,还笑着问许怀谦:“你手疼不疼?”
“疼你mb!”许怀谦实在忍不住对沈温年狂骂起来,他本来是个很温和的人,要不是被沈温年逼成这样,他是不会这样对待人的。
可见沈温年把他气得够呛!
这天过后,朝中流言蜚语四起。说沈探花追求许状元不成,反遭许状元毒打,而沈探花对许状元那张脸情根深种,不惧前险,任就追求许状元,甚至不惜给陈烈酒写了“挑衅信”去。
这天在朝堂上打过沈温年后,许怀谦回去又嘤嘤嘤地给陈烈酒哭诉了,太过分了,他生平第一次打人就贡献给沈温年了。
而沈温年在知道许怀谦给陈烈酒写过信后,想了想,也跟着写了一封信。
之前他们两人还没有受人如此关注,他们的信自然也没有人关注,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沈温年追求许怀谦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连街道上的贩夫走卒都在讨论此事,更可怕的是,乃至段祐言他们都被流言所吸引,有来问过许怀谦此事。
许怀谦能怎么说,他只能磨着牙骂沈温年:“他有病!”
因此他俩一有点动静就被京城的人关注着,见到许怀谦刚给自家夫郎写了信,后脚沈温年也紧跟着给陈烈酒送了一封信,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甚至有些脑洞大开的百姓还主动脑补了一出状元与探花的爱恨情仇。
有好事的还写了几本《探花戏状元》的话本,其中的剧情精彩绝妙得让人回味无穷。
一时间茶楼的生意都比以前来好上了几分。
而许怀谦在听到他给陈烈酒写信,沈温年也跟着写了去刺激陈烈酒,更是气得不行,他打了打了,骂了也骂了,奈何沈温年跟个抖M一样,非要跟他过不去。
最后许怀谦没了办法,直接找到了沈延绍,沈温年的叔叔,现在的吏部尚书。
“沈大人,你管管你家沈温年吧,他再这样搞下去,是想把我和我家夫郎搅和散么?!”
“我不管他是真断袖还是假断袖,我家夫郎在盛北辛辛苦苦为我善后,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操心了,更不想伤他的心。总之,你给他找个男人也好,把他关在家里也好,能不能让他别来烦我了,不然,我质疑你们沈家的家教不行!”
被人上门指着鼻子说家教不行,真的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尤其是对沈延绍这种世家大族出来的人物。
被许怀谦指着鼻子这样说了一通,气得七窍生烟,回去就找到沈温年质疑他:“你究竟要怎样?外面闹得满城风雨还不够,还要把我们沈家的脸面都给丢光吗?!”
沈温年可是族里精心培养出的下代接班人,他要是把脸丢了,就相当于把整个沈家的脸给丢了。
可戏已经做到了这里,沈温年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只得痛苦道:“可是叔叔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去接近许怀谦,他长得……太好看了!”
沈延绍也知道自家侄儿喜欢好看的男人这个毛病,家里一群女眷们总觉得他能治好,一拖拖到现在,惹出大麻烦来了吧!
一想到他们沈家的脸都快丢光了,沈延绍气得磨牙,下了死命令:“好看也给我忍住,从今天开始,让你娘给你相亲,我就天底下的女子都让你恶心,总有能够让你接受的!”
为今之计,能够挽回沈家颜面的做法,只有让沈温年快点成亲,并且还不能是哥儿,只能是女子!
要是是个哥儿的话,外界也会猜测沈温年是没办法与男子在一起,这才退而求其次娶的哥儿,只有女子,才能彻底打消他们对沈温年有断袖之癖的谣言。
他就不信了,世上那么多女子,沈温年当真就一个都看不上?实在不行娶个男相女身模样的人也成!
到了这个地步,沈延绍觉得只要能够让沈温年走到正轨上来,只要是个女的都成!
金秋八月,盛北又迎来了一年的丰收,然而今年光有丰收还不算完,盛北修了三年的运河也修好了。
它上通北,下通南,落成的那天陈烈酒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去参加了落定仪式。
随着一道响亮的敲锣声响起,有礼仪官高声喊道:“安定运河今日成功落定,开闸放水!”
说话的瞬间,袤河和安定运河接连处的闸道瞬间放开,汹涌的河水将河道填充满,围满了人群的河道两岸顿时锣鼓喧天,舞狮的龙腾虎跃。
他们在庆祝以后再也不用遭受袤河水位太高一决堤就将他们淹没的苦楚!
他们在庆祝往后他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他们在庆祝庆幸自己能够遇到如许怀谦这样一心为他们的好官。
陈烈酒站在曾经决堤致使几十万人死亡,现如今已经被修筑得异常牢固,从一个让人绝望的决堤口变成给盛北所有百姓带来浇灌良田的闸门上,望着底下敲敲打打,鼓乐齐鸣的百姓们,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他想这才是当官的意义吧,不为升官不为发财,只为给百姓带来幸福安定的生活。
就在他为能够有这样本事的小相公而骄傲自豪的时候,他肚子的肚子突然间动了动。
他把手放上去,感受到孩子的小手手和小脚脚,低头笑了笑:“我们糯糯也在为爹爹高兴啊。”
像是听到得陈烈酒的声音似的,肚子的孩子动得更欢舞了,但落在陈烈酒的肚皮上,一点都不疼。
陈烈酒笑得更温柔了,他和许怀谦的孩子还真是跟他想象得一样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在肚子里就黏人得紧,幸亏许怀谦走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不然长时间见不到许怀谦,还不知道他有多闹腾人。
运河修通了,今日的田税和赋税也收缴了上来,许怀谦的功绩再也压不住了。
“五年时间,安盛北,使盛北的赋税高达三千万两,修通了连接南北的运河,使得南来北往的行商更加方便。”这政绩连户部都挑不出一丝一毫阻止他升官的理由,户部尚书魏鸿彩在拿到盛北那边报上来的许怀谦政绩时,第一时间就给许怀谦请了命,“还请陛下褒奖许怀谦这样一心为民,全心为国的好官。”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许怀谦看了看朝堂外还没有升起来的太阳: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一向看自己不顺眼的户部尚书竟然会帮自己说话了???
不止户部,在户部将许怀谦的功绩在朝堂上摊开来说的时候,其他虽然震惊不相信许怀谦竟然只用了五年时间就让盛北昌盛到这个地步的官员,在听到这个数据的时候,也跟户部一样,一个跟着站了出来,为许怀谦请命道:“还请陛下褒奖许怀谦!”
“还请陛下褒奖许舍人!”
“还请陛下褒奖许主事!”
此刻的朝堂上下一心,不为私欲,只论心迹!
如曾经看不惯许怀谦的魏鸿彩、梁雨石等人,以前确实因为许怀谦太猖狂而与他不对付,但今日许怀谦的政绩狠狠地证明给了他们看,人家猖狂是有猖狂的资格的。
所以,他们再不喜欢许怀谦这个人,但在许怀谦拿出漂亮的功绩时,也会被他的功绩所折服。
就如同人们常说的,我们之间要是差不多,我会嫉妒你,但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我就会从嫉妒变成仰慕。
许怀谦的能力,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仰慕他!
才升任五品官没有几年的章秉文和裴望舒两人,站在人群中看着这群曾经看不起许怀谦,甚至百般阻挠把许怀谦弄去盛北的官员们,此刻集体为许怀谦请命的样子,激动得手都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