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
前面金子许怀谦都收了,对他两的礼自然而然也收了,以后再换回去吧。
正好这两都还没有成婚。
章秉文还小,又脑袋都是研发工具,对情情爱爱还不敢兴趣许怀谦理解,他眼瞅着裴望舒:“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没有遇到合适的呢?”
“你娘都开始给我们写信了,催促你赶紧成家。”
“不着急,等遇上我喜欢的再说。”裴望舒笑笑,没有回答,他也奇怪,这些年,上门来给他提亲的人不少,到他就没有一个和眼缘的,可能缘分还没有到吧。
“你还没有找到你喜欢的啊。”许怀谦眯了眯眼。
“不许乱想,我才没有那么龌龊。”裴望舒一看许怀谦这样,知道他肯定又要拿陈烈酒说事,赶紧打断他的话。
“但是你十年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很让人怀疑啊!”跟裴望舒两人,许怀谦向来都是不客气的,“说真的,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让你留意的人。”
有倒是有一个。
裴望舒想起穆将离来,三年前,因为这样那样的尴尬,让裴望舒时不时的会想起她,还干过给她送衣服的蠢事,但是人家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是一颗头颅!
裴望舒想起三年前,穆将离剿匪回京,特意在他下衙回家的路上,将那颗山匪头子的头颅交给自己的场景,牙都要咬碎了。
还说什么:“谢谢你给我送的衣服,穿着很合身,截杀你的那批山匪,我已全部收缴归案,这颗是负责那窝山匪最大头目的,我把他砍来送给你,对不起,当初利用了你,还害你尴尬了几次。”
哪有人道歉送头颅的!
“没有。”裴望舒摇摇头,“要是有,我还不早把她带去拜堂成亲了,小爷我有钱又有地位,我要是想娶,什么样的娶不到。”
“也是。”许怀谦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可得快点,你娘每月一封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杜月蓉有心疾,不适合长途跋涉,来不了京城,她儿子迟迟不成婚,她在家里急得把许怀谦这些好友都给问候了一遍,询问裴望舒为什么不成婚,并拜托他们帮裴望舒留意。
许怀谦一开始还特别好的认认真真回答,好几年过去,许怀谦现在给杜月蓉回信,成了他老大难的事。
因为她有心疾,许怀谦不能说太重,也不能表示得不重视,就怕一个不注意刺激到她。
“我知道了。”裴望舒颔首,看着许怀谦在摇篮里蹬腿的儿子笑,“会在你儿子二十岁之前找到的。”
缙朝不规定男子必须多少成婚,四十才开始找婚事的男子多了去了,不过那种人都有点不正经,找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许怀谦说了他一句:“别不正经。”
章秉文也说他:“做叔叔的好歹给孩子做个榜样。”
裴望舒瞪着他:“少得意,你爷爷不催你婚了?他老人家恐怕比我娘还着急吧!”
章秉文也不小了,二十三岁了,他爷爷章夫子,如今年事已高,就盼着他赶紧娶妻生子,他好看一眼重孙孙才走。
奈何章秉文跟裴望舒一样,没遇到合适的,就不成婚。
“我不得意。”被裴望舒顶了,章秉文下意识地就顶了回去,“我回头就让人给我留意。”
“叫你婉婉姐帮你留意吧。”见章秉文想说亲了,许怀谦来了兴趣,“正好小妹最近也在相看,你们搭个伙,一块。”
章秉文听到陈小妹三个字,顿了顿:“宝珠最近在相看了啊?”
“对啊。”许怀谦颔首,“她都十九了,我跟你大哥的意思就是,先让她相看着,万一有合适的就相处,没有合适的就再说嘛。”
许怀谦是很支持人谈恋爱的,谈恋爱让人心情舒畅,至于成婚,成婚等这个恋爱谈得好再说嘛,不谈好,就多谈几段!
正好,随着他回京,京城里不少给他递帖子的官员,他要是直接驳了,也太不给人面子了,把小妹推出去,还能让她见见世面。
“哦。”章秉文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在盛北跟陈小妹一块喂鸡的场景,一下就不开心了,“那我待会儿跟婉婉姐说一声。”
“嗯。”许怀谦没看出章秉文的不开心,看向裴望舒问道,“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用了。”裴望舒摇头,他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一个人挺自由自在的。
“随你。”许怀谦也是出于朋友的道义,问候他一声,见他不愿意,就此止住了。
许怀谦给糯糯办的满月宴来了朝中不少大臣,宫里,收到消息的昌盛帝顿了顿,也向皇后问道:“我们要不要也备上一份礼?这个孩子,恐怕是他们好不容易想来的。”
“备吧。”皇后本来就对陈烈酒颇为欣赏,得知他产子,毫不犹豫地让下人去准备礼物去了。
唯独昌盛帝站在御案前,犹豫不决,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向太子问道:“你觉得,给许怀谦的孩子赐这个名字怎样?”
太子看向他父皇写在纸上的“忠耿”两个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也太土了!
就许怀谦那个花孔雀的什么都爱美的性子,绝对不会要这么土的名字!
他找来管事的太监,问他要一份许怀谦发出来的请帖,向昌盛帝进言道:“父皇,许大人和陈烈酒已经给孩子取好名字了,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朕看看。”昌盛帝有点生气,天子取名,是多少享都享不来的福分,他们竟然不要?
“陈诺?”昌盛帝一看这两个名字,更生气了,“太软糯了,那有忠耿两个字好听?”
“但人家夫夫喜欢。”太子为了保住陈诺的名字,可是费尽了心思,“现在这个名字都已经写在帖子上,让外头的人知道了,父皇你再这样一改,反惹得人家不好行事。”
“哎,罢了。”没有给陈诺取上名字的昌盛帝很是不高兴,但想到要把人家叫习惯的名字改掉,也别扭,最后只得听了太子的意见,作废了。
“那太子觉得,朕该赏赐些什么好?”在送人礼物这方面,昌盛帝的确不在行。
“送些金银珠宝就行了。”太子想了想道,“小孩子嘛,送太浓重,怕他压不住这个福气,礼送得越薄越好。”
“那就送些金银珠宝去吧。”昌盛帝颔首,看了眼太子,“你替朕送去吧。”
陈府,太子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去皇宫的库房选了些没有宫廷标志的金银珠宝,亲自带着去参加陈诺的满月宴了。
他是以自己的私人身份去的,没有报太子的名号,在场的官员们看到他虽然有些诚恐惶恐,但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吃吃喝喝。
许怀谦不在朝堂的这三年,太子已经步入朝廷,开始处理一些朝政,与朝中官员也多有接触,官员虽然碍于他的身份,不怎么与他亲密接触,但至少他出现的地方,不会像两年前那样觉得惊吓。
对于太子的到来,许怀谦也不意外,为了不让其他客人尴尬,他特意让人在其他地方的正厅给太子另外准备了一桌酒席,就他和陈烈酒两个人做陪:“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你这个府邸可是你家夫郎用自己的封号为你换的。”太子看到许怀谦就笑,“还蓬荜啊?”
许怀谦笑笑,不借话茬,他总不能说,没有你皇宫住得舒适。
想造反啊?
“我夫君的意思是,我家跟他差不多官阶的官宦家比起来,还是太简陋了。”每当许怀谦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陈烈酒就会站出来替他说话,“太子殿下,不必咬文爵字。”
许怀谦要上朝,以后要日日面对太子,陈烈酒才没有这个顾及,你欺负我相公就是不行。
“行了。”太子瞥了眼护夫的陈烈酒,也不娶席,他来又不是吃东西的,“你家孩子在哪儿,孤看看就走。”
许怀谦无奈,只得引着太子去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