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
“嗨,你是我夫郎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许怀谦摇摇头,一点都不介意。
糯糯小朋友还不知道,他的媳妇本被他爹拿去讨好他老婆了,这会儿正在门外自己练习走路。
十个多月大了,该是学走路的时候了,许怀谦教了教,他现在会连走带爬了。
只是糯糯小朋友跟许怀谦一样,爱干净得不行。
就算是爬他也绝对不会在地上爬,他得有人给他铺了毯子才会在地上爬。
这会儿学走路也是,地上铺着羊毛毯不怕摔,站起来一会儿又摔倒,站起来一会儿又摔倒,练习得可认真了。
“糯糯!”许怀谦给陈烈酒收拾好东西,准备送他出门了,看到他,把他叫了过来。
糯糯立马就咕噜咕噜地爬了过来,爬过来攀着许怀谦的小腿,站起来给许怀谦看。
那小模样像是在说:“瞧,我可以自己站起来了!”
“糯糯真棒!”许怀谦亲了亲他的脸蛋,鼓励他,“居然会站起来了!”
“爹?”糯糯小朋友受到爹爹的夸赞十分兴奋,又瞪大了眼睛去看站在一旁很高很高的陈烈酒。
陈烈酒也蹲下身去,他记得许怀谦的鼓励教育,也学着许怀谦的模样亲了亲他另外一边的脸蛋:“糯糯真棒真乖!”
“嘻嘻嘻嘻嘻。”得到两位爹爹的夸赞,糯糯小朋友可开心了,也倾身凑到他们跟前亲了亲许怀谦和陈烈酒。
不同的是,许怀谦和陈烈酒一人只亲了他一边,而糯糯小朋友一人亲两边,还带响的:“木马,木马。”
奶香奶香的亲吻活动结束,说话还不利索地他问两人干嘛呢:“——啊?”
“阿爹要出趟远门。”陈烈酒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又看了看尿片,没发现什么异常,耐心给他说,“糯糯在家要乖,不要爹爹添麻烦,也不要太闹腾爹爹,要听话知道吗?”
“爹爹又要忙政务又要带你很不容易的,如果你不乖的话,他会很累很累的,知道吗?”
“他听不懂。”许怀谦听陈烈酒给孩子教这些笑了笑,“你教了也没用啊。”
“——懂!”许怀谦说糯糯不懂,糯糯小朋友偏要跟他唱反调,立马就吐了一个字出来。
“哈哈哈哈哈好,你懂!”许怀谦把他抱起来,“待会儿看到你阿爹走时,你别哭鼻子就是。”
“——不。”说不清楚话的糯糯小朋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其实根本就没听懂许怀谦说了什么,就是觉得别人跟自己说话了,自己也得回话。
等许怀谦抱着他,把陈烈酒送到京都城外,与一众商队成员集合,看着他阿爹上了马车,一点点的消失在他面前,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
他好像终于有点明白先前许怀谦说不要哭鼻子是什么意思了,在两个爹爹面前从来不哭的糯糯小朋友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阿爹——阿爹——呜呜呜呜呜。”糯糯小朋友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过,他眼泪像珠子一样使劲掉,把此生所学不多的词都吐了出来,“追——追——爹——追——”
许怀谦懂他的意思,这是让他去把陈烈酒给追回来呢。
“我就说你要哭鼻子吧。”许怀谦给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珠,很认真地告诉他,“追不回来了,你阿爹不能被我或者是你困在家里,知道吗?”
“除了我们,他还有更辽阔的天地,那是他存在的意义。”
糯糯小朋友听不懂他爹在说什么,感觉他爹没有去追他阿爹的打算,抿着唇一直哭,还抽噎了两个字:“爹坏!”
许怀谦:“……”
第123章 持酒平天下12
回京的路上, 许怀谦气得都不想搭理陈诺小朋友了。
刚学了两天说话就知道说他坏了是吧,真是白疼了!
好在陈诺小朋友哭完,又睡了一觉后, 就差不多把他阿爹走了的劲过去了, 从许怀谦怀里醒过来, 揉着哭得有点红肿的眼睛,靠在许怀谦怀里忧伤。
“你忧伤什么啊?”原本不想搭理他的许怀谦, 被他难过的表情给逗笑,“你阿爹走了又不是不回来,过几个月就回来了。”
一个展销会最多在一个地方待半个月, 盛北就那么大的地方, 两三个月陈烈酒就回来了。
陈诺小朋友听到许怀谦这话, 这才亮了亮眼:“阿爹——回——回!”
“你阿爹会回来的!”许怀谦拍拍他的脑袋, 陈烈酒说了,他就带着他们走几年,等后面跑熟了, 有人能接替他的工作后,他就专心留在京城了。
“哦!”陈诺小朋友这才心情好了点。
“走吧,爹带你出去逛逛。”陈烈酒不在, 许怀谦也觉得忧伤得很,为了冲淡这种忧伤, 他准备下车在京城里逛逛,多逛逛就不想老婆了。
京城比起许怀谦刚来那会儿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在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 多了些陈烈酒当年在京城搞的那个三层的商品房, 与周边的建筑物放在一块格格不入,但又莫名和谐。
怪不得, 陈烈酒不做了。
原来已经有人看到商机了,跟风去了。其实这也在常理。
有商机就有跟风的。
何况陈烈酒的商品房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有地任何人都可以做。
许怀谦抱着糯糯小朋友在街上走了一圈,确实发现市容极差。
完全没有规划性。
卖香火的店旁边摆着一家卖粉酥酪的,卖酥酪的旁边又是一家裁缝铺子。
左边的香火铺子和右边的裁缝铺子都对这家酥酪店无感,还吵了一架。
许怀谦听得真真切切,面粉会往他们其余两家铺子跑,但是店主也不想搬地方,因为这是他家攒了大半辈子买下来的铺子。
京城的铺子寸土寸金,能置办出一间来铺子极为不容易,搬了再想买到合适的难。
而左右两边的铺子都是租的,他们搬了兴许还能买到合适的地方。酥酪铺子的掌柜就让其余两家搬。
吵来吵去的,吵得糯糯小朋友捂住了耳朵往许怀谦怀里钻,明显不想听了。
“怎么跟我一模一样?”许怀谦不喜欢吵架,也不爱管闲事,只是有时候有工作,不得不管,没想到糯糯小朋友跟他一样。
要是陈烈酒在肯定会附和地吐槽,因为他是你生的嘛。
但是陈烈酒不在,没人附和许怀谦,许怀谦尴尬得很。
抱着糯糯小朋友出了这条街,去了别的地方也是问题诸多。
比如太子那个老六说的酒糟问题。许怀谦看到了,小巷里堆得到处都是,苍蝇蚊虫在上面乱飞。
爱干净的糯糯小朋友都快要吓哭了。
“娇气包!”许怀谦吐槽了他一句,在想,这种事怎么解决。
这些堆在巷子里的酒糟,明显就是街巷的小市民们自发酿酒造成的。
没办法,缙朝一直禁酒,民间酒类不多,但华夏从古至今酒文话一直不断,请人办事喝两杯,家里筹备宴会喝两杯,红白事和两杯!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酒。
以前条件不好,饭都吃不上更别说喝酒了,现在百姓们稍微有粮又有油,填得饱肚子了。
这酒自然而然也就兴起来。
人都不是傻的,酒市场又大,又比粮食赚钱,禁酒令一解开,老百姓都搞起了酿酒工艺。
酿多了可以卖,卖不完还可以自己喝,两全其美。
尤其是京城有钱人多,宴会也多,这酒好卖,酿得人就更多了。
这就造成了酒糟处理不及时,影响市容的问题。
许怀谦动了动手指,微微闭眼,还是那个问题,酒糟好解决,酒糟之后的问题呢?
“鸭鸭!”许怀谦在想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极少来街道上逛街的糯糯小朋友,早就被繁华的街道和各式各样的人看花了眼。
好多好多他不认识的东西啊。
直到一个挑着鸭子的老伯从他们面前路过,他呼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