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
“嗯。”陈烈酒看着他家小相公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都要软化了,他从小糙惯了,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许怀谦总是这么珍视他,仿佛他是那种一点苦都吃不得,从小娇养长大的。
银针渐渐捻进穴位,许怀谦心疼地朝陈烈酒问道:“疼不疼?”
“不疼。”陈烈酒笑了笑,他看着他家小相公,连他什么时候把针给扎进去的都没有反应。
“那有反应吗?”许怀谦眼巴巴地看着陈烈酒。
“没有。”等了一会儿,陈烈酒什么身体的异样都没有感觉到,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记得盛云锦说过,反应很快的,几乎是一扎进去哥儿线就会瞬间点亮。
“那再试两个穴位就不试了。”许怀谦把银针从陈烈酒的穴位里取出来,见他的穴位上沁出了一点血,心疼得不行。
直接规定了三个穴位,三个穴位要是找不出来,就不找了。
“……好吧。”陈烈酒有点不太情愿,今晚要是找不出来,就得再等三个月了,不过看他家小相公认真的样子,他还是妥协了。
三个月就三个月吧,慢慢试试,总有一个月,能够试出来。
第二个穴位,不出两人所料,依然没有反应。
“最后一针了啊。”许怀谦紧张得额头都沁出汗水来了,生怕自己哪里做不好,把老婆给扎坏了,看到最后一根针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只要扎完这针,三个月后,他老婆还能想得起这事来?
“这针扎阳溪穴吧。”陈烈酒想了想,指着穴位图上的阳溪穴说道,他看盛云锦的暗穴也在手上,总觉得手背上的几率要大些。
“好吧。”许怀谦扫了眼穴位图,抬起陈烈酒的手,仔细比对过,慢慢扎了进去。
“……唔。”银针刚捻进去一半,陈烈酒就难受地嘤了一声。
“不是吧。”许怀谦看着陈烈酒眉间瞬间亮起来的哥儿线,愣了一下,怎么就这么巧,三针就扎到了?
而且这反应好快啊。
许怀谦看着陈烈酒瞬间滚烫起来的皮肤,滚了滚喉,这可比他自然来潮热反应要快多了。
“阿谦。”几乎是一瞬间陈烈酒就搂住了许怀谦,睁着一双被潮热给烧得水雾蒙眬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瞧着许怀谦。
“马上,马上。”被他家老婆给烫得不行的许怀谦赶紧把陈烈酒手背上的银针取下来,扯过被子,将两人一裹,迫不及待地遮住了一帘的春光。
室内的烛火明明暗暗地摇曳了一夜,火把床边的帘幔给烧着了,使得两米宽的雕花大床整整滚烫了一夜。
灼得床上的人面红耳赤。
明明是老夫老夫了,但每次两人都像是新婚燕尔一样,怎么恩爱都恩爱不够。
“……别弄了。”最后的紧要关头,许怀谦又要像以前一样,做清理,陈烈酒不准。
“会怀孕的。”许怀谦摇头不听,他连给陈烈酒针灸都心疼他,又怎么忍心看他忍受生育之苦。
“怀上了,我们就生?”陈烈酒濡湿的青丝撒满满床,抬着汗涔涔的眼皮跟许怀谦轻生与许怀谦说话,“你今天不是很喜欢小锦家的灿灿么?”
“我也给你生一个!”
“……我只喜欢别人家的!”许怀谦愣了一下,他不会今天玩了一下别人家的孩子,就导致他老婆想要给他生孩子吧,怪不得今天这么不对劲,还想提前刺激潮热,赶紧解释,“你别多想,这孩子,偶尔带带是体验,要是天天带我肯定受不了!”
“真的?”陈烈酒不信。
“真的!”许怀谦赶紧点头,转头就要撤离出去,他记得哥儿潮热最容易怀孕了,所以每次潮热都会做一点措施。
“别走了,反正你总是忍不住,”陈烈酒揽上许怀谦的腰,亲了亲他的唇,不准他离开,“哥儿没那么容易怀孕,这么多年,我都没怀上过,不一定这次就能怀上,你与其每次都这样不上不下的,还不如一次爽到底?”
许怀谦是每次潮热都做措施,可他又不止做一回,上次忍住了,下次就忍不住了。
何必呢。
“这次就一回。”许怀谦委屈地抿了抿唇。
“谁说的?”陈烈酒抬起眼皮看他,“应大夫是说三个月一次,可没说,一次做一回啊。”
“真的啊?”许怀谦高兴了!
“真的!”陈烈酒给他肯定,“所以你以后就都别忍了呗。”本来身体就不好,别再给忍出内伤上来了。
“不行,这次破例,”许怀谦很有自己的坚持原则,“下次潮热我们该怎样还是怎样。”
陈烈酒对他家小相公彻底无奈了,人人都想要子嗣,为何他家小相公不想要呢?
明明他抱着孩子的时候,分明是很开心的!
陈烈酒在想不通的时候,全京城也有好多人家想不通。
今天翰林院门前,许怀谦那一手书本广告位招商,不仅把京城的一众官员也震惊坏了,就连京都其他收到消息的人也给震惊到了。
不花一分一厘,就拿着本书比划了一下,说了几句话就筹集到了八十万两!
是翰林院疯了!还是昌南的商人们疯了!
京城这么大块地,昌南商人齐聚京都,还在翰林院门前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让随时关注着京都的各方势力们,想不注意都难,注意到后,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疯了!疯了!昌南的商人一定是疯了!
在书上印广告,这种事,亏他们也想得出来。
就算朝廷同意翰林院在圣贤书上放广告,天下读书人会同意吗?
要知道,书对读书人来说可是神圣而又高贵的。
而翰林院现在亲手把这份神圣和高贵打破了,亵渎了书本,亵渎了高贵,天下读书人不闹才怪。
而且听说,他们不仅在书的正反面打了广告,还在书页里面的诗词歌赋和文章上做了广告。
不少人都闹了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我让家里的孩子去读书是为了光荣耀祖的,不是为了让他们在书里学怎么市侩的!”
“想想一打开书籍,里面写的全都是这个布庄的布不错大家快去买,那个米行的米不错,大家快去买,梗都快要梗死了!”
“就是啊,这昌南商会的人,就是傻,被那昌南的状元许怀谦给忽悠瘸了吧。”
“他们还花八十万两去买书上的广告,这要是适得其反,引起天下人读书人的不满,不怕把他们的店子都给砸了?”
总之,一群不明真相的人觉得此事很不可为,他们中有些跟昌南商会的商人熟识的,甚至还大半夜地敲开商人们下榻的客栈,彻夜长谈劝他们别犯傻事。
那济安医馆的当家人,苏济安就被他在京城的好友顾如灼给半夜敲开了房门。
苏济安睡得迷迷糊糊地看着好友前来,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来了?”
“都火烧眉毛了,我为何不能来?”顾如灼看着还有心思睡觉的好友苏济安,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十万两买了翰林院韶雪风韶大人的文章广告?”
“是啊?怎么了?”苏济安对于好友知道此事,并不意外,他这位好友在京中可是颇有势力的,今日翰林院内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哎呀,出大事了!”顾如灼着急道,“现在全京城都在议论你们昌南人傻,花钱砸自家的招牌,那读书人的书怎可沾上这等市侩的气息!”
苏济安不解:“怎么就市侩了?”
“你想想,读书读书,学的是圣人之言,现在书里放的都是一些毫无用处的文章广告,你猜他们会不会闹起来?”
“尤其是像你这种出头人,一花就花了十万两,那些读书人可不就逮着你不放地抨击了。”
“苏兄,你们济安医馆,历经三代,代代相传,才有今天的名气,你想你们医馆的名声毁于你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