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
“一年七万两,十七年那该有多少?”陈烈酒见广陵王妃明显被他说动了,继续添了把火,“而王妃付出的仅仅只是一块收益不怎么好,为了把这二十万人笼络住的庄子儿子。”
不用陈烈酒点明,广陵王妃就主动把盈利给算了出来,十七年十七万两!
这比那些千亩、万亩甚至是比一些封地的税收都还要高了!而她付出的仅仅只是一块才百亩的庄子?
“你话说得好听,”就在广陵王妃都快要答应的时候,旁边有位郡王妃开口了,“但这一切都建立在这上百亩的庄子能容纳下二十万名灾民,且这些灾民还有购买力的前提下。”
是啊!
广陵王妃一下就被打回了现实,她这百亩地如何安置得下二十万名灾民,且这些灾民拖家带口地逃难而来,上百亩的庄子还不够这些灾民塞牙缝的,如何让这些灾民创造收益。
想到这点,广陵王妃看陈烈酒的目光锐利了些。
“不知王妃、郡王妃们可曾知道南城新起的书香学府?”被质疑了,陈烈酒也不退缩,继续道,“如果王妃、郡王妃们到南城的书香学府去看看,就知道一小片地方能够容纳二十万人的事,不是不可行的事。”
有了孟方荀的《买房赋》,陈烈酒最终还是还没有同意许怀谦用翰林院的名字做房子小区的事,而是选个相对书卷气息一点的名字。
书香学府?!
陈烈酒提到这个名字,众位皇室宗眷中,明显有几位迟疑了一下。
京都南城修了一种新式的,一栋楼能容纳六户人家的房子的新鲜事,她们当然是有所耳闻过的,甚至还乔装打扮去参观过,看上去的确不错,就是住进去未免也太狭窄了,都没有丫鬟仆人住的地。
只适合普通百姓居住。
但经过陈烈酒这么一提醒,她们的眼界一下就打开了,逃难来的二十万名灾民要是全居住在那样的房子里,没准一千两亩就能安置下。
一些不赶时髦的王妃,不知道南城的新式楼房,其他知道的王妃就连说带比划地讲给她们听。
老王妃和其他王妃一听,个个都挺惊讶的:“还有这种房子呢?”
“当然有的,”陈烈酒笑道,“不才,那房子正是烈酒修的。”
老王妃和其他王妃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这就解释得通你为什么说广陵王妃的庄子能够安置得下那么多灾民了,”那位质疑的郡王妃反应了过来,但她任有疑问,“这修房子也需要钱财的吧,灾民们逃难而来,身无分文,连吃饭都需要人救济,你又怎么确保他们还有消费能力?”
“不知道王妃们可曾知道商人做生意是需要开办作坊的?”陈烈酒向宗眷们侃侃而谈,“烈酒不才,正是昌南商会的会长,最近与其他商会的商人们也联系了起来,他们都在跟我抱怨,货物运到京都来,路上的路费昂贵。”
“想在京都开作坊,可京都可以买的地都被人买了,只有运气极好的才能去捡漏搬走的作坊。”
因京城地皮紧张,京城衙门是有规定的,不准商人购买百姓的住宅来开办住作坊,只能在规划出来区域开办。
京郊城外他们倒是可以随意购买,可在京郊招人也是个问题,京郊的百姓都要种地,一家也抽不出几个人进作坊。
而且有点手艺的人都在京城里,总不能让这些手艺人去乡下,或者每天从京郊来回往还吧?
众人想不到陈烈酒一个哥儿,还是六品小官的夫郎,竟然还是个承宣布政使司的商会会长,颇有点意外。
身为女人的她们知道,一个女人要在一群男人中做生意有多难,还要做到他们头上更难,
而陈烈酒一个哥儿,地位比起她们这些女人来还要低下,人家却可以爬在一群男人头上,做他们的会长。
着实有些不简单。
“只要王妃和郡王妃们肯把地捐出来,把这些灾民们就在这个区域里,”陈烈酒不管她们在想什么,循循善诱,“烈酒就可以去劝说那些商人们在这个区域里置办作坊。”
“到时候,作坊有了,人也有了,房子也有了,”陈烈酒给她们描述远大前程,“还怕王妃们的铺子开不起来么?”
有道理!
在陈烈酒给她们画的蓝图中,众位王妃们想象了一下,在不久的将来,京都城外会有个作坊聚集地,哪里的人都在作坊里劳作,每个月挣了月钱,就在周围她们开设的铺子里购买日常生活所需。
灾民们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她们也能开比庄子更挣钱的铺子,不用在京都跟人家抢人家都已经做熟的生意。
“王妃们现在愿意捐地留住人了么?”陈烈酒见她们已经代入进去,又引诱了一句。
“捐!”广陵王妃就不说了,其他王妃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既然她们来就是来募捐的,那捐钱捐粮捐地又有何区别。
这位六品安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捐钱捐粮,她们得经营很多年才能把她们捐出去的钱粮给挣回来,而捐地没准四五就挣回来,说不得连四五年都不需要,一两年就行了。
“既然是安置灾民的地方?”当然王妃们也不傻,“那我可以不用捐土地肥沃的庄子,捐一些收成不好的庄子也是可以的吧。”
“可以的。”陈烈酒没有意见,甚至她们捐的地是分散开的也没关系,有了地契,他再想办法跟别人凑凑换换,总能把她们捐的这些地凑在一起。
“那就好!”这下这些王妃是彻底没有意见了,一个个在心里盘算了又盘算,家里那些庄子和地是不需要的,盘算好了就去找皇后统计。
皇后看着这些一开始根本就不想捐地的王妃们,突然一下全都加入了捐地大军的队伍,惊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然而,陈烈酒让她惊讶的,远不止于此。
这些王妃捐过地后,蓦然想起来她的商铺还没有着落呢,于是又把陈烈酒拉出来问了:“这地我们捐了,那我们商铺的地契怎么办?”
“这就要看王妃们自己是怎么安排的了,”陈烈酒向王妃们微笑道,“作坊区的商铺分为两种,一种是有地契的,价格上当然要贵一点,另外一种就是没有地契只有房契的,价格就稍微便宜些。”
“鉴于这些地都是王妃们捐的,不管买那种,都会比原价低上不少。”
这就相当于她们捐了地还要自己花钱买一小块地回去?
“王妃们千万不要这要想,你们捐的是地,”陈烈酒一看她们沉思,就明白她们在想什么了,“买回去的可是以后能大赚特赚的商铺。”
“二十万灾民只是暂时的,等他们安定下来,肯定不少人结婚生子,要不了几年,人口没准还能再翻上一倍,人越多这些商铺就更值钱。”
众位王妃们一想也是,早买早开铺子,她们率先抢占了市场,以后再有别的商人想要进来横插一脚可就难了。
“那你这铺子怎么卖的?”这样一想,众位王妃就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吧,正好她们今日来宫里募捐,身上都带着不少钱财,既然这地都捐了,这铺子也就顺便一块买了吧。
“一百两一间,”陈烈酒也是临时起意那又那么多想法,不过这些王妃问了,他还是根据他天天在商行里观察大的,瞬间给出了一个方向,“要几间王妃们自己定,若是要盖二层的话,一间得额外再补八十两。”
跟京城的商铺比起来,这个价格可以说得上是便宜得发指了。
“这是房契的价格,”一码归一码,陈烈酒说着又添了一句,“若要地契的话,一间还得再加二百两银子,不过只加底下那一层的,楼上不加。”
这样算下来,一间商铺至少都要三百两银子了,能抵一个庄子一年的入库了。
“一年七万两,”陈烈酒一见她们犹豫,又提了提,“这是一个人一天只花一个铜板的数额,若是一人一天花十个铜板呢?”
“他们没有地,又在京郊好几十里地外,周围附近也没有铺子,吃穿住行都需要花钱,一个人一个月就算再省吃俭用,一两百文钱总是要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