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
那一片都是水流把淹没的县城冲出来的废墟,许怀谦看过了,里面有不少的木柴和石料,捡吧捡吧还能捡出不少东西来用。
许怀谦一天要忙的事可多了,可没有精力再来处理这些事了,交给方天禄他们去办再合适不过。
“许大人放心交于下官便是。”方天禄看了看那水流被疏通后,满目苍夷的废墟,没有问题的点头。
“要尽快处理好,”许怀谦给他下了命令,“这里天冷还没有大碍,等到五六月份天气热起来了,那么大一片地方还那样堆着,臭气熏天不说,还容易令人感染瘟疫。”
如此一看任务还挺艰巨的,方天禄没有害怕,还是向许怀谦点头:“下官知晓了。”
确定方天禄能够把这捡垃圾的事处理好,许怀谦这才朝远处撒种子撒得正欢的陈烈酒喊了一声:“阿酒!”
不一会儿,陈烈酒就打马向许怀谦这边奔了回来:“怎么了?”
许怀谦问他:“撒完了没?”
“还有一车了。”陈烈酒看了看远处赶着牛车到处送草种的板车说道。
许怀谦提议道:“那撒完我们回去了?”他看出来了,他老婆这哪里是来帮忙撒种子的,分明就是来撒欢的。
“好!”痛痛快快地撒了一圈欢,缓解了最近心里郁气的陈烈酒点头应下了,又转而笑颜如花地看着许怀谦,“阿谦,你要不要也来骑一圈?”
“我不会。”许怀谦摇摇头,他打马御街那会儿,因为人多,马儿都是慢慢地走的,像陈烈酒这般撒开手策马奔腾模样,他做不到的。
“我带你。”陈烈酒骑在马背上向地上的许怀谦伸了伸手,“我们一起。”
陈金虎送给许怀谦这匹马,是匹成年的好马,带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我不用了吧。”许怀谦有点毛毛的,主要他除了不会骑马以外,他还有点害怕。
这马背上可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要是他被甩出去,绝对死翘翘了。
“不害怕,我陪着你呢。”陈烈酒一眼就看出了许怀谦忐忑,手继续伸在许怀谦面前,“不论你在哪儿,我都陪着你。”
要是许怀谦真从马背上飞出去,他也会跟着他一块飞出去的。
“好。”说得也是,许怀谦可是见识过陈烈酒马技的人,想着要死也跟老婆一起死,握上陈烈酒的手,踩上马蹬,想要跟陈烈酒一样,翻身而上。
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去。
许怀谦:“……”
他尴尬地看着陈烈酒,好丢人啊。
“阿银,趴下,”陈烈酒看着许怀谦委委屈屈看着他的模样,笑了笑,拍了拍身下的马儿,叫他趴下了,再次给许怀谦伸手,“这次应该可以了。”
“嗯。”许怀谦拉着陈烈酒的手,脸烧得通红地爬上马背。
碍于他比陈烈酒高,到底还是没有坐在陈烈酒身前,而是选择了在他身后,紧紧地抱住老婆的腰。
“坐好了吗?”陈烈酒往前蹭了蹭,向身后的许怀谦问道。
“好、好了。”抱着陈烈酒,许怀谦安全感爆棚,心里的恐慌少了些。
“那我启程了哦。”听到许怀谦的声音,陈烈酒笑了笑,一夹马腹,在空旷地草地上奔腾了起来。
起初跟着马儿上下一颠一颠的许怀谦还有些害怕,跑了一段时间,发现无事发生后,许怀谦的一刻心渐渐平坦下来,抱紧陈烈酒腰的手逐渐松开了。
疾驰的风吹拂在身上,吹得两人的发丝飞扬缠绕在一起,旖旎而缱绻。
“是不是跑起来就没有那么害怕了?”陈烈酒看了眼腰间松开的手,向许怀谦问道。
“嗯。”第一次这样骑马的许怀谦看着周围的环境,嗅着陈烈酒发丝上缠绕的香味,仿佛奔驰在草原上,而不是荒芜人烟的荒地上。
心情都变得心旷神怡了起来。
“给,”陈烈酒取下挂在马背上的草种子给许怀谦,“等这片的草长起来了,我们再来骑一趟,那会儿感受肯定又不一样了。”
“肯定的。”许怀谦学着陈烈酒将草种撒在两旁的土地里,“等这片地的草生根发芽,昭示着盛北的希望也来了。”
现在盛北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面在发展,麦子种下去了,水库也在建成,就连曾经被摧毁过的地方也会长满紫花,到时候风吹麦浪,紫花阵阵。
盛北失去的终将会回来。
“阿谦,你也学着骑马吧,”等许怀谦把马背上的草种撒完,陈烈酒将马缰绳递给许怀谦,“等这片草地长起来了,我们骑着马跑遍盛北。”
再怎么说也是许怀谦建设的地方,不能只看他们这一片,所有地方都要去看一遍,才过瘾。
“好。”许怀谦接过缰绳学着自己骑马,朝陈烈酒笑道,“到时候我再送你一匹跟我一样的马,一块跑遍盛北。”
夫夫嘛,就要什么都是一样的。
“行,”陈烈酒大方的扬首,“我等着我家小相公给我买马。”
普通的马七八十两银子就能买到了,许怀谦他们身下的这匹马是好马,还是那种比较稀有的好马。
许怀谦估计得有个三五百两银子。
他现在升职了,每个月俸禄由六十两变成了八十两,攒个小半年就差不多了。
刚好,那会儿,田地里的麦子也熟了,什么都往好的方面发展,能和他家阿酒一块看遍盛北的盛景一定很开心。
许怀谦想象着美好的未来,一兴奋就带着许怀谦在荒地上多跑了两圈,这才初春,天还不是特别热,被冷风这么一吹,回到营地,他又咳嗽了起来。
咳嗽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大腿内侧全都磨破皮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忘了,你这身体骑不了马,”陈烈酒拍着脑袋,一边给许怀谦上药,一边自责,“都怪我,瞎起哄。”
“没事,”许怀谦看了一下伤,看得很开,“也不是多严重,偶尔放纵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就是他话还没说完,舌头就打了个卷:“嘶——”
“阿酒,好疼,轻点!”
“这什么药啊,”许怀谦疼得额角直抽抽,“这也太疼了吧。”
“刘御医给的药,说是不会留疤,”陈烈酒治疗沾血药在许怀谦身旁碰了一下,就不敢再碰了,“很疼吗?”
“很疼。”许怀谦眼底都有点眼花了,“跟伤口上撒盐没区别了。”
“怎么办,”陈烈酒无助地看着许怀谦,“我就拿了这一种药。”
当时许怀谦的裤子一脱下来,陈烈酒就火急火燎地找他拿药去了,听他说这药不会留疤,又急急忙忙地赶回来,现在再回去找人拿药怎么都不合适了。
“我忍着点,你快点啊。”许怀谦趴在被子上,双手捏住被子,再心里默念,长痛不如短痛,让陈烈酒麻溜点。
“算了,”陈烈酒一看许怀谦这样,更舍不得下手了,将药瓶随手丢在一旁,把许怀谦翻了过来,“我给你上另外一种药。”
什么药啊?
许怀谦还没问出口,就感觉自己伤口处一凉。
他低头看见陈烈酒正蹲在床边很温柔地替他舔舐伤口。
霎时,许怀谦的脸就红了,他迎着还带着点水气的眼睛特别不好意思地向陈烈酒说道:“阿酒,你这样太涩了。”
“涩?”陈烈酒抿了抿唇,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向许怀谦重新问道,“这样还疼不疼?”
“不疼了?”就是太涩了,他都有反应了都。
“不疼就行。”陈烈酒见他不疼了,又给他舔了两下,“这样也能起到一点上药的作用。”
说着他看到许怀谦的反应,顿时就明白了,许怀谦说得涩是什么意思了。
他朝许怀谦笑着眨了眨眼:“我还可以给你更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