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
说完,月桂便看着沈嘉园的脸色有些不好,她连忙的收起了脸上的神色,垂手立在了沈嘉园的身边:“姑娘,你怎么了?”不会是刚刚她又说错什么话,惹姑娘生气了吧?
沈嘉园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陆姐姐这两日一次也没过来,心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而已。”旁的人如何,她不知道。但陆英对她,绝对是关心的。她被关了三天,陆英却一点信儿都没有捎过来,这委实有些不太对劲!
正想着,棠梨院门口,玉柔公主和陆英便并肩走了过来。
“嘉园妹妹!”陆英看着沈嘉园站在门口,连忙抬脚走了过来。拉起沈嘉园的胳膊,她上下看了一圈,才笑着点了点头:“还好,你没什么问题,要不然的话,我可真真的要愧疚死了!”
沈嘉园不觉有些疑惑:“你愧疚什么?”
玉柔轻笑着对沈嘉园点了点头,道:“站在院子门口算什么,走,进去,我们好好的说话。”
沈嘉园笑了一下,道:“倒不是不欢迎公主和陆姐姐过来。只是我这儿到底是才经历过鼠患的,您两位都是身份尊贵之人,怕是有不gān净的东西会沾到你们身上。”
陆英听她这么说,眼眶都红了起来:“嘉园妹妹,你这几日真真是受委屈了。”她看了一眼玉柔公主。
玉柔公主伸手拉了两人,直接进屋:“什么gān净不gān净的,左不过是某些小人的把戏而已。走,我们进去,才不信这屋子里还真会再留着老鼠!”她气愤愤的说了一句,随即进屋坐到了凳子上。
伸手拉着沈嘉园的手看了两眼,她道:“我这两日一直在宫中,不曾得空回来。不曾想,刚回来,便听到了你的事qíng,这便赶忙的找了陆英,一块儿过来了。”
沈嘉园笑了笑:“如此,多谢公主关心了。”
她顿了一下,示意沉香上了点心,问道:“那公主在宫里的事qíng可都解决了?”
玉柔沉默了一下。
陆英在旁道:“嘉园你快别提了。这一次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让公主赔偿那固安县主所有的脂粉首饰呢!还重重斥责了她,说她是长,是公主,该有公主的度量与气魄的。”
沈嘉园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事儿那天公主回宫的时候我便预料到了,我说的是……”见玉柔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沈嘉园摆了摆手,“算了,公主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嘉园就不问了。”
玉柔摇了摇头:“难言之隐倒没有。只是母后的qíng况有些不太好而已。”
陆英并不知道皇后到底出了什么事qíng,听她这么说,连忙也打住了即将要问出口的话,转而看向了玉柔公主:“出什么事qíng了?”
玉柔看看陆英,又望了沈嘉园,沉吟了一会儿,小手在衣袖中轻轻攥了起来:“说起来也是母后大意了,招了旁人的道儿。这大热的天的脸上竟是出了一片片的皮屑儿,怎么弄都弄不掉的。”
同样都是女子,自是知晓女子对容貌的重视程度,听玉柔这么说,沈嘉园担忧的问道:“那宫中的太医是怎么说的?”
玉柔沉默了一下,周身似乎都有些哀伤:“母后到底是脸上的问题,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着太医去看。私底下让一个可信的太医看了一眼,说是估摸着母后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然后,又适逢秋天gān燥,所以脸上的肌肤便分外gān燥了一些而已。”
沈嘉园轻蹙了一下眉头:“若真只是皮肤gān燥的话,平日里有些能够润湿皮肤的脂粉稍稍遮挡住不就可以了?”
玉柔听的眉眼一亮:“我倒是没有想起这个法子来的。本公主这就赶紧的让人传话回宫里。”她说着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陆英笑道:“还是嘉园妹妹的本事大,一句话的事儿,就解决了烦扰在公主心头的问题。”
沈嘉园伸手拿了一个瓜子,磕了吃下,笑道:“陆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公主也只是关心则乱,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个问题而已。”她顿了一下,见陆英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不觉抬手轻摸了一下脸颊:“我脸上可是有什么问题么?陆姐姐这般看着我?”
陆英摇了摇头,伸手拉着了沈嘉园的手,细细的看着了她左手的中指,问道:“就是这指头被老鼠咬了?”
沈嘉园点了点头,见陆英满脸的担忧,还有愤怒,她不觉笑着道:“现如今这指头都已经完好无缺了,而且,三日已过,我也并没有什么问题,想来我定然是没事的了。”
陆英脸上浮现一抹释然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真是出事了,我怕是会后悔死的!”陆英双手紧紧的握着了沈嘉园的手,“刘菲手中有几只养的特别肥硕的鼠,我之前就是知道的,但我却没有把这事儿告诉了你,真真是对不起你了。”
沈嘉园反手握着了陆英,轻笑着道:“我还以为陆姐姐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大事qíng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些个事qíng啊。”她拍了拍她的手背,松开,把眼前沉香刚刚放下的茶盏朝着她推了推,“陆姐姐无需为这件事qíng自责的,这件事qíng,便是嘉园提前知道了,也不会想到,她一个堂堂的丞相之女,竟然会因为一点点的子虚乌有的事qíng,就用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的。”她抬手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冷笑道:“用老鼠来吓唬我,她还真是想的出来!”
陆英也捧着茶盏喝了一口,道:“谁说不是呢?以往只晓得她刁蛮张狂一些,却不曾想,原来私底下也是这般嗜血残忍的!也幸得这老鼠都没有什么毛病,不然的话,若是真患了病,才真真是要了人命的事儿呢!”
沈嘉园低眸,轻轻摩挲了茶盏的沿,道:“谁说不是呢?我那会儿刚刚得知是被老鼠给咬了,心里边是极其惶恐不安的。幸好,幸好……”沈嘉园抬眼望了陆英一眼,问道:“你不会就是因为心里边愧疚,所以,这三天来都没敢来看望过我吧?”
陆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不好意思倒是真的,但也不至于愧疚的不敢来看你。”她望了沈嘉园一眼,轻咬了唇,沉默着斟酌了一番,她道:“你还记得三日前,咱们在望月亭上说话聊天的吧?”
沈嘉园不解的点了点头:“记得呀,怎么了?”
陆英面上隐隐浮现了一层羞赧:“那日哥哥不是来找我么,结果被一些不明状况的学子看到了,说我品行不正,在女子住所里私会男子,还把这事儿传到了我父亲耳中,我便被我父亲勒令回去了。好说歹说的,总算是把事qíng都说清楚了。”
沈嘉园听得啼笑皆非的,“你哥哥来找你的事qíng也会被旁的人给误会了?”她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怕是那日里还出现了一个袁佩余,所以才引起了旁人的注目吧。”
陆英把手中的茶盏放了下去,道:“我倒是没想这么多,不过,你们这届的学妹中,爱慕袁佩余的人倒是不少的。”她说了一句,淬了一口道:“也不知他有什么好的,明明就是登徒子一个,怎的偏偏就有这么多的女学子喜欢他呢?还白白的连累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