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
沈梦园被刘菲劈头盖脸的教训的头越垂越低了。然而,她也并非是真心想要听这些教训的。只是,刘菲的身价摆在那儿,她不敢去触怒惹着她罢了!
但心里,她却把这一切都记在了沈嘉园的头上。不是她,她就不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庶女没教养,不是她,她就不会被这么多人比较着,就不会惹恼了刘菲!
咬了咬牙,听着刘菲还在那儿说着她不好,沈梦园抬了头:“是不是我只要从十里飘买一瓶香料送给固安县主,就可以了?”
刘菲说的正带劲,没曾想沈梦园会突然打断了她。她恨恨的望她一眼,道:“你要是能送几瓶给固安县主,当然我就可以多帮你说点好话了呀。”
沈梦园心里暗暗“呸”了一口,表面上说的好听,背地里呢,她又为她说过一句话么?与固安县主搭上线,还是她沈梦园自个想办法才成功的呢!
不过,沈梦园这会儿并没有反驳刘菲,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说和十里飘的人认识就是认识,等着我有时间了,我肯定是要出去一趟的,到时候,带回了香料,你就等着瞧吧!”她憋了一口气,从刘菲身边走了过去。
她现在要先去问问,沈嘉园那么多的银钱是从那里弄来的了!
刘菲没想到她会这么有气势的从她身边掠了过去,狐疑的挑了挑眉梢,她转身走进了她的房间。
沈嘉园彼时正在学着画画。所有的功课中,她的画是最差的,现如今,虽说她画起来要比最初的时候好多了,可她却总也不满意。
把桌子上的宣纸再次抽调,在手中乱巴了一下,她有些气恼的瞪着了眼前的砚台:“我就不相信了,我沈嘉园这么聪明的人,还做不出一副像样子的画来?”
月桂在一旁研了墨,摇了摇头,她道:“姑娘,你又何必非要对自个这么严厉呢?我看着,刚才那幅画就挺不错的了。”
沈嘉园瞪了她一眼,一手拿了毛笔,她望着眼前的宣纸,道:“那是你没有见过好的画作,我跟你说,杜先生都说了,我只要多画,多练,也能画出和她一样的画来的!”
她说着,低头,在雪白的宣纸上又画了起来。
她画的是一束花。那花是摆放在桌子上的,门帘一挑,风便chuī了进来,chuī动的那花枝轻轻晃了一下。沈嘉园有些气恼的偏头望向了门口,微微带了诧异:“沈梦园?你过来gān嘛?”她放下画笔,微微挑了眉梢的望向了门口的人。
沈梦园也挑了挑眉:“怎么,我不能过来么?”她低头,蹙眉望向地上扔着的几个纸团,“看起来四妹妹还真是有钱的样子,这么多的宣纸,还没怎么用过呢,就làng费了!”她弯腰捡了一张,撑开,两手抖了一下,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四妹妹这画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啧啧,也亏得你天天这么练习画作了!”
她把手中的纸放下,偏头望了一下桌子上撑着的“画作”,摇了摇头:“四妹妹,你根本就不是学这个的料子,姐姐劝你,还是赶紧的放弃了好。”
沈嘉园起身,一脸的笑眯眯:“三姐姐过来就是看我的画作来了么?可惜了,我沈嘉园从来都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即便是我不是这块料子,我也得让先生给我个良不是?”
她走到一旁,净了净手,问沈梦园:“你来有什么事qíng,赶紧的说吧。”
那语气,听得沈梦园非常不悦,她微微拧了眉头,看着地上的宣纸道:“我就是想要过来问问,书院前一段时间不是说要跟伯府要钱,翻修寒月潭上的亭子的么?母亲给了书院银子了没有?”
沈嘉园有些意外的看了沈梦园一眼。她过来就是关心这个来了?微微眯了眯眼睛,她顺着沈梦园的视线望向了地上的宣纸,又联想起她刚刚进来所说的话,心中微微有了底。
“怎么,三姐姐怕是母亲给了我银子,我私吞了?”
沈梦园抿了抿唇:“要不然我想不通为什么你突然好似是有钱了的样子。”
“哦。”沈嘉园点了点头:“那翻修亭子的钱我已经都给了书院的。这两天估摸着书院就会动工了的,三姐姐大可以放心。我沈嘉园再怎么的也是母亲的嫡亲女儿,总不会偷偷摸摸的就贪了什么的。”
说这话的时候,沈嘉园一直望着沈梦园。
沈梦园自然明白她话中有指责她的意思,然,却故意装作了不知。手心攥了攥,她轻笑道:“既然是这样的,我也就放心了。”
她抬眼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见屋内的东西和她的也差不了多少,这才抬脚离开了。
刚刚离开,月桂便撇嘴道:“三姑娘可真是的,自个没银子,就来怀疑夫人的用心,怀疑姑娘的品行,真真是可恶极了。”
沉香也在一旁点了点头:“可不是么。只不过,姑娘,现如今您也越来越露富了,不怕三姑娘去老太君跟前乱嚼舌根么?”
沈嘉园摆了摆手:“她随便吧,我母亲手中还有多少东西,老太君心里难道没有个数么?”顿了顿,她耸了耸肩膀,又笑道:“再说了,现如今我们是在书院里,祖母还能一直派人来让我们回家不成?”
沉香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沈嘉园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重新坐到书桌跟前画起了画。待得坐的有些累了,她才伸了伸懒腰起了身,“走吧,昨儿个公主刚刚给十里飘造了势,今儿个咱们再过去看看,看如今这生意怎么样了。”
“好啊,好啊,一直呆着在书院里也闷得慌,我早就想着要出去那儿散散心去了。”月桂一听,连忙拍手附和叫好。
今儿个学堂先生有事,并没有上学堂,是而两个丫头便一直陪着沈嘉园在房间里呆着了。这会儿听她说要出去,月桂自是喜不自禁的。
沉香笑着摇了摇头:“月桂这欢脱的xing子,一直伺候着姑娘作画也是难为她了。”
沈嘉园伸手接过沉香递过来的衣衫,换了起来,笑着睨了一旁的月桂道:“正好,她陪着本姑娘也磨磨xing子,省的将来要嫁人了还是这般冒冒失失的。”
“哎呀,姑娘!”月桂臊的脸红了起来,“姑娘现如今越发的爱打趣奴婢了!”她双手捂了一下脸,抬脚,小跑的就出了房门,“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先出去,外头等着你们。”
沈嘉园好笑的与沉香对视了一眼:“这丫头不会真有了心思了吧?”
沉香抬手理理沈嘉园身上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呢,应该没有吧。”她偏了一下脑袋,“我看她和之前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呀。”
沈嘉园笑了笑:“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走吧,别让她那个急xing子等急了,又该咋咋呼呼了。”
月桂就站在门口,自是听到了沈嘉园的这番话,鼓了鼓腮,她抬眼望了一眼沈嘉园:“姑娘这是在嫌弃月桂了么?”
沈嘉园捂唇轻笑了起来,见她依旧气咻咻的模样,伸手,她轻拉了她的手,“走啦,你和沉香都是我qíng同姐妹的人,怎么可能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