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
若是书院的第一名,第二名都出了品行问题,那么,她刘菲自然而然的就后来居上成为第一了!
那样,她回家就可以好好的过一个好年了!
沈梦园眨了眨眼睛,踌躇着望了一眼沈柔和。
沈柔和轻蹙了一下眉头:“南宫美霖现在身份不明的,咱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什么逍遥王的女儿,还是不要轻易动她了。反正咱们明年还要在书院的,今年过年的时候,咱们都摸摸她的底细,等得清楚了,再出手对付她也不迟。”
刘菲沉着脸没有吭声。
沈柔和又道:“毕竟,咱们还得要靠着固安县主的,先前,咱们已经更改了一下计划,若是再跟她说计划有变的话,我怕她会生气。”
毕竟,固安县主的脾气在书院也是出了名的不好!
刘菲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她道:“好,那今儿个晚上,沈梦园,就看你的了!”
沈梦园勾唇一笑,说不出的凉然鬼魅:“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大家都配合的好,沈嘉园明天就会身败名裂的。”
是夜,秋风瑟瑟chuī动,树枝上隐隐透着huáng晕的叶子也剧烈摇摆着,月色朦胧下,竟是别有一番生动。
沈嘉园刚刚要抬手取了头上固着发的珠钗,南宫美霖却急匆匆的从外走了进来:“嘉园,你先别忙着卸妆呢,有人想要见你!”她伸手拉着了沈嘉园,就想往外走。
沈嘉园眨了眨眼睛,跟着南宫美霖走了两步,走到了门口,看着外边沉沉的天幕,停下脚步再也不肯走了:“都这么晚了,谁会见我?你莫不是诓骗我的吧?”她有些怀疑的望着了南宫美霖。
南宫美霖瞪了她一眼:“我骗你gān什么?”见沈嘉园还是不相信她的样子,她跺了跺脚,附耳到了沈嘉园跟前,轻声道:“我今天不是去找了一趟欧阳先生么?回来的时候,一个面生的小厮正站在了咱们棠梨院的门口,我就斥责了他两句,却不想他却说是替他家公子来传话的,说是陆演,陆公子约您今晚上戌时末在寒月潭见面,有急事想要和你商量。”
第一百二十六章约见,谁的计?
沈嘉园微微拧了一下眉头,陆演向来都是个极其有分寸的人,这会儿怎么会约她夜里见面了?说是有急事?到底是什么急事能让向来稳重的他这般冒失了呢?
正在思索间,南宫美霖又开口了,道:“似乎是说崇武将军家里出了什么事qíng的……”
话没有说完,沈嘉园抬脚便往棠梨院门口走了出去。陆演知晓她和外祖一家人的感qíngjiāo好,若真是外祖家出了什么事qíng的话,表哥也是可能托他跟她说些什么的。
想着,沈嘉园脚下的步子便匆忙了一些。
南宫美霖见她突然就离开了,挠了挠脑袋,耸了耸肩膀,反正她的话也传达到了,这么晚了,她还要回去帮欧阳先生写那个琴谱呢!
伸了个懒腰,她打着哈欠便回了她的房间。
沈嘉园因为心里着急,连个婢女都忘记带了。走到了半道儿,觉得眼前的路太黑,她才暗暗有些后悔。抬手轻拍了一下脑子,她道:“真是的,一听有事就慌了手脚,下一次,可一定要沉稳着点了。”
话虽是这么说着,脚下的步子却没有放慢一点。
远远的,借着朦胧的月光,沈嘉园便看到寒月潭上站着一人,那人,似乎有些焦躁的模样,正在来回的踱着脚步。
沈嘉园轻轻提了一下裙摆,小跑着朝着凉亭方向过去。刚想要上台阶,猛不防,有人从一旁使劲的拉了她一下。
“啊!”沈嘉园下意识的轻叫唤了一声,然,不等她叫声出口,唇便被一个大掌紧紧捂着了。
紧接着,一声低沉却异常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嘉园,别叫,是我,陆演。”
沈嘉园眼睛轻眨了两下,在朦胧月色中看清了眼前人的脸,便赶忙点了点头。
“陆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在这儿,那凉亭上的人是谁?沈嘉园觉得她这会儿脑子有些发懵。
陆演却是竖起食指搁置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先跟我过去那边,有些事儿等过后了我再和你说。”拉着沈嘉园的手,他猫了腰,小心翼翼的重新穿过一旁的林子,躲到了假山后边。
沈嘉园满心的疑惑,但看着陆演目光灼灼的盯着了凉亭,只能按捺住了内心的疑窦,与他一道儿望着了凉亭方向。
凉亭上的人走了两步,脸上似是带了几分不耐烦。从腰间把折扇拿出,他撑开使劲的扇了两下,坐到了亭子中央的石凳上,他嘟囔道:“这个沈嘉园到底怎么回事?约本世子过来见面,现在却一个影子都没见到!”他翘起二郎腿,抬眼朝着通向棠梨院的小道看了一眼:“莫不是这丫头是诓骗我的吧?”
他折扇合起挠了挠头,郁闷的转了一个圈,单手撑着下巴坐在了石桌边的石凳上。
“萧津!”沈嘉园看他正好转过来头,低声轻呼了一声。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凉亭上呢?
彼时,陆演低头,眉毛微微拧着望着了沈嘉园:“嘉园,你约他过来凉亭了?”
“啊?”沈嘉园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抬头与陆演深邃的目光相视,她又赶忙的低了头,晃了晃:“陆哥哥你怎么会这样说?”深更半夜的,她怎么可能会约会一个男子在凉亭上呢?
陆演伸手指了指凉亭上的人影:“他说的。”
看着沈嘉园那张大着嘴巴明显难以置信的模样,他抬手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想着你也不是那般鲁莽之人的。”他说了一句,便没了言语,只是静静的抬头望着了凉亭。
沈嘉园看他一脸凝重的模样,又偏头望了凉亭一眼,眉头轻轻蹙了起来。陆哥哥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他定然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语,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么一问的。
只是……她从来不曾约过萧津啊!
沈嘉园抬手轻轻挠了挠头,今儿个夜里的事qíng处处透着古怪,她怎么感觉像是有人故意针对她似的呢?
沈嘉园正在胡思乱想着,陆演低声在她耳边道:“又有人过来了。”
沈嘉园抬头,便见一身穿黑衣的男子快步朝着凉亭走了过去。远远的,他走的很急,但待走到了凉亭台阶之上,他的脚步便顿了下去。
“怎么是你?”袁佩余的声音仿若是浸着寒风似的,整个人给人一股扑面冷冽的同时,声音也是凉冰冰的,他双手合着在身前,笔直的站在萧津的跟前,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萧津把手中的折扇收起,放到了石桌上面:“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你以为该是谁的?”
袁佩余抿了抿唇,撩起袍子,坐到了萧津的对面:“沈嘉园约我在这儿见面的,我以为在凉亭上等着的人是沈嘉园。”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错珠的望着萧津,注意着他脸上的神qíng。
萧津明显的带了一抹儿愕然,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出来,他放到了桌子上:“巧了,我也是被沈嘉园约出来的。她约我今儿个夜里寒月潭一叙。”他把手中的纸条朝着袁佩余的方向推了推,“你看看,这是不是沈嘉园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