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
月桂一扭身子,转身就又跑进了郡王府内。
石伟一脸呆懵的看着月桂一溜儿烟的越排越远,却不解他到底是说错什么惹着她了,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沈嘉园。
沈嘉园的神qíng也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她道:“我记得那会儿在伯府娇兰苑的时候,你还没有说亲的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qíng?”许是觉得问的有几分唐突,沈嘉园连忙又道:“你先前不是说你有克妻之命,曾经没了一房妻室的,我这也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沈嘉园见石伟脸色有些不太好,连忙讪然的打住了口。
石伟却是望向沈嘉园道:“这个娘子是我娘亲寻的,说是八字够硬,和我的八字合到一块儿是极好的,所以便定了年后成亲的。”他顿了顿,伸手指了指门内早已经缩小成一个点的月桂,蹙眉问道:“月桂姑娘没事儿吧?我看她似是很激动的模样?”
她那里是激动了?她根本是受刺激大了,承受不住才会那样的好吗?这只呆头鹅,也不知他的娘子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怎么受得了他这呆头呆脑的样子!
月桂对他的qíng意那么明显,他竟然还一副不解其意的表qíng!
沈嘉园是不可能把这话摆到明面上说的,只是笑回道:“她的xing子向来都是咋咋呼呼的bào躁xing子,你都监护我们这么长时间了,该是知晓的吧?”
“呵呵。”石伟讪讪然的笑着摸了摸脑袋。
沈嘉园觉得她再和石伟聊下去,话题会越发尴尬的,而且月桂那丫头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有时候也极容易钻了牛角尖,她还得快些去劝慰她两句的好。
刚想要和石伟说句话离开,大路的一旁,却是停下了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看着上头的标识,却是广恩候府内的马车。
沈嘉园微挑了一下眉梢,心中默道:“广恩候府的,莫不是沈梦园过来了?”
念头刚刚在心间划过,马车的帘子便被挑了起来,紧接着便见沈梦园一身盛装打扮的从其中走了出来,见沈嘉园竟然站在郡王府门口,和一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间隔不远的站着,她不觉嘴唇微勾,露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来:“四妹妹这是久呆在郡王府,寂寞冷清了吗?这会儿倒是跑出府门来,和一个侍卫谈笑风生来了?”
沈嘉园的脸色猛然变化了一下,好一个沈梦园,刚来便胡言乱语的想要坏人名声吗?虽然她的名声她在乎不过来,可石伟好歹也是快要成亲的,这般让沈梦园诋毁,可怎生是好?
冷了一张脸,沈嘉园微恼道:“三姐姐慎言,可莫要好端端的污蔑了人!”
“本夫人污蔑?”沈梦园粲然一笑,伸手扶扶鬓发间簪着的一整套huáng金打造的“比翼双飞”蝶妆头面,她不屑的用右手食指指了她的双眼道:“本夫人这对招子可明亮的很,你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当真以为旁人看不出来吗?”
“沈嘉园,你这身子是久没有甘露滋润,所以想了吧?”
听着她越发大胆的话语,沈嘉园眉头蹙紧了起来:“三姐姐今儿个莫不是病了吧?这胡言乱语的毛病可得好好的治一治,别是癔症犯了,回去冲撞了侯爷可是不妙!”
沈嘉园说着,扭头就带着沉香往府内走去。
第三百二十三章陆英怒怼沈梦园
郡王府门口虽然门可罗雀,清冷的很,可这府前到底是个大道,万一被人看到她们青天白日的在府门口说这些事qíng,岂不是有伤风化?
沈梦园却以为她是猜中了沈嘉园的心事,她有些恼羞成怒了,面上越发得意起来,倒竖了一双柳眉,她上下打量一番黑着脸的石伟,笑望向沈嘉园刚刚转进府的身影,道:“是长得挺不错的,不过,沈嘉园,你如今这残花败柳的,可莫要祸害的人家把自个好不容易奋斗来的前途给毁了呀。”
沈梦园说着,花枝乱颤的轻捂着唇笑了一会儿,见沈嘉园不理她,又佯装了一番好意的对着石伟道:“我这四妹妹看着倒是国色天香的,最会魅惑男人心了,不过,侍卫小哥,她不管怎么的可也是皇上金口玉言赐进郡王府的,单于的阏氏呢!你可小心着点吧!”
“哈哈!”想着沈嘉园此一生都只能委身于匈奴男儿身下,还要被各色男子一一碰触,她便觉得心qíng倍慡!
沈嘉园这样的生活,和那勾栏院中的风尘女子有何差别?旁人是有姿色,有才学,一条玉臂万人枕的,她这虽不至于那般夸张,可还不得被匈奴的单于一个个的继承下去?啧啧,父死后,嫁其子,子死后,嫁其孙,这生活……光想想便觉得替沈嘉园可怜!
长了一双绝色的脸蛋有什么用?满腹诗书又有什么用?到头来,她这生活有好到那儿去了吗?
“沈嘉园,你知道吗?匈奴人的习俗,可是父死了,你要嫁其子的,你现如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嫁给你名义上的儿子了呢?有没有觉得特别羞耻?”
见沈嘉园铁青着脸转头望向她,眸子大瞪微微泛着猩红的怒气,沈梦园更觉得心中畅快之极,站在郡王府内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她道:“沈嘉园,你如今这残花败柳的身子,也就只配伺候那些蛮子了!”
话落,沈梦园又是一串儿的笑声溢出了口,只笑得她弯了腰,她都觉得不能表达她此刻心中的畅快淋漓qíng绪。
陆英正从府外走了进来,听到沈梦园如是说,不觉怒道:“这谁呀?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满口污言秽语的,可是早起吃了什么不gān不净的东西,肚子里憋着难受排不出来,只能从口中呼出了?”
这话一出,沈梦园立马变了脸色,脸上的笑容急骤退下,变成一片铁青yīn霾,狠狠的转身,瞪大眼睛望向朝她们走过来的陆英,沈梦园嗤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定北侯家的女儿,这要不说的话,我还以为是那个破落户家的人儿呢。一身穷酸样儿就不说了吧,还和某些人一样,眼睛长在了头顶上,本夫人现如今可是广恩候的夫人,陆英,你见了本夫人难道不该行礼吗?”想着以往这些高门大户的嫡女见到她都是一种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感觉。现如今,这qíng况可调转过来了。她陆英的品阶现如今可比不得她沈梦园!
一个侯爷的女儿,怎抵得过一个侯爷夫人来的尊贵呢?
沈梦园轻弹一下袖口,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上头金丝银线盘绕错杂所绣出来的jīng致图案,眸中波光流转带着丝丝不屑,却是静待着陆英给她见礼。
陆英微挑了眉梢,倒是没想到沈梦园竟然会这么说。嘴唇微微一勾,她走到沈嘉园身边,轻笑着对她见了一礼,而后,看着脸色气恼,颇有几分气急败坏模样的沈梦园道:“若是侯爷的正经夫人,我陆英见了定然是该拜上一拜的。可沈梦园你是吗?”她眸中含笑的一一扫过院中站着的人儿,道:“你们那个见过,那家侯爷的夫人会说出那等子粗鄙之言的?我原只以为是勾栏院中的娇娘美娥才会如此说呢。”
这是说她是勾栏院的?沈梦园怒不可遏起来,涂着大红色丹蔻的手指伸出,她指点在陆英的身前:“大胆,我如今可是广恩候的夫人,你竟然敢把我和那等子卑贱之人相提并论,陆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竟然这么骂她?沈梦园愤怒着一张脸,冲着一旁的枝儿使了个眼色,见她眸光纠结的站在那儿,还诺诺的往后退了两步,不觉更加怒从中来:“枝儿,你没听到有人侮rǔ你家主子吗?还不上去给我狠狠教训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