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
一旁的南悠不停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焦急地吼道:“太医院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五天了,皇上为何还被困在梦中!”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恐怕心病还需心药医。”
“滚!都给哀家滚!”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五名太医背着药箱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寝宫。
南悠心痛地轻捶着自己的胸口喃着,“皇儿,你说你当初何必做的这么绝,若是宣儿没有疯,我们何苦会乱了方寸到如此地步啊!”
回应她的只有这一室的静默。
当夜
一身黑衣的南悠,黑纱遮面,悄悄地来到了程家。
“不知太后娘娘前来,老臣有失远迎!”程老跪地叩拜。
“程老不必多礼,哀家是来找国师大人的。”南悠虚扶了程老一下,直接道明了来意。
程老长叹一口气,说道:“太后娘娘跟老臣来吧。”
须臾
一行人来到了祠堂,推开门便看到程修跪在蒲团之上轻摇着签筒,嘴里不知正念叨些什么,神qíng甚是痛苦。
“啪嗒”
一支签落地,程修缓缓地睁开眼睛,眸光落在那签之上,身子一僵。
“国师,签文如何预示?”南悠没忍住,开口问道。
程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起身拿着八卦盘走到院中对月而立,眸光一直凝视着卦眼。内力行至掌心,八卦盘竟似有了生命一般转动起来。
“噗!”程修一口血喷在八卦盘上,它亦是缓缓地停止了转动。
清冷的月光下
鲜红的血顺着盘上的沟壑流向了一个方向,程修冷声道:“若是执意出兵,虽能重创东阳大军,但此战必败,血流成河,除非将星现世,但那也未必能够挽救危局,还要看天意。”
南悠捂住胸口,身体晃了一晃,还是身旁的程老虚扶了一下她,才免于跌倒。
“可若是不出兵,东阳国大军打进边城,边境的百姓怕是要受苦了。”南悠眸中满是雾气。
程修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这时候倒是起了怜悯之心,早gān嘛去了?若是真的心疼北风国百姓,这母子俩就不该联手把风绝宣bī成那样。
若是风绝宣还正常的话,靳寻毅也不至于在边境叫嚣成那样。
“太后娘娘,夜深了请回吧。”程修面无表qíng地出声。
“多有叨扰,告辞!”
看着南悠步伐不稳地越走越远,程老愁眉不展地说道:“修儿,你何苦摆如此脸色给她,她这一辈子也不容易啊!孤儿寡母地走到今日,也是…”
“有谁一辈子是容易的?”
“这……”
第二日早朝
依然是太后临朝,大殿中气氛极其压抑,静默一片。
南悠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半晌才微哑地说道:“徐大人出使东阳国多日,却是一丝消息都没有传回来,怕是早已凶多吉少,议和之举恐有不成,北风怕是不想战也得战了。”
话落南悠的目光落到第一排的上官峥嵘身上,几番挣扎才开口,“上官老将军可有好的人选?”
上官峥嵘面色冷凝,伸手摸了摸胡子,拱手说道:“老臣找不到能稳拿胜算之人,还请太后娘娘自行定夺!”
南悠的面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只是象征xing地问一下,这老匹夫竟然故意将难题给她抛了回来。既然如此,也便不怕撕破脸皮了。
“既然没有最好的人选,那也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就由上官老将军带兵出征吧。”
她的话音刚落,满朝哗然,有一些与上官峥嵘同朝为官三十载的老臣瞬间面露愤怒,眸中尽是愤慨,这太后娘娘好生地糊涂啊!
众臣心知肚明,上官家的兵力不过七万,而靳寻兮几乎倾尽东阳国一半的兵力二十万大军准备压境,兵力何止是悬殊,这些兵带去了也不过是送死。
而且,上官峥嵘年过花甲,已入垂暮之年,体力早已不济,按照北风国律法,他可以从此不上战场不上朝,却仍可拿俸禄。
可是这半年来,本已在家颐养天年的他,竟是被太后下令要求每日上朝,讨论国事。
“君有命将不得不受,但老臣出征之前,有个请求!”上官峥嵘字字铿锵地说道,声音虽然苍老,气势却一点都不输年轻人。
“上官老将军请讲。”
上官峥嵘淡笑一声,转身面向旁边的南丰,拱手说道:“既然北风国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南将军是否也应该尽一些力。”
“不知上官老将军何意?”南丰口气不善地问道。
“南将军莫恼,老朽只是想向你借五万人马而已,别无他意。”
“……”
五万人马,还而已?这老匹夫还真敢狮子大开口,莫说他现在手中并无兵马,就算他手中有,也不借给他。
南丰久久未出声,大殿上陷入一片静默,渐渐地,又有几名官员向他看来,眸中带着疑问。
须臾
座上南悠面子有些挂不住,悠悠开口说道:“上官老将军,你也知道现状,又何苦再拉南家的五万人马去送死。”
若说刚刚上官峥嵘只是气的话,现在的他已然是怒了。
不少大臣的脸上亦是露出怒意,怎么他南家的五万人马是命,上官家的七万人马就不是命吗?同样是北风的子民,她怎能如此地厚此薄彼。
“那太后娘娘就甘心让这七万将士去送命吗?多五万人马说不定还能搏一搏,若是老臣带着七万将士去边境,估计真的就是羊入虎口了。”上官峥嵘面色冷凝,毫不退步。
须臾
南丰笑出声,朝着上官峥嵘微微拱手,说道:“老将军有所不知,其实南家的兵权早已被皇上收回,若是你想调兵,还需等皇上醒过来方能定夺。”
看着南丰满脸不怀好意的小,上官峥嵘眸色一暗,沉思片刻,朝着座上的南悠抱拳。
“皇上如今龙体欠安,这五万兵马借或不借全在太后娘娘了。”
“这…这…老将军也知道,皇上的安危也是极为重要的,若是你将这五万人马带走,谁来保护皇上。”南悠的话说得声声泣血,痛心疾首的样子做的十足,捶胸顿足就差呕血了。
大殿上的气氛剑拔弩张,很是紧张。
须臾,祁重向着上官峥嵘的方向走了两步,拱手道:“老将军,祁家愿将全部仆人护卫一百余人jiāo给您,希望能尽些绵薄之力。”
“董家也愿意出一百人…”
“张家也愿…”
一时间,许多大臣纷纷贡献自家人马,个个义愤填膺。
须臾
竟是临时凑了一千人马,南悠瞬间觉着脸有些烧得慌。
这时后排的一名大臣突然侧身而出,拱手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只要上官老将军带兵守住了边境,东阳国的大军就打不到京城来,若是七万大军全军覆没,东阳铁蹄侵入京城,你觉得这区区五万人马,守得住您和皇上的安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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