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
许久
她才点着头说道:“那好,找到十九之后,你们兄妹二人速速离开王府,过你们想要的日子,免得再生事端。”
“谢谢你,渝姐姐。”
这时,南悠轻笑出声,“既然决定了,你们姐俩个就赶紧出宫吧,今日的经文还未抄完,哀家便不留你们了。”
出宫的路上
凌渝想了半天问道:“七月,你们怎会到皇宫给太后娘娘办事?”
顾七月的眸光闪了闪,“你真的想知道?”
凌渝点头,但凡有关顾十九的事qíng,她都想知道,她总觉得十九和七月的身后有一个伤感的过往,就像她和哥哥,遇到了王爷才有了救赎。
只见顾七月叹了口气,开始慢慢地讲述起来。
十年前
当时还只有五岁的顾七月,不,那个时候她只有个小名,叫小七。头上cha着糙标和姐姐跪在大街上,她的面前躺了两具盖着糙席的尸体。由于天气太热,尸体发出阵阵恶臭,来往的百姓都绕着她们走,生怕沾染了晦气。
跪了好久好久,姐姐被一纨绔公子给看上,葬了父母后,人就被带走了,从此以后,小七一个人开始在街上流làng,再未见到过姐姐。
许是饿得太久了,小七便想到了偷,结果这一偷竟是被顾十九抓了个正着。本想着又少不了一顿毒打,却不想被顾十九给拉到一座破庙之中。
顾十九从佛像背后拿出一个并不是很gān净的馒头递到她面前,虽然如此,但对于她来说,这已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忙伸手夺过,láng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从此以后
她便厚着脸皮地跟着顾十九,无论他是要饭还是给人做工,身后都会跟着个小尾巴,怎么甩都甩不掉,后来无奈之下便认她做了妹妹。
当时还叫小七的她只知道,她的哥哥叫十九,没有姓,据说老乞丐是在五月十九捡到的他,所以便叫他十九了。
进入寒冬之后,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街上的路人越来越少,饭也不好讨了。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顾七月病倒了,眼见着烧的进气多出气少,愣是没有钱买药治病。
也便是这个时候,一名躲雨雪的女人走进了破庙,成了他们命中的女菩萨。
凌渝惊讶出声,“那名走进破庙的女子,可是太后娘娘?”
顾七月点头。
“没错,就是微服访民间的太后娘娘,见我们兄妹二人可怜,就带我们回宫,并为我们赐姓为顾。”
“原来如此。”凌渝眸光闪烁,都是可怜人,只是太后年年为何要赐他们“顾”姓。
怀揣着疑问,不消片刻,两人便出了宫门。
凌渝刚要向着王府的方向走,却被顾七月拉扯住衣袖,“渝姐姐,陪我去趟成衣铺子吧。”
“为何?”
“我的身份毕竟很敏感,就这样跟你进王府,定会惹人怀疑,莫不如扮成贫家女子,就此跟你进去。”顾七月扯着她的手臂解释着,生怕她拒绝。
却不想,凌渝竟是一口答应。
两人连休息带买衣裙,折腾到huáng昏时分才走到王府门口,凌渝拍打着门环喊道:“佟伯开门,凌渝回来了。”
许久,大门才被拉开,但开门的却不是管家。
“哥,我回来了。”凌渝喃着鼻子喊了一声。
凌瀚单手将凌渝揽到怀中,紧紧地箍着,恨恨地说道:“你这臭丫头,总算知道回家了,再不回来我就不认你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根本不是这样想的,若是这丫头再不回来,他怕是要到皇宫中去抢人了。突然,眼睛扫到站在凌渝身后的人,“渝儿,她是谁?”
“她是我路上救的孤女,见她无家可归,就…”
“荒唐,现如今王府有多乱套你不是不知道,你怎敢带陌生人进来,简直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凌渝身后之人扑通一声跪到在地,不停地磕头,“爷,七月什么都会做,不会给府上添麻烦的,求你让七月留下来。”
凌瀚走到顾七月面前,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她面前。
“这五两银子是我一个月的月钱,若是省吃俭用,够你生活个一年半载,拿着走人吧。”语气冷硬,不容拒绝。
顾七月没有伸手,只是固执地抬头望着凌瀚,眼中泪光闪烁,很是惹人怜惜,“爷,你这五两银子救得了七月一时,救不了七月一世,银子花完后,七月又要流离失所了,这样的话,七月还不如死了算了。”
话音刚落,在凌家兄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顾七月便“砰”的一声撞在了旁边的门柱上。
瞬间,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然后滴在了衣衫上。
“七月!”凌渝大喊了一声,从凌瀚的怀中挣脱开来,蹲下将顾七月揽在怀中轻声地呼唤起来。
可人早已昏死过去,哪里会给她一丝回应。
“哥,这可怎么办?”
“你带回来的麻烦,你说怎么办?算了,先抱去我房间,然后找个郎中给看看。”凌瀚也是没办法,俯身将人抱在怀中,带进了王府,自知理亏的凌渝也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
回房的路上,看着满地的桃花花瓣和回廊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凌渝惊讶地问道:“哥,王府怎么装扮成这样?”
凌瀚瞥了她一眼,“咱们家王爷今日成亲,你难道不知道?”
凌渝摇头,她这些天与世隔绝,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突然,前面抱着人的凌瀚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渝儿,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凌渝猛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为何,这太后娘娘就将我放回来了。”
“这倒是奇怪了。”
见凌瀚还想再问些什么,凌渝忙劝他,“哥,有什么事qíng咱们稍后再说,还是先找郎中给七月看看吧。”
此时
卧房之中
顾许身着红色的嫁衣无聊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心中很是烦躁。他们刚回王府,阿宣就被风明珏给带走了,现在还未回来。不过,既然四爷是他的亲叔叔,又那么爱他娘,应该不会对他不利。
可是,这也太没眼色了,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叩叩!”
以为是风绝宣,顾许兔子一般地窜到了门口,微微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猛地拉开门喊道:“阿宣,你回来…”
但话还未说完却发现,对上的是一张讨厌的脸。
“姓祁的,怎么是你?”
“呦,看来你是不欢迎我,那这药水我可就不给你了。”话落从怀中拿出一黑色瓷瓶在她面前晃了晃,嘴角勾起贱贱的笑,然后转身作势要走。
顾许忙伸手扯住他的手臂,“等等,这是什么药水?”
祁重将瓷瓶往空中一抛,轻笑着说道:“你自己往脸上涂一涂不就知道了,东西带到,我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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