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
饭馆最低的时候才有几百文的利润。
渠水便开始发愁了,赵伤却一点也不担心,又亲自叫人进了深山一趟,捕获了一头鹿、两头小野猪和十来只野jī野兔。拿到县城卖了后,他拿了大头,回去将五两整银子放到渠水面前。
那叫一个潇洒啊,渠水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抱着这一锭银子好半晌都不舍得撒手。嘴巴也嘟得高高的,半晌才可怜兮兮的问:“你说咱们开饭馆会不会赔钱啊?”
赵伤看着她这幅小气又可爱的模样,微微笑了笑:“做生意没有做够一个月,你就已经打退堂鼓了,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做生意。”
渠水就瞪他一眼,很不满:“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
“安慰又不能当饭吃。”对方一如既往的毒舌。
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就出去了,留下渠水瞪着他的背影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算了,这个人不能和他计较,最后被噎的肯定是她自己。
卢氏从正月初八就来上工了,渠水结合着现在的工作qiáng度,便给她开了一天五十文的工钱。这个工钱就是县城的酒楼也比得上的,卢氏就特别感激。
等到了正月二十几,饭馆的生意才渐渐好转,甚至有bī向第一天火爆的程度。
每天的盈利都有一千四五百文,去掉本钱,利润基本上也有一两整。
等出了正月,到了二月份,渠水手里头已经又攒了十几两银子了。整个人也添了自信,帮赵伤和几个孩子扯了几尺布,每人做了一身新衣裳,又添了些纸笔让小山上学用。
赵伤则时不时进山里一趟打猎,每次都能拿几两银子,他只留下一些散钱,整钱全部给了渠水。
渠水的小荷包就越来越充盈了。
因为饭馆的生意好转,渠水就又请了赵二娘子来做活。她之前总是在县城里打零工,还是渠水给她介绍的,每次都辛苦得像是头牛,却挣得非常少。
卢氏向渠水提起一回后,后者就记在了心里。
铺子里有卢氏与赵二娘子帮忙,渠水便轻省很多了,赵伤却坚持让渠水教会她们两个做这几样美食,这样渠水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为了保密,赵伤让两个人都签了一份三年之内的保密协约,大意就是在三年之内,她们两人不许将在厨房看到的做法说出去,否则需要赔偿巨额赔偿五百两。三年之后,就没有了束约作用。
刘家饭馆的饭食味道好,生意火爆,在这里打工既能挣钱,又能顺带学一门手艺,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平日里谨慎一些,不要随意告诉家人和外人做法就行了,这点还是很容易做到的,而且乡下人十分朴实,这些美食的做法是刘家的,一家子全靠着这个吃喝,他们就是学了也不会大嘴巴到处嚷嚷。
所以卢氏与赵二娘子又高兴又感慨,私下里说起渠水都说她是个至善至诚的,对她们这些老乡也处处照顾。
其实饭馆的特色就是焖饭和灌汤包的馅儿,馅儿是秘方,渠水自己晚上将馅儿做好就行,而三种焖饭的做法都不一样,一般人去焖也会焖,但焖不出来渠水做的这种味道,所以渠水便着重教她们两个一些小窍门。面类的也是如此。甚至连大盘jī的做法渠水也教给了他们。
二月下旬,等卢氏与赵二娘子已经足够承担起小饭馆后,渠水这天早上就特意打扮了一番,说要去县城一趟。
她上身穿了一件杏色衣衫,上面照例绣着白色的芙蓉,下面则套了一件浅粉色裙子,绣了几只翩翩起舞的白蝶,发上cha了一只珍珠串的珠花,而耳朵上也戴了一对金丁香。这一身打扮,既清新又脱俗,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宛如真正的江南女子,处处都透露出一种清雅。
这也是赵伤见过的,渠水最美丽的时刻!
他甚至都看呆了去,眼睛直直的,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止是他,几个小家伙也都看呆了,半晌,小山才绕着她来回转了两圈,然后啧啧称奇:“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姐,你这样一穿,都不像你了!”
渠水还特意做了一方与衣服相衬的帕子,浅浅的粉色,细细绣了蝴蝶绕着芙蓉花飞舞的场景,她便装腔作势的拎了帕子角朝小山挥了下:“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埋忒我呢?”
粉色的帕子从小山鼻尖掠过,后者就咯咯笑了起来:“姐,你的帕子也好香!是不是熏香了?”
这却是渠水从绣铺里买来的几个小香包,放在箱笼里熏了几天。
承恩和承叙也不由凑到渠水跟前,抽动鼻子使劲闻着。
渠水只觉得自己身边像是多了三头小猪在拱鼻子,她几乎都笑抽了,捏着几个小子的耳朵,一个个教训道:“我是女孩子,以后不许离我这么近!要是在大街上这么做,肯定会被人骂为登徒子!”
小家伙们都一个个抬着呆萌的大眼睛,不懂登徒子是什么意思。
这样子的他们简直可爱极了,渠水就爱怜的一个个捏了下他们的小鼻子,又拍拍头:“好了,别杵在我这里了,你们出去玩吧!”
今天小山休息。
看着几个孩子都跑出去后,赵伤这才来到渠水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你要去县城见于家明吗?”
渠水就有些心虚起来,瞥了他一眼,揉捏着自己的帕子:“咋了?你还管我去哪儿啊!”
赵伤沉默半晌,突然道:“我送你去吧!”
渠水刚要拒绝,就想起之前小山告诉她的,每当她去于家的时候,赵伤总会跟在她后面护送,这样一来,自己的拒绝就没了意义,她就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哝一句:“你想送就送吧!”
赵伤有点惊讶她马上就改变了态度,垂了下眸,便转身出去了。
渠水纳闷的瞅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但是,当她出门的时候,赵伤就一言不发的跟了上来。
渠水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着实放松很多,一路上都轻哼着歌,还时不时偷偷瞥他一眼。
赵伤佯装没有察觉,只是嘴角却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来到县城后,渠水先去糕点铺子里提了一包点心,又去酒肆买了一斤女儿红,等出来的时候在烧jī铺子里取了一只烧jī,然后熟门熟路的去了县衙门后街上的一户人家。
进去之前,犹豫了下,还是嘱咐了赵伤一句:“要不,你现在外边等着吧?”
赵伤看了她一眼,问:“这是谁家?”
渠水眨巴下严谨,似乎在思索说谎的可能xing。
赵伤便越过她径直敲了门。
渠水无奈,只得跟在他后面,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来开了门,大概见到是陌生人,便有些怯生生的。
渠水冲她笑了笑,从院子里就传来一个妇人的嗓音:“柳儿,谁来了?”
叫柳儿的小丫头瞅了渠水和小山两眼,便一声不吭的往回跑,钻到了这个妇人的后面,此妇人约有四十岁,皮肤黝黑,但气质却很端庄,也像是个急脾气的,看到柳儿这幅模样,就先不顾看客人,直接将她拎到前面训了一顿:“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看到客人来要先回禀,谁像你这样撒着欢而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