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
一只稳健的大手稳稳的搀扶住了她。并且脚步上前,让她半靠着自己。
他身上有让人安心的味道,渠水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赵伤。
她那颗剧烈蹦跳的心,也在这一刻慢慢恢复了正常。因为潜意识的,她知道有赵伤在,自己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他虽然话不多,平日又毒舌,喜欢小猪小猪的叫她,嘲笑她笨,但其实是一个再也可靠不过的人!
比她认识的所有人都要可靠!
赵伤的另一只手抬起,截住了那个衙役伸过来的手臂。
他手指白皙修长,在阳光下,隐隐透露出一种象牙般的光泽,就那样轻轻握住衙役那粗壮得连汗毛都比正常人多了一倍长了一倍的手腕,而更惊讶的是,无论那衙役如何用力,却怎么也敌不过赵伤的力道,竟是丝毫都动弹不得。
边上的几个衙役意识到事qíng不对,就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边走过来一边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周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
平民老百姓们都忙往后退着,生怕自己被牵连了进去。
赵伤却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一样,随意的招手叫一个狱婆过来,命令道:“你来给她搜身。”然后对衙役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你知道在乡下,一个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被你一碰,我妹妹回去后怕是就要撞柱子了!多有不敬,还请包涵!”
说着就从袖袋里取出来一块二两重的银子,递给对方:“这是给几位差爷打酒喝的。”
那壮汉衙役仍满脸怒气,不肯伸手的时候,边上一个年轻一点更怕事一些的衙役就忙去拿,但拿在手里的竟然只有半块银锭子。另一半还被赵伤握在手指上。
这年轻衙役额头上的冷汗就落了下来,竟然只凭着内力就将银子一分为二,那这人的武艺该有多高!
那个壮汉衙役似是也没想到,呆呆的看着,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一个机灵点的衙役捅了捅他的背,他这才收起吃惊的神qíng,眼睛若有若无的往后面瞟了几眼,但人还是退开了,冷冷的装腔作势的说道:“本差爷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总是命令她先做好动作而已,要是再有下一次,你敢对差爷动手,就一定把你关到牢狱里待几天!”
赵伤显露了一手的好功夫,他本人又有一种鹤立jī群的气质,优雅贵气,不是一般普通老百姓能够比拟的。
所以这几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衙役们一方面心悸于他的武力,一方面却又思忖他大概是个出来游玩的大家子弟,这种人还是不要得罪得好!
那狱婆搜了下渠水的全身,摇摇头,让两人过去了。
赵伤走了几步,就顺着先前那壮汉衙役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见一个丫鬟打扮模样的人走过那边的城墙,消失在人群中。
☆、第85章 慎言,慎言啊
他的眼睛就微微眯起来。
渠水似乎心有余悸一样,沉默的走了半天,才开口说话:“谢谢!”
赵伤低头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脸色雪白,唇似是有些颤抖,但她却仍然坚qiáng的笑着:“刚才多亏了你了。”
如果是她自己,那就只能以死来抵抗了。
赵伤静静望着她,突然伸出手背摸了下她的脸颊,轻声:“其实如果你不想笑的时候,你可以不用笑。”
渠水就一下子怔住了。她呆呆的看着他,那幅模样,让赵伤想起了那个酒醉的晚上,从她眼角滚落出来的那一滴泪。
就在他认为她又要落泪的时候,她却突然扬唇一笑,点点头:“好!”然后脚步轻快的走在前面。
赵伤缓缓跟在她后面,走了几步后,渠水又问道:“你看到了吗,那个衙役看向我的目光…”她抬起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像和我天生有仇一样,但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他!”
赵伤想到了那个丫鬟的身影。又想到了之前láng群进攻村子的那个晚上。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你们刘家和谁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吗?”他问道。
这两回的手段,回回都毒辣无比,第一回还不是太明显,但第二回,却明显能感受到针对的是渠水本人。坏人贞洁和名声,这种毒辣的手段,也只能让人想到是女子所为。
还有那个丫头的身影,这是不是说明,其实与人有仇的是渠水,那个人要对付的也是渠水。上一回,小山只是遭了无妄之灾。
“我爹娘在村子里人缘不是太好,但是因为基本不与外人来往的缘故。”渠水想了想,便苦笑:“如果说真的与人有仇,应该也是我了,我行事霸道,脾气冲动,说不定无意中就给家里结了大仇呢…”
“会不会是于家明?”赵伤开口。
毕竟,渠水这次算计于家明也算计得特别狠。
渠水就微微冷笑:“他那个人并不jīng明,这次怎么也想不到是我是故意的。而且他没有这种心计,如果真说起来,倒是韩雪的可能xing更大一些。”
赵伤有点惊讶,没想到她也想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他与韩雪这个女人见过面,对方看向他的目光,好奇更大于兴趣,神qíng很奇怪。
他想了想,认为这些天所见到的渠水,比他想象的更要坚qiáng,自己应该将实qíng告诉她,所以一边走他一边将láng群进村那天的疑点告诉了渠水。
当渠水听到上次的灾难是人为之后,就惊愕的停下了脚步。
她睁大眼睛看向对方:“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赵伤略微皱着眉:“那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我觉得还是先缓缓。”
“你分明是不愿意跟我说。”渠水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是不是害怕我知道后会惊恐得睡不着觉,整天神经兮兮的?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一个脆弱敏感的人吗,就像是于家明那样的?”
她似是有些激愤过度,脸颊上都出了薄薄一层汗,怒睁的眼睛中有着熊熊烈火在燃烧。但这却愈发衬得她唇红齿白了。
赵伤忍住想要替她擦汗的冲动,垂眸淡淡说了一句:“不是,我是怕你会为赵二叔的事qíng自责!”
渠水就像是被人突然卡住了喉咙一样,呆呆的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做声。
有着点点分明的亮点在她的眼睛中浮dàng,她猛地低下头去,说了一句:“你说得对,你确实不应该告诉我。”然后就埋头朝前走去。
之后,两个人之间就一直沉默着。
等到了悦来酒楼,渠水径直进去,但被告之于家明不在这里。
荆掌柜听到动静,忙忙迎了出来,看向渠水的目光有些诡异:“渠水,你来了啊?来看家明?”
渠水就微微一笑:“是啊,荆伯伯,家明哥怎么不在,请假了吗?”
赵伤在旁边认真的审视着她脸上的表qíng,先前的郁怒与自责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单纯。但其实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张白纸,他还是能从中看到独属于她的悲伤,那悲伤被她藏在了含笑的眼睛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