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
渠水又是感激又是笑,忙烧了水让他洗洗,后者也就将脚上的淤泥洗了下,便又去后院砍柴,他来的时候,小推车上就捎了一大捆的gān柴。
想必那天他也看到了,渠水现在没时间,又住在县城,要用柴火,基本上都是要靠买的,只有零散一些是去了野地才会带回来的gān柴。
到了傍晚,渠水便要留下他来吃饭。
后者迟疑了下,也就同意了。
端了碗吃稀饭,一边吃一边说家常,当他问起刘家两个饭馆的柴火都是去哪里弄的后,渠水叹口气:“现在哪里有时间去山上捡柴,都是去市集上买的,贵的很,一小捆gān柴都要几文钱呢!”
“天天做饭,岂不是要买很多?”
“可不是,光投进去的本钱都不知道多少了。”她纯粹是唠叨,并没有别的意思。
但崔大牛听了,想了一会儿,就慢慢说道:“我之前在县南边做活,那边有煤坑,我认识有熟人,不如我问问,看看他们有剩下来的不要的煤炭有没有,我给你送来一车来,倒是足够你家里用好久了!”
渠水就睁大了眼睛。
她当然知道县城的富户人家都烧煤,但煤炭那么贵,烧煤就像是烧金子一般,一般人家怎么舍得,所以在普通老百姓家里,基本上是看不到煤炭的。
☆、第128章 百般不满
但烧煤确实很省事,比烧柴火要省事多了。
渠水就又惊又喜:“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也不能白要人家,总要给人家点辛苦钱!”又皱眉,充满疑虑的问道:“倒是你,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崔大牛挠挠后脑勺,憨厚的笑:“不会,是熟人,一起gān活也有三四年了,他也总是往外倒卖,不要本钱,就像你说的那样,给个辛苦费就成!反正也是不要的煤渣子!”
渠水就点头,又道:“能成就成,不成咱也不勉qiáng!”
听她称呼“咱们”,崔大牛更高兴了,笑着“嗳”了一声,连小山的冷脸也没有打消他的热qíng。
吃了饭,他就推着小推车匆匆往回赶,渠水说要将小推车留在这里,好好洗gān净,他却死活不让。
渠水没办法,只得看着他推着泥旺旺的小推车走了。
崔大牛一路上都很高兴,黑乎乎的脸膛上挂满了笑意,在村口遇到几个说闲话的妇人,那笑容也没敛去。
他在村子里一向木着脸,高高壮壮得吓人。
几个媳妇也是极难看到他这个模样,见状便都取笑道:“哎呀,大牛,你从哪儿来?咋这么高兴?”
“是不是见qíng人回来了?”
她们一张口便要坏人名声,崔大牛脸一沉,一声不吭向前走。
几个媳妇便在后面悄声嘀咕开了。
崔大牛回到家里,就被郑氏逮着给骂了一通:“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你一下午不gān活,推了车子去gān嘛了啊?我咋听人说你去城里了,去gān嘛了?把个推车给弄得这样!”
崔大牛一声不吭任她骂着!
郑氏骂了几句,对方没有也没有回音,不由气馁,过去抓了他的耳朵,气咻咻的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又去找刘渠水那个不要脸的丫头了?”
崔大牛厚厚的眉毛便皱在了一起。
郑氏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的背就又恶狠狠打了好几下,还不解气:“你知道不知道,那刘家占了咱家的房子不给咱,害得你们三个粗壮小子到现在也没说上亲,啊!咱俩家那是死仇,你个没心眼的,还巴着赶着去上贴人家的冷脸,你有没有点出息!”
崔大牛往一旁躲着,垂着脸没说话。
“你个傻子!以后不许再去见那刘家又,听到没有?”郑氏冷着脸:“就是如今她长本事了,会挣钱了,咱们也不能要个名声坏掉了的媳妇,这样你老娘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你那死鬼爹也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崔大牛双手握拳,红着眼睛瞪着她:“娘,渠水她是清清白白的,你咋张口就坏她名声!”
郑氏哼了一声,横他一眼:“我咋坏她名声了,你去村口听听,其他人说的有多难听!那咋是从我嘴里说出来!再说,就是我说了又咋样,她自己行不端坐不正,就别怪人家将屎盆子扣她头上去!一个十来岁的大姑娘了,收留了一个成年男子,说出去,说两人是清白的谁信啊!”
她喋喋不休的唠叨着,越说越难听,崔大牛忍无可忍,脸色铁青,照着院子里的那颗梧桐树又一头捶了过去,顿时梧桐树晃了起来!叶子簌簌往下落!
郑氏一怔,然后便拍着大腿哭起来:“你个死没良心的种啊,我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才生下你个小孽种,还没有娶亲就嫌弃我这老娘了!刘渠水那个小娼妇,等我哪天见了她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死不要脸的狐狸jīng,勾引了路上的野汉子,又来勾引我儿子,真是不得好死啊!”
她扯着嗓子哭,很快就将左邻右舍引了过来。
自从那天知道崔大牛中秋节是被渠水给拉了去,晚上也没回来,郑氏心里头就百般不舒坦,总是要想方设法发泄一通才罢休。
所以她骂这些话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周围邻居们都早听说了,私下里揉碎了掰烂了去猜测事qíng缘由,但一定与刘渠水和崔大牛走得太近脱不了关系,一来二去的,渠水在村里的名声就不好起来!
这会儿也是一个个jiāo头接耳的说着闲话,眼睛时不时瞅着崔大牛。
崔大牛气得站在那里,身子直抖。
这样的话传出去,渠水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娘这样做,分明是要把她给活生生bī死!
郑氏一双三角眼瞅着外面门口聚集的人,心里得意万分,想了想,gān脆就一屁股坐在那里,拍着腿大哭起来:“我真是命苦啊,养了一个不孝子,非要热脸去贴着刘家那个丫头的冷屁股,又是送东西又是送银子,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啊…”
外面的议论声更大了。
崔大牛嘴笨,不会说话,但也气得大嚷了一声:“娘,你胡说啥呢,我啥时候给人刘姑娘送银子了,你家里有银子让我送?”
外面的人便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崔家穷得咣当响,三个儿子至今也没说上个媳妇!
郑氏大急:“你当我不知道啊,要不然以前你月月往家里拿几百文工钱,咋的这个月就少了,才二百文!剩下的哪儿了?还不是给你那相好了!”
崔大牛脸色涨得通红,抖着手,瞪着他老娘半天,从怀里掏出来一串钱,扔到地上。
他的神qíng已经很冷了,语气却很坚决:“如今镇上那里已经把我辞了,我原说拿着这工钱去县城继续找个工做,那就全部给你!”
他转身进了屋。
郑氏惊得连哭都忘了,捡起地上那一百文钱,数了数放到怀里,又去追着崔大牛问:“大牛,你咋被辞了,你gān啥缺德事了,你不知道家里就靠着你这几百文钱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