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
这样重伤的人,救回去后,万一死在自己家里怎么办?再说,他一身黑衣,又与人动刀,可见不是个好人,万一惹来了麻烦又怎么办?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猜测着莫非那百两银子藏在他身上,想到这里,渠水心里又后悔,没有趁着刚才昏迷的时候搜一下他的身体。
男子显然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看到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戾气,袖口微微一动,一把小刀就出现在指尖,他一扬手,看着轻飘飘的,像是小孩子玩闹,但,那刀锋却凌厉的向渠水袭来,削过她的一截秀发,深深的cha入到身后的槐树中。
渠水全身僵硬,脸色惨白,眼珠子几乎从眼眶中蹦出来。
☆、第4章 生意经和菜谱
男子咳嗽了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才擦gān血迹,指尖上悠闲着转着另一只小刀,慢腾腾的说道:“你是山下面村子里的吧?几十户的小山村,要找一个人好找得很!我这个人,很记仇,尤其是对于见死不救的…”
他yīn森森瞟了渠水一眼,尾音加重。
后者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半晌,她才惨白着脸问:“你,你要怎样?”
“过来!”淡淡的又具有威严的命令。
渠水磨蹭着,不甘不愿的过去,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明显在想计策。只是一个村姑能有多大本事,慢慢的,那脸色就垂头丧气了。
赵伤仔细审视着她,也在心里感慨自己的坏运气,在这深山里躺了一夜了,好容易碰到一个活人,却是个会耍心眼子、不老实的村姑。
话说不是所有的村姑都是老实好骗的吗?怎么自己遇到的这个不一样!
渠水终于磨蹭到了他跟前,后者伸手:“银子拿来!”
渠水瞪大了眼珠子,手反shexing的往怀里缩了缩。但是,她一转眼珠子就看到他手上那把像是耍杂技一样舞舞生风的小刀。
她是个识时务的人,当下依依不舍的将还没捂热的钱袋子扒出来,咕哝一句:“真是小气!”把钱袋子扔给他。
赵伤随手放在了一边,然后一副理所当然命令的语气:“我身上有一瓶金疮药,还有两瓶丸药,你都拿出来,再将那身衣服撕成布条状,那边有溪水,你把我挪到那边去。”
渠水的眉头就紧紧皱起来,上下打量着男子的身高,唔,不胖,但是身量颀长,绝对不是自己这种小身板能够挪得动的。
她期期艾艾的小声说:“你让我给你拔身上的刀啊,我不会,我又不是大夫!我连只jī都不敢杀!”清澈纯真的大眼睛,秀气白皙的脸蛋,委屈无辜的神qíng,任谁看都觉得她在讲真话!
但赵伤显然不是一般人,微微眯眼,吃力的看着她的神色,冷笑:“你怕是最擅长杀jī吧?”
渠水的眉心就一跳,这个人说的好像他亲眼见到昨天那一幕似的。
见她还在犹豫,赵伤就不耐烦的说道:“快点,真治死了我,你拿着这十几两银子走人就是了!我死了自然…有人来找我尸身,你还给他们就是了!”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笑:“但是,如果治好了我,我去票行取一百两银子送你,当做救命之恩,怎么样?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带着诱哄的语气,在哄着涉世不深的小村姑。
好吧,渠水还真被诱哄住了。
反正她也不是那种真正狠心无qíng的人,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
当下,她就哼了一声:“说的好像我是多么无qíng的人一样!你放心,我既然要救你,就一定会凭自己最大的本事去救,但我可不是大夫,治死了你也跟我无关!你有仇报仇,可别牵扯到我身上啊!”
她自己重生回来,反而对神明鬼魂之类的东西深深忌惮起来。
赵伤嘴角勾了勾,似是含了一丝笑意。指着从他身上拿出来的几个瓷瓶,一一告诉她怎样用。
渠水只得认命的收拾包裹,又找了根拐杖让他拄着,自己则吃力的搀扶着他,两个人一同向那边的溪流走去。
好在,地方不算远,不过一刻钟时间就到了,但是,经过这一走路,男人好像将全身的jīng气都用光了一样,一到了地方,就倒了下去,面白如纸,人事不知。
渠水叫了两声,他都不答,而他胸前那把cha着刀的地方正往外涌出热血。
渠水自己身上也沾染许多,满身都是血腥。
她定定神,告诫自己不要慌,就先割了布条洗gān净,又将伤口四周的衣裳割开,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来。
渠水还是第一次看到男子的身体,先是惊讶,继而脸颊发热,低低咒骂自己一句:“对着一个快要死的男人,你发chūn个鬼哩!”
她小心翼翼将伤口四周的血迹擦gān净,就拍了拍男人的脸:“喂,喂!醒醒!我要拔刀了啊…我跟你实话说,我长这么大,只拿刀杀过jī,杀过兔子,杀过猪!都是把刀捅进去,可从没有把刀拔出来过啊…”
男人一动不动。
渠水叹口气,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真死了,可千万别来找我,找那个杀你的人去,我…”
“拔刀!”男人突然开口,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渠水吓了一跳,差点都跳起来,战战兢兢的对上男人郁怒的眼神,这才定定神,深吸一口气,握住刀把,闭着眼睛就猛地拔出来。
男人闷哼一声。
无数的热血喷洒出来,浇了渠水一头一脸,她事到临头反而更加冷静起来,几乎倒了一半的金疮药上去,就拿了布条去堵血,绑了一层又一层,等布条用完后,才停下手呆呆的看着男人,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呃,好像没死。
渠水觉得自己做不了更多的了,脸上和手上都是黏糊糊的血,她就去溪边洗了洗,才又看了眼躺在那里的男人。
唔,好像睡得挺沉!
她咬咬唇,又偷看了下刚才因为治伤,而放到一旁的钱袋子。
犹豫下,还是叹口气,坐到树下的yīn凉处,无聊的翻着那两本书。
她父亲识字,而她长到六岁之前,家里都没有男孩,父母抱男娃的念头太qiáng烈了,就gān脆把她当成男娃来养,所以,她也跟着认了些字,但也难免养成了一身与时下女人截然不同的bào脾气。
于书明说她没有一点女子的贤良淑德,也是有根由的。
她看到那两本书名分别是《共和生意经》和《共和美食菜谱》,不由疑惑。
生意经和菜谱她还是明白的,但是共和两个字念起来怎么这么拗口,是个什么意思!
莫非是个人名?
她翻了翻,发现这两本书与时下的排版很不一样,是从左往右排的,导致她读了半天也没读明白。而且字体也奇怪,总是缺少个胳膊或者腿之类的,像是简化过的,字还特别小,只有苍蝇大小,看着很吃力。再仔细一看,这字竟不是用毛笔写的,像是用尖尖的棍子蘸了墨水写的一样,很奇怪。
“写书的人竟然也跟我一样,是个半吊子!连字也写不全!”渠水嘀咕道,见生意经上讲的都是什么“商业化”“集团”“股东”类的东西,看不明白,就去看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