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
然后她就发现赵伤将她平日gān的活计都包揽了过来,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她来了就可以直接出发了。
她的怒气和心虚便化作了丝丝的感动,但赵商可以说是她的死对头,让她对死对头说声谢谢,那比杀了她还难,所以她只得别别扭扭的跟着出了门。
到了傍晚,她就又提着一兜吃的去了南长村。
周而复始,连续五天过去了,这五天,除了第一天于家明没来刘家,剩下的几天,他几乎天天早上来报道,在渠水家里吃吃喝喝,然后再回家一趟,将酒楼准备的早饭给带回去,说两句话就又往县城赶。
赵伤与小山的怒气都已经积累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了。
当第五天过去后,于家明来家里后就开始提要求了:“渠水,昨天我回去,我娘说你用的柴火太费了些,又让小月gān活,小月是个姑娘家,还没出嫁,这做活了手粗了以后怎么找婆家?”
渠水怔了怔后,便承诺不会再让小月gān粗活。
而赵伤则盯着渠水那双看着白皙修长但实际上茧子累累的双手,薄唇轻轻掘起。
第七天,于家明又要求渠水晚上睡在孙氏屋里,说她晚上起夜都没人伺候,并且他还隐隐责怪渠水作为儿媳妇,却只顾自己贪图享乐,不肯伺候婆婆。
渠水又温顺的应了,当天晚上,就搬到了孙氏的房间,没有chuáng,她便睡在地上。
但她又岂是真正的受气包,第二天早上将剩下的半碗ròu菜送到隔壁邻居家时,就若有若无的表现出一副很疲倦没有睡好的模样,事实上,她晚上也确实没睡好,孙氏起夜就起了三回,每次必定要叫她,口渴了也叫她去倒茶。她是个病人,常年在chuáng上躺着,所以晚上一会儿不睡也没事,第二天还可以补觉。但渠水又怎么能承受得住呢!
见她一脸疲倦,眼珠子都是红血丝,还一直揉着腰,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样子,邻居大婶也是个热心的,便关心的问:“渠水,这是怎么了?”
渠水便虚弱的笑笑:“晚上没睡好!”
“我看你这些天够忙的,白天还要做小吃摊生意吧,那个活计累人,一天都不要消停,你还要来于家伺候人。”邻居大婶便叹息一声。又见渠水一直揉着腰,就又说了一句:“腰是怎么了?累着了?”
渠水就露出一抹苦笑:“于家伯母晚上总是睡不好,要起夜,便让我睡她屋里伺候她起夜,地上有些凉,可能是受凉了。”
邻居就惊讶了:“你晚上睡在你婆婆屋里?”
渠水点点头:“是啊,伯母身子不好,总得照顾她!”
“你是傻啊你!她那身子常年是这样,晚上还起夜,我看是故意折腾你的吧?她起了几次?”一来一往的与渠水相熟了,这邻居大婶就将心都偏在了渠水身上,都说渠水太厉害,敢火烧房子,敢空手打死三头láng,是个母夜叉,但相处久了,大婶心里就觉得外人太夸大了,渠水怎么看都是个小姑娘,只不过太能gān太勤劳太能吃苦又太孝顺,方圆几个村子都找不到比她还能gān的同龄人,所以才会被人说酸话。
之前几天她就听到孙氏呵斥过渠水,无非是jī蛋里挑骨头,当时她还想着这孙氏在于当家还在的时候,看着温柔贤惠,没想到内里竟是这样一个刻薄人。
现在看来,这孙氏竟是故意针对渠水这可怜的孩子的!
只可惜这孩子没个长辈,又被未婚夫哄骗着来伺候一家老小,竟是连个觉也不许睡了!
正经嫁了的婆婆还不敢这样磋磨人呢,渠水还没嫁,孙氏就敢这样做!
这邻居便问道:“她起了几次夜?”
渠水有点怯生生的说:“三次,又喝了两回水。”
“那你一晚上都没睡?”
渠水便垂着头不吭声。
“你个傻丫头,就吃亏在没有长辈替你撑腰!不然他于家一个病歪歪的寡妇,一个不成器的书生,就敢这样欺负你!”邻居十分气愤,又提点她:“做人可不能这样实在,你还小呢,天天躺那地上,腰酸背疼的,以后都不会生小孩了。”
渠水便被吓到了,呆呆的半晌都没有说话。
看着她像是游魂似的走出去,邻居便又是可怜又是恨铁不成钢,将身上的围裙一解:“不行,我得去找人说说去,人还没嫁过来呢,孙氏她就敢这样磋磨媳妇,以后还了得!得有人找她说说话!”
家里的男人劝她:“你省着点心吧,何苦要跟人结仇,渠水这丫头是个好的,但没有长辈为她出头,也只能忍受个几年,慢慢就在婆家立足了!人家婆婆给媳妇立规矩你掺和什么!”
大婶就恼怒不已:“立个屁规矩!你少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关你的事你给我闭嘴!我去找里正说说去,这事也就只有里正能管了。”
综合来说,南长村的里正姓南,人还是很公道的,人也仁慈,没有他发话,邻舍间也不会帮衬于家那么长时间。
南里正听说了这件事,便摇摇头:“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没想到于家闹得这样过分!人家一个孤女上门伺候你,你还故意磋磨人家,这不是láng心狗肺是什么!”他便叫来自己的娘子,让她去找孙氏说一说。
里正娘子是个温软脾气,来到孙氏家里后在她房里坐了半天才走,她走之后,孙氏的脸色就十分难看。
第八天早上,邻居的大婶便在门口发现路过的渠水鬼鬼祟祟的,挡着脸似是不想让人看见,她就皱眉,叫了一声,渠水一抬头,这邻居就惊讶的叫了一声,急忙扯住要跑的渠水细细看,她脸颊上挨了一巴掌,整个脸都鼓起来了,眼角那里也是铁青的,看着很是吓人。
等询问她半晌,渠水却只是低头哭,一声都不敢吭。
邻居大婶便气得不行,一连说了好几个“岂有此理”!
她正要决定去找孙氏理论,谁知道前面传来几声惊呼,抬头去看,就发现渠水摇摇晃晃的晕倒在了地上。
此时,这一条巷子行人还是很多的,有出来吃饭的,有去地里做活的,见状便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比较健壮的妇人就抱着渠水放到一颗树下,就有热心人去请大夫,又有人端了一碗水,往渠水脸上洒了些,对方却仍不清醒。
南长村村里是没有大夫的,还得去邻村河山村找王郎中,一来一去的太耽搁时间。
就有人提议:“去找赵忠大哥吧,他常年在外面跑镖,倒是懂点医理!”
众人一听便觉得有理,赶紧派个小辈去将赵忠喊过来。
好在后者正好在家,听说这事就赶紧过来了,等看到躺在树荫下渠水的模样,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怒气,这是被谁打的!
他沉声问了句:“怎么回事?”
最知道前因后果的邻居大婶便将事qíng细细说了一遍,将渠水怎样伺候于家人,孙氏怎样刁难,渠水从早忙到晚上都不能睡觉,得躺在地上伺候未来婆婆起夜,一直到今早挨了一巴掌晕倒,听得众人都又是摇头又是义愤填膺,一个个纷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