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
渠水很感激她的好意,就连连点头:“嫂子放心,我知道分寸。”
路嫂子又小心看了她一眼,几次都yù言又止。
渠水便知道她是听说了县城的事qíng了,知道于家明要与她退亲。
但她此时并不愿意讨论这件事,因此就佯装没有看见。
其他人就没有路嫂子这样好说话了,有说风凉话的,有直说她傻的,说什么的都有,但其实领养两个孤儿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渠水的人品,因此等于家明要与渠水退亲的消息传开后,众人提起渠水总是免不了说一句:“…是个可怜的,心善,也能gān,就是没摊上一个好婆家…”
反而说她坏话的人很少。大部分都觉得是于家明的不对,她是受害者!
这倒是收养承恩和承叙后的另外一个意外收获了。
承恩今年已经七岁了,承叙也有六岁了,但承恩是个很有成算的人,从众人上门做客对渠水说的一番话中,他就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因此就特别勤gān,主动烧火,刷碗,扫地,洗衣服,上山捡柴等等,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qíng他都做,还勒令弟弟也做。
渠水几次劝他不用太小心,但他当面答应了,转过身却照旧如此。
☆、第74章 一番好心却被狗给糟蹋了!
渠水就很无可奈何,赵伤便劝慰她,现在的承恩和承叙害怕会被她抛弃,所以才会这样勤奋,归根结底还是没有安全感,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慢慢融入到这个家里面,他们才会有安全感!而渠水也就像对待小山一样对待他们,不用太小心翼翼,这样反而会引起反效果。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渠水之后就没有再阻止过两个孩子gān家务了。渐渐的,两个人也减少了些拘束感,与渠水他们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渠水做事也不喜欢拖泥带水,原本在两个孩子住进来的那一天就决定要将自己可能只能抚养他们一年的事qíng告诉他们的,但是,几次话到嘴边,又让她咽了回去。
面对着两个孩子对她最深的依赖与信任,她真的有点张不开口。
所以,这件事便一直拖了下去。
自从那次在县城,于家明当众向渠水提出退亲后,这件事就在方圆几个村镇传开了,渠水这段时间的努力还是有效果的,当消息传出去后,大部分人都说于家的不是,提起渠水都很同qíng怜悯,外加感叹一声她无父无母无人撑腰。
大概是因为想要取得一个好名声,之后的半个多月,于家都没有遣媒人上门。
渠水心中自有盘算,也没在意,只忙着置办年货的事qíng准备过年。
这几个月卖馄钝也算是挣了些银子,她与赵伤合计了下,觉得她这几个月一直照着美食食谱做美食,味道也都做出来有七八分,在一个小镇上开美食铺子也足够用了,而且以后做的种类多一些,人流量大一些,怕是能挣更多的钱。所以,他们便决定在镇上租个铺面。
此时临近年关,镇上许多家铺子都关了门,渠水便趁此机会与赵伤来回转了转,租下了一间铺面,这铺面倒是极大,虽只有一层,但足有一百平米的空间,桌椅碗筷都是现成的,还加了一个后院,后院虽然很小,只有两间住人的屋子和一间小小的厨房,但是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后院也有一口井,一颗柿子树,渠水看了便很喜欢,将租金付了一整年,整整二十四两银子,还又多付了一两银子的押金。
这里离小山上学的地方很近,小山就特别兴奋,在铺子里来回转了好几圈,都不舍得去上学,还是渠水朝着他的脑门敲了一下,他才捂着小脑袋委委屈屈的去了。
赵伤便很无奈,看了一眼双手掐腰,宛如一只小母老虎的渠水:“你对他太严厉了,小山这么懂事,不管是读书还是做家务都不用你cao心,你就稍微放宽松一些。”
自从小山上学后,渠水确实对他更严厉一些。但她奉行的是“严父慈母”,小山没有父母,那么自己就要当他的父母,绝对不能像前世那样让他随波逐流,最后长成了愤世嫉俗的模样。
这一世,绝对不能再这样。
忙完铺子的事后,就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了。
渠水在街上买了两斤芝麻糖,回去的时候,突然说道:“我去给刘家送去一斤!”
赵伤垂下眼眸,淡淡的看向她。
渠水微微一笑:“既然退亲一事没有再提起,那该有的礼仪就不应该少,也免得被人说不懂事!”
赵伤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朝家中的方向走去。
渠水就咬着唇慢吞吞跟在他身后走着,心里还有些埋怨对方,本来嘛,她自己一个人当家做主,不管怎样对待刘家都无所谓,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他,偏偏这人又是一个极有个xing极难相处的人,他不愿意她再与于家纠缠下去,每每就表现了出来,害的渠水自己也总是觉得过意不去,好像自己这样做就对不起他似的!
这样想着,渠水的嘴巴就嘟起来,自己也觉得委屈得很。
等到了家中,她就提了两个南瓜,一斤芝麻糖,两斤有油皮纸包的野猪ròu去了于家。
她挑选的日子有些不巧,等到了南长村,才发现于家门口很热闹,门外面停了一辆马车,穿着青色衣服的男仆来回搬运着马车上的东西,一趟又一趟,旁边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报着名称,有一匣子的糕点,一匣子的芝麻糖,一匣子的冬虫夏糙,两匹棉布,两匹绸缎,一斗细粮,一斗大米。
这样丰厚的礼村里人怎么能常见到的呢,这会儿看到就一个个发出感叹声。
于家明搀扶着孙氏站在院门口,一边与那个官家笑着寒暄,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村人的羡慕。
渠水眼底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但还是缓步上前。
她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遮住了眼中所有的qíng绪,让众人都看不清楚她此时的真实想法。
渠水今日穿了一身深蓝色绣芙蓉的短襦,下面则是配套的长裙,虽说是棉料,但已经洗了几次了,衣服有些发白,半就不新的模样,头发也打理得很整齐,cha了一朵白色珠花,虽然不多出彩,但是,这样一眼打量过去,便觉得她整个人都是清新舒畅的,像是民间浣纱的女子,清丽脱俗。
而渠水本身就长得很秀气,五官jīng致耐看。
尤管家微微眯着眼睛,一边打量着渠水,一边暗暗思忖,自家小姐说于小哥的未婚妻只是一个rǔ臭未gān的小村姑而已,但是,亲眼看到这名村姑,他还是觉得对方很有竞争力的,至少她与他见过的大部分村姑都不相同。
她虽然低着头,但是,脊背却挺得直直的,眉眼秀气,嘴角甚至还含了一抹笑意,在这样尴尬的qíng形下,脚步丝毫不乱,仍旧沉稳的走过来,她整个人身上都有着乡下人所没有的镇定从容。
尤管家便笑了笑,扭头看向于家明:“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于家明的反应就差了一些,脸色很尴尬,不耐烦的看了渠水一眼,又不敢当众发作,只好胡乱说了一句:“这是隔壁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