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飞机。”
　　啾啾：“灰机。”
　　池屿：……
　　顾闻朝：……
　　池屿把啾啾抱到沙发上：“宝贝，来，跟我念，佛诶飞。”
　　啾啾：“佛诶飞。”
　　池屿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继续：“飞机。”
　　啾啾顿了一下，“……灰机。”
　　池屿：……
　　顾闻朝：……
　　观众们：……
　　“哈哈哈，妈呀，啾啾就是转不过来。”
　　“啾啾：我的舌头它会自动选词。”
　　“我家孩子也这样，有些词就是不会，等大一点就自动会了。”
　　“像极了我家怎么教都教不会作业的小孩，简直崩溃。”
　　池屿又教了两遍，啾啾还是转不过来。
　　池屿：……
　　顾闻朝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啾啾见爹地笑了，他也笑，咯咯咯地笑倒在沙发上，完全不懂他爸爸的无奈和忧伤。
　　池屿扶额，见顾闻朝还笑，大长腿一伸，一脚踹向他大腿，“你来教。”
　　见池屿脚踹过来，顾闻朝下意识按住了他的脚，一把按在他脚腕上，细瘦的一截，皮肤温凉，正好被他握住。
　　也正因为他这一按，池屿脚掌收不回去，刚好抵在他的大腿上。池屿脚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到他身上，让他感觉那一片皮肤忽然滚烫。
　　顾闻朝垂眸，对方莹白的脚背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脚趾头圆润，十分可爱。
　　视线里，还有一截白皙劲瘦的小腿。
　　顾闻朝有一瞬间的愣神，按住池屿脚腕的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
　　池屿挑了下眉，没急着收脚，也没动，就那么看着他，仔细观察他的神情。
　　顾闻朝很快回过神来，松开手，拍了下池屿的脚腕，轻咳一声，“拿开，教孩子要注意方法，多点耐心。”
　　池屿看着不敢看自己的顾闻朝，挑了挑眉。
　　哼，原来也不是无动于衷的嘛。
　　我就说，他本来就是喜欢我这一款的。
　　池屿反省了一下，可能是之前自己太心急了，下药过猛，所以容易引起顾闻朝的警惕和反感。
　　过犹不及，得改变策略。
　　转念间，池屿轻轻收回脚，轻哼一声，“你行你上，别逼逼。”
　　顾闻朝：“……”
　　观众们：……
　　“卧槽，顾总手指是不是动了？”
　　“啊啊啊，池屿这男妖精又在勾引顾总了！”
　　“啊啊啊，霸总X小作精，我怎么觉得有点好嗑？”
　　“前面姐妹，我也有点想嗑！”
　　顾闻朝不知道他的小动作就没逃过摄像机，以及观众们如显微镜般的眼睛。
　　他转头看向啾啾，“啾啾，灰机是错误的念法，跟爹地念，声音要大。”
　　啾啾乖乖地坐起身：“噢。”
　　顾闻朝：“佛诶飞。”
　　啾啾大声：“佛诶飞。”
　　池屿哼一声，“这不跟我一样嘛。”
　　顾闻朝不理他，继续：“飞飞飞。”
　　啾啾：“飞飞飞。”
　　“飞飞飞……飞。”顾闻朝一口气念了一长串“飞”。
　　啾啾好似觉得好玩，跟着大声念：“飞飞飞……飞。”
　　越念越大声。
　　顾闻朝：“飞飞飞……飞机。”
　　啾啾兴奋：“飞飞飞……飞机。”
　　顾闻朝看池屿一眼，“这不就念出来了？”
　　池屿：“……”
　　池屿笑眯眯朝顾闻朝竖起连个大拇指：“老公棒棒！”
　　顾闻朝：“……”
　　池屿又跟啾啾说：“宝贝你再念一遍。”
　　啾啾高兴地在沙发上蹦了一下，双手还展开模拟飞机在扑腾：“飞飞飞……飞机。”
　　池屿：“……飞机。”
　　啾啾：“飞机。”
　　池屿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宝贝棒棒。多念几遍，熟悉起来。”
　　啾啾便又起劲地念了起来。
　　观众们一时听了好几分钟，满耳朵都是“飞机”。
　　“哎呀妈呀，啾啾快别念了，我满脑子也是飞机了。”
　　“飞飞飞……飞机。我都怕你变结巴。”
　　“看顾总那傲娇的小眼神，哈哈哈~”
　　“顾总：教崽崽，还得看我。”
　　等啾啾念熟了，池屿让他停下，又换了个词，“飞翔。”
　　啾啾口型扭过来后，“飞”在前的词语也不再打结了，念得很顺畅。
　　“飞翔！”
　　顾家老宅里，叶婉清捧着平板看着大孙子，脸上笑容就没停过。
　　“哎呀，张姐你快看，啾啾真是太可爱了。”
　　厨娘张姐笑道：“可爱，你这看一天了，小心脖子。”
　　“哦对，脖子。”
　　叶婉清立马抬头，把平板举高了，可这样手太酸了，她看了看，干脆找了张椅子放到茶几上，感觉还不够高，又再找了张小板凳架上去，然后把平板摆上去。
　　“这样就可以了，”叶婉清满意了，又在后悔，“哎，我昨天怎么没想到这方法呢。”
　　看着啾啾学会了“飞机”，叶婉清又拿下平板，熟练地开始留言。
　　“啾啾好棒，真是太可爱了。”
　　张姐无奈笑起来。
　　叶婉清现在是有孙万事足。
　　自从节目开播，叶婉清就守在平板前了，就是吃饭、上厕所都要带着，生怕错过了大孙子的任何一个镜头。
　　等啾啾睡觉了，画面转到顾闻朝，她就开始去刷微博，又在各个热搜词条里把啾啾一顿夸。
　　现在，顾闻朝带着啾啾去洗澡了，叶婉清戴上眼镜，又开始刷微博。
　　张姐看了下，是之前骂池屿的那些词条，也还一直有人在带话题。
　　“夫人，你别又去跟别人争论了，你讲不过人家的，到时候又把自己给气坏了。”张姐担忧地说道。
　　开播前两天，骂池屿的特别多，叶婉清看得上火，愣是学会了发弹幕，还特意注册了个微博，学会了看热搜、评论。
　　“我没有跟他们争，我就是看不过眼，小池说实话他们不相信，自己没见过的事情，就觉得世界上不会有。这是不对的。”
　　叶婉清把手机举到张妈面前，指着上面的评论说：“你看你看，这几个最跳，我观察两天了，每天争着喊闻朝老公，要做我儿媳妇，天天在骂小池。”
　　张姐看了也是气愤，但也无奈：“现在网上都乌烟瘴气的，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不然气着自己。”
　　叶婉清哼一声：“我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也不是谁都能当我儿媳妇的。”
　　张姐笑起来，“是是是，起码得小池那样才行。”
　　“小池是不错的，你看他把啾啾教得多好。”叶婉清感慨一句，“孩子怎么样，就能大概看出来父母是怎么样的人。”
　　张姐也赞同地说：“是，好多做人父母的就只怪孩子不听话，也没想想他们自己也没多尽责去教孩子。”
　　“是这个理。”
　　两人聊着聊着，叶婉清还是没忍住在微博下面开始跟人理论起来。
　　她打字慢，常常她发一句，别人啪啪啪怼过来好几句。
　　她又慢吞吞地一个一个回复过去。
　　有时候她很不理解现在的人，为什么能那样肆无忌惮地在网上攻击别人骂别人，隔着一层屏幕，一条网线，好像他们的道德感就无限降低了，心中就没有自己恪守的底线了一样。
　　张姐说：“你要让他们当着面骂，他们也不一定有这个胆子。”
　　“所以我就不理解嘛。”叶婉清叹气，“无冤无仇的，恶语伤人，有一就有二，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道德底线就会一降再降，以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身上的戾气就会越来越重，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