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
俞沅他动了!他……在床上翻了个身。
翻了个面,继续咸鱼。
第三天。
他伸出手,把桌子旁边的果汁拿过来吸了两口,这就是他一天之中最大的“运动”了。
第四天。
俞沅终于踏出了房门,他左右张望,动作狗狗祟祟,似乎是在打探有没有注意到他。
管家精神一震。
来了!
终于要开始行动了。
柏应洲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
俞沅张望四周发现没人后,嘿嘿地笑了起来,火速跑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便一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两大瓶汽水!
不是那两个著名大企业,而是很小众的牌子,但是出乎意料地非常好喝,这大概就是金钱的味道把。
快乐水,他的快乐水吼吼。
手上抱得满满的,他东看西看以为没有人发现,连忙做贼心虚地跑回房间,其间一点“犯罪痕迹”都没有留下。犹如一朵轻飘飘的云,仿佛来了,又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除了冰箱里少了两大瓶汽水以外。
管家:“……”
柏应洲:“……”
管家终于忍不住了,悄悄耳语:“真的有人能完全不出门躺在被窝里这么久吗?”
俞沅少爷是没有骨头吗,还是说其实俞少爷已经跟床长在了一起?他们看到的都是幻觉?!
这是第一次出乎柏应洲的预料。
连续观察了几天,俞沅都没有任何异动,反而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
柏应洲把玩着钢笔,神色若有所思。
这是违背常理的,一般一个正常人都没办法安静呆在房间里这么久。
事有反常必有妖。
柏应洲来到了俞沅的房间,俞沅立刻坐了起来。
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是他对老板最大的尊敬。
柏应洲看向他。
俞沅明显是刚睡醒不久,睡衣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头发还有些凌乱。但是不可否认,他是漂亮的,即使是不修边幅的样子,也像是在勾着人一样。
他自己好像不知道,瞪大了眼睛,这双眼睛亮得很,闪着狡黠逛,嘴唇也无意识地张开,挤出脸颊上粉嫩的软肉,就像两颗饱满的桃子。
俞沅的瞳孔特别精致漂亮,每一根睫毛都恰到好处地翘起来,眼睛就像一颗熠熠生辉的黑宝石,剔透明亮,还散发着无知无觉的诱人的光。
柏应洲移开目光,指尖轻捻。
比他的所有藏品都要漂亮。
柏应洲把门关上,抬眼道:“阳光不错,出门走走吗。”
他的声音听在俞沅的耳朵里,比噩耗还噩耗,像是从地狱传出来的呼唤。
俞沅战术后仰,眼镜瞪地滚圆,心里疯狂地拒绝,“老板,突然这是怎么了?为、为什么要出门。”
他如临大敌,马上做了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这反应不像是要他出去晒太阳,倒像是逼着他去鲨人放火似的。
柏应洲以拳抵唇轻咳一声,“看你太久没出去了,怕你自闭。”
现在老板还关注员工的心理健康的吗!
俞沅猛吸一口凉气,有着心思不如给他加钱。
他非常非常讨厌出门,更讨厌社交,他只想懒洋洋地躺在家里看宅番打宅游
俞沅疯狂眨眼睛,试图传达自己不想去的信息,“不、不用了老板,我不出去……”
柏应洲抱起手臂,有些好笑,“为什么?”
俞沅像是一滩水一样铺在床上,露出脆弱的眼神。
“我不是不喜欢出门,我只是不能出门。”
柏应洲一挑眉,又听到俞沅软绵绵的声音:
“老板,其实我是冰棍转世,不能晒太阳的,我一出门就会化掉了。”
柏应洲:“……”
管家:“……”
这下相信了,他是真的不在乎那些朋友。
“我前世的记忆好像复苏了,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一晒太阳我就完了。”俞沅强行挤出两滴眼泪,“我还记得以前一直睡在冰箱里那种快乐的感觉,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俞沅一边说一边打量柏应洲的神情,见他没有动容,继续可怜兮兮地道:
“一出门没有空调还被太阳直射,我会化成一摊水,你忍心吗?没有空调的冰棍犹如离开大海的鱼,以后将再无半点欢愉了。”
管家:……?
“俞少爷,只是出门走走而已。”
俞沅暗道可恶,软声道:“你要保证不会让我踏出大门一步,你敢发誓吗?”
“……我、我发誓。”
俞沅勉为其难地应了好吧,就像是被强迫着去坐.牢了一样,表情悲怆郁郁寡欢。
柏应洲:?
柏应洲:变态的是我,占有欲强的是我,为什么他接受地比我还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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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俞沅家里蹲了几天,才垂死病中惊坐起。
不能沉迷于咸鱼生活!
俞沅,你可是大厂里卷出来的,千万不能被温水煮青蛙了。
这可是be的小说,他必须要攒够小钱钱,将来才能有钱买蜗居继续躺平。
俞沅当即也不困了,跳下床。
目光放长远,拿到小钱钱后如果想要钱生钱生钱需要做什么?
当然是一定数量储蓄,剩下的拿去投资啦!
他抱着满腔志气,一出门看见巨大无比的太阳,顿时就后悔了。
啊,好晒,好想在空调房里躺着啊。
咸鱼的志气马上犹如落到地上的水一样轻而易举地被阳光蒸发了,他去买了一根续命的冰棍。
转眼就被安宇逮到了。
这个安宇也不知道在外面蹲了他多久,一看到俞沅出门马上就跟了上去。
“沅沅!”
俞沅一回头,看到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左耳戴着一枚银耳钉,正微笑着看他。
这就是原主那个白莲花朋友安宇了。
俞沅非常不情愿地转过头。
“……有什么事吗?”
安宇毫无芥蒂地挽着他的手,就像前两天被删被拉黑的不是他一样,“上车说吧,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俞沅抬头看了看天空。
艳阳高照,紫外线蒙蔽了他的眼睛。
俞沅再一看这人的车。
好家伙,敞篷车。
你怎么不在这三十度的天坐辆马车过来。
“我不去。”俞沅慢吞吞地含着冰棍,原地一蹲直接摆烂。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安宇找他肯定没什么好事。
安宇:……
这傻白甜到底怎么回事?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没之前这么好糊弄了。
俞沅像是一只蜗牛慢腾腾地移到屋檐下,一边含着冰棍。眯起眼睛抬头,看到天空后又光速低下了头。
阳光下他白得发光,皮肤剔透得过分,像是一只小电灯泡。
安宇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猜想。
这个俞沅不会是觉得他的敞篷车太晒了,所以不愿意跟他走吧?
“这个车的蓬能收起来。”安宇试探地说。
俞沅马上抬起头,用一种亮亮的期待眼神看他。
安宇:“……”
俞沅仿佛疏远了他,又好像没有……应该是他的错觉吧,不然一个正常人难道会因为想要坐上车吹空调就能跟讨厌的人呆在一起?
安宇越想越多,看俞沅的眼神就越惊疑不定。
难道俞沅不仅怀疑了他,还想用这种出乎意料的方式让他不断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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