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重生]作精他有恃无恐
陆弦摸了摸后脖颈:“因为出汗了。”
刘骢恨恨盯着陆弦,对!他就是不喜欢陆弦!作为一个Omega就好好当他的菟丝花,逞什么英雄?当什么救世主?!
恍惚间,刘骢想起了高中,光线明媚的教室,他不小心将板擦丢在岑查桌上,少年抬起头,略长的发遮住他的眉眼,但却很清晰,很温柔地笑了笑;再然后,岑查被堵在男厕所欺负,朝他投来求助的眼神,身边的人起哄,“刘骢,你不会对这种Omega感兴趣吧?”
刘骢要面子,当即反驳:“开什么玩笑?”
然后岑查眼中的光熄灭,低下头任由欺负。
那一瞬间,某种情绪撑破胸腔,跟着厕所门被踹开,陆弦走进来放翻一群,将岑查扶出去。
一个Omega装什么装?用得着你出风头?刘骢事后想,以他的在男生群中的威望还有家世背景,再过几分钟就能救下岑查的。
没错,他想救岑查的!是陆弦夺了他的机会。
“傻.逼。”陆弦对上刘骢的视线,“我见一次打一次!”
陆弦跟薛寻雩一副打胜仗的样子折返,但走了两步发现哪里怪怪的。
陆弦本能抬头,发现江揽封锦还有岑极,就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贺蓝也在一旁,轻轻摇了摇头。
薛寻雩第一时间跟陆弦拉开距离,他没动手啊!
陆弦:“……”
作者有话说:
有虫子大家捉了吐槽,我会改。
第138章 由江氏投资
陆弦愕然,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
“手法利落啊弦哥。”封锦学着薛寻雩刚刚的口气。
陆弦让气笑了,然后对上江揽平静无波的眼神,有点儿心虚地抬手蹭了蹭鼻尖。
岑极喝了酒,神色迷离,但眸光却很沉,那股子憨厚劲儿褪去,紧盯谁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被狼盯上的错觉。
“我听着……你们刚刚提到了岑查?”岑极问。
贺蓝脸色微变,这算岑极的“禁区”了,他刚要上前,岑极就抓住他的肩膀往身后轻轻一揽,意思很明显:你别管了。
然后岑极按住栏杆扶手,侧身从二楼一跃而下。
岑极没多余的表情,甚至语气都是虚心请教般,“我弟弟怎么了?”
陆弦浅吸一口气,“我的错,岑极,今天你结婚……”
“只要我跟贺蓝不觉得冒犯,就没什么事。”岑极打断,然后径直走到刘骢跟前,高阶Alpha的强健身形将瘫软在地的刘骢衬得有点儿弱小,岑极踢了踢他的脚,“说说。”
刘骢差点儿咬到舌头:“岑查是你弟弟?”
“不然呢?”岑极说:“我觉得我们长得挺像的。”
刘骢快速看了陆弦一眼,然后额头上冷汗狂冒。
岑极注意到,转过身用眼神询问陆弦,陆弦摇头,他真不知道刘骢为何对他这么介意。
但陆弦还是实话实说:“这人嘴欠点儿,但高中时期欺负岑查的那些人中,没他。”
岑极不是不相信陆弦,而是刘骢这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对。
“既然如此……”岑极问刘骢,“你紧张什么?”
岑极最后一句话放轻,刘骢一下子愣住了。
Alpha跟Omega首先在气势上给人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官,正因如此,刘骢见到岑极的第一眼,哪怕姓氏相同,也没往那方面想过,他不知道世界原来可以这么小,而此刻定睛细看,岑极跟岑查,真的是亲兄弟,刘骢面前的五官逐渐淡开,再清晰,就成了岑查,他压抑数年,无尽的愧疚跟懊恼,终于实实在在砸在心扉上,他越是讨厌陆弦,就越是憎恶当年那个懦弱的自己。
加上岑极不动声色放出了信息素镇压,刘骢本就垃圾的心理防线开始崩盘。
“我想救你的……”刘骢低声:“你再忍一忍,等我跟那些人搞好关系,我就能救你。”
岑极皱眉:“搞好关系?”
刘骢自顾自说:“他们都欺负你,但是我没有不是吗?陆弦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为什么你对着陆弦笑,却再也不对着我笑了?”
岑极眼皮猛地下压,戾气横生,单是这几句话,就能让他猜到很多事情。
“你喜欢岑查?”岑极问。
刘骢顿了顿点头:“喜欢……”
“他被人欺凌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说过了!”刘骢着急起来:“让他再等等……”
“等你妈等!”岑极忍不住爆粗,他攥紧了拳头,却没碰刘骢一下,没欺负他弟,就犯不着打,顶多就是单相思,精神上恶心人一下,“滚远点儿!”岑极又说:“我弟可看不上你这种孙子!”
“我孙子?”刘骢被踩到痛点,这个事实他自我消化可以,别人点出来,不行!
刘骢指着陆弦咆哮:“他就不孙子?!一个Omega最适合当孙子!他凭什么……”
荆棘自身后勒住脖子,刘骢脸色瞬间涨紫,说不出什么了。
薛寻雩冷笑,“能被你喜欢,岑查也真是倒霉。”
荆棘隐没,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说,反正听到这句话,刘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颓败。
他以为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别人身上,就能逃过心里那一关吗?
岑极指了指外面,“扔出去!”
保镖立刻架住刘骢,而刘骢双脚拖地,像一条死狗。
江揽瞥了他一眼。
陆弦上前拍拍岑极的肩膀,心里还挺不是滋味,“你大喜的日子,没必要,我专门把人叫出来就是为了不让你跟贺蓝哥看见。”说真的,刚刚刘骢如果骂的是自己,陆弦都懒得给他一个眼神,但是提到岑查,忍不了。
在岑查这件事上,人人都有心魔,岑极儿时颠沛流离,护不住;刘骢胆怯,不敢挡下那些欺负岑查的人,而陆弦……他应该早点儿发现的,那时候年轻,心思也没这么细腻,不懂人世间除了眼前的苦难,还有看不见的深渊,他不知道岑查是从深渊中爬出来的,他以为只要帮到这个人,让他多看看眼前的风景,心伤就会痊愈,他也不知道岑查已经精神差到觉得呼吸都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岑查死后好长一段时间,陆弦都在想,他再敏锐点儿就好了。
而刘骢提及岑查的死亡时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看你出拳速度挺快的。”江揽忽然说。
众人一默。
然后不约而同看向陆弦。
换从前陆弦肯定怕,但他之前怎么跟江揽说的?“我还是生气,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于是陆弦仰头,看向江揽:“嗯,怎么了?”
众人:“……”帅啊弦哥!
江揽:“……”
封锦喝醉了,搁那儿添油加醋:“这你都忍?”
江揽也撑着栏杆跳下去,临了丢给封锦一句:“你懂个屁!”
“干嘛?”见江揽走来,陆弦有那么一丢丢发怵。
江揽叹了口气,“你刚才揉脖颈了,我看看腺体。”
岑极深深觉得江揽身上值得学习的地方很多,比如说,他明明也很怂,但时时刻刻都表现得很硬气。
岑极回到贺蓝身边,带着他上了楼。
一进房间岑极转身就把贺蓝抱住了。
贺蓝轻拍他的后背:“想岑查了吗?”
“嗯。”岑极嗓音很闷,“我弟曾经说,想看着我成家立业。”
贺蓝温声,“我想他看到了。”
岑极调整了好一会儿,等再下去又被一群老板按住了。
江揽边挡酒边抱怨,“下次能少得罪些人吗?”
“嗯嗯嗯,快喝!求你了哥!”
婚宴持续到日落时分才彻底结束,包括薛寻雩都没跑掉,被叫过去挡了几杯。封锦一觉睡醒,刚抬头,发现江揽被陆弦架着,脚下步子很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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