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寻情
冷月将自己的里衣撕了一大块下来,把在周围找到的草药和上,给穆狄小心的裹伤,神情专注的得仿佛在做全天下最重要的事,半跪在穆狄身侧偏着头小心仔细的一层一层裹紧,热热的鼻息暖暖的抚在穆狄纠结的肌理上,穆狄看着他圆润的侧脸,心都酥成了一团软面,怎么揉搓都舒服极了。
“哼,美色倒是可以当麻醉剂使用了。”一旁的莫遥看到穆狄那柔得出水的目光,那荡漾的笑,哼哼唧唧道。换来穆狄一记凌厉的眼刀。
冷月温柔的问过穆狄的伤势,然后面色不愉的拿了几根棍子过来,莫遥一看这架势,该不是要抽我吧,赶紧求饶道:“你们继续,就当我放屁,别放在心上,要不我闭上眼睛,二位随意。”说完莫遥就知道摸着老虎屁股了,自我哀叹了声。
这一下激的穆狄抄起大刀,就要挥过来,“狄,好好休息,别让伤口裂开了。”炸毛的老虎瞬间变成了乖顺的猫咪。
莫遥看着冷月一步步逼近,奈何右小腿骨折跑不了,只得闭上眼睛装死。
“呲”,自己的外袍撕裂了一块,睁开眼睛道:“要死,也给留件体面的衣服吧。”
“你这么想死,早知道就让你在潭里面淹死得了,你这条命暂时先记着吧。”用布条把棍子在莫遥的小腿上固定住,这可一点没有手软,整个过程莫遥都嗷嗷叫疼。待冷月处理完毕,自己的里衣已经全部湿透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冷月起身的时候,莫遥垂眸问道。
“因为这里不是战场。”冷月抛下这句话后,回到穆狄身边小心的伺候着。
如今三人中,能行动自如的就只剩下冷月了,穆狄一身的刀伤,莫遥断了腿,煮饭生火的事冷月一人揽了下来。在冷月冷着脸不高兴的表情恫吓下,数次企图动手帮忙的穆狄乖乖坐着不动,看着冷月下湖捕鱼,但那眼神就跟牛皮糖似的黏在冷月身上,丝毫没有离开过,看的莫遥一阵恶寒,这女汉子痴啊。
“喂,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你们什么关系。”莫遥无聊中打趣道。
穆狄一脸义正言辞的低声喝道:“不要侮辱了皇子的清白,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
“清白个毛线,战场上同身共死,你受了伤他百般照顾,千金之躯为了你洗手作羹汤,要说没□□,打死我也不信。”莫遥不屑撇嘴道。
“你”穆狄怒发冲冠,作势要冲过来。
“你要是不怕自己伤口迸裂,让冷月心疼,就过来揍我吧,反正我现在瘸子一个跑不了。”说罢还伸伸那只绑着的腿。
穆狄克制的捏着拳头,不再理会莫遥,眼神又胶着在冷月身上,恰好冷月回眸一笑,两人四目相对,那火花莫遥都快被闪瞎了。
“这里不再是战场了。”穆狄听到莫遥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转过头来,见莫遥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对着自己道:“这里也不是朝堂。”
闻得穆狄心中一阵猛跳,望着冷月的眼神仿佛将灭未灭的火堆,斑斑驳驳时亮时暗捉摸不定。
味同嚼蜡的啃着手中的烤鱼,看着对面吃一口都对视而笑的二人,难道不是吃的一样的东西么,一点盐味都没有,就是熟了而已,莫遥翻翻白眼,敢情再无味的东西,就着情人吃都是人间至美味的食物。
穆狄借冷月转身拨弄火堆的时机,狠狠冲莫遥射来一记眼刀,仿佛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莫遥很配合的做了自挖双目的动作,使劲往地上一扔,用幸存的右脚狠狠的碾着状似扔过眼珠的地界,然后轻松的双手一摊,向穆狄示意:瞧,我多配合的。
冷月看着俩人小孩一样的举动,不禁有些好笑,看到穆狄被莫遥捉弄,慢慢走近莫遥低低说了一句:“寂寞了吧,也不知道凌公子知道你坠崖之后会如何,好让人期待啊。”
莫遥本就看到两人亲亲我我就分外想念凌风,这才插科打诨的借机排遣,没想到冷月这厮这么护犊子,施施然说完走回穆狄旁又是腻死人的节奏。
莫遥微微泛红的眼睛盯着云遮雾掩的山崖,被戳破的思念喷涌而出,一层一层的缠绕着心脏,丝丝勒紧,酥麻着泛起一阵一阵的疼。
这个穿越而来的异世,对于莫遥来说归属感和思念都是来自那个叫凌风的男子,现在外面对自己生死的猜测肯定不容乐观,消息传过去,他会如何。
是会伤心难过,还是会跑过来寻找自己,还是慢慢的淡忘自己曾经存在的痕迹,如果外面没有记得自己的人,那自己是不是从来不曾存在过。
自己在他心目中,究竟是个什么分量,莫遥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也欺骗不了自己,私心很想知道凌风的反应,甚至想到如果他因为自己一贯有度克制的表情行为,因为自己而皲裂破碎,似乎才能证明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果然我的爱是那么的自私。可以无限付出,但是不能没有回应。
崖下几天,连猜带蒙莫遥隐约知道了他们俩的故事:无非君有情卿有意,但为了彼此的责任和道义,不得追求相守,但却又管不住自己的心,痛苦纠结。
如今两人仿佛死者临去前,用偷得的时光狂欢,贪婪的享受着最后相守的时光,各种温柔缱绻,但是都恪守着那条线,能让大家最后能够挥别这些美好,回归正轨的那条底线。这样的相处莫名的让莫遥觉得有些残忍。
随着伤势的好转,这两人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莫遥好容易逮住了冷月去拾柴的机会,跟穆狄说道说道,近来三人的相处模式还是挺和谐的。
“我说,你能不能爷们点,哦不,大气点行吗,你好歹也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啊,我最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你们这算什么,给彼此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让自己以后灰暗暗淡的人生可以聊以慰藉么。
曾经拥有过美好,因为没有竭尽全力去守护,反而把所有的力气用在创造回忆上,你心里不会憋屈死吗,那些礼教、责任真TM有那么重要吗?在品尝过这样的美好后,你怎么能容许他以后从你的生命中永远消失。
你们都能生死相许了,却偏偏被别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规矩困死,你们不叫慧剑斩情丝,你们叫不作死不会死,好吗?”莫遥吼完瞪着木讷的穆狄,“怎么被我吓傻啦?”
穆狄并没有看她只是怔怔出神,良久惨然一笑:“情义两难全,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选择,还有他的。”
“我呸!”莫遥一听这话就火大,“什么情义两难全,说得自己多伟大似的,说到底不就是个选择问题,他与别的东西孰轻孰重。还有,我拜托你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没有了你们坚守各自所谓的责任,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国家之间该打仗还打仗,百姓该吃喝拉撒还吃喝拉撒,你们怎么样无关乎历史大局的。该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懂不。
别搞得自己好像为了冷月委曲求全得跟小夫郎似的,他属于弱势群体,你就大气的为他,为你们做决定怎么啦。尊重他的意愿有的是地方,但你不用在这搞死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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