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寻情
冷月心中有所猜想,能让莫遥这样子的只能是凌风,难道他的手段太恐怖了,莫遥承受不了打击成这样了,真的好好奇凌风使得是什么法子,真是厉害,这莫遥也算个人精,居然被耍的这么惨。
老实人穆狄真是让莫遥的样子给吓住了,这提着她的手袖子都被她浸湿了,“月儿,你去叫厨房送两桶热水来,莫遥这样子,不赶快泡个澡换了衣服,肯定要着凉的。”
冷月心下叹息自己的情人太老实、太善良,没有自己罩着怎么能在这帮人精中混啊,“好,我去让厨房马上送过来,我等会就不过来了,你照顾她吧。”我还是去会会凌风,讨教讨教,真是高手啊。
“莫遥,清醒点。”穆狄拍拍莫遥的脸,还是得不到回应。莫遥的眼神根本就没有聚焦,发呆都发到爪哇国去了。
哗,又倾倒进半桶热水,穆狄这么个糙人,照顾人还是挺细心的,一边开解莫遥,一边留心水温,一旦稍微转凉就加热水,“莫遥,你瞧你这点出息,训我的时候那种气势哪里去了,大道理一条条的,整的跟人生导师一样,结果呢,到自己身上啥用都没有。啪。”一巴掌就拍莫遥脸上了,“看,打你都没反应。我看你这样,还是放弃吧,你想想凌公子何许人人,堂堂四公子之首啊。我好歹也是个将军、是个贵族,追求冷月都有点自卑,你呢,平头百姓一个,本来指望能立点军功,攒点身份好跟人家般配,现在我们都窝在这里好多天了,外面的局势一点也不清楚,要是最后你们还是输了,你还能捞个啥?你看看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能给他什么将来。”穆狄干脆坐在地上靠着莫遥的浴桶叨叨叨个没完。
“这还只是你们之前的困难,现在呢,人家失忆了,而且还有个长相俊朗、身手不凡的救命恩人,你一个被囚的人质,啧啧,瞎子也知道怎么选好吗?我说,你也不必这么伤心,这只能说明你们没有缘分,那就不要强求了,没准你就此放手,他还能找到更好的幸福呢?”
“屁。”莫遥气的面红耳赤,一掌下去水花四溅,靠近坐着的穆狄浇了一脸洗澡水,“他的幸福就是丧失自己以前的记忆,忘掉自己的亲人、朋友,失掉自己的理想和骄傲,在这么个犄角旮旯里面和一个心怀不轨的山贼过日子吗?我可能不是他最好的选择,但就算如此,他的归宿也绝不是在这,绝不是那个土匪。
他要选择,也得在他恢复记忆之后,现在的他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没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人,现在他由我监护。以前我们之间有重重困难,但是我们都没有放弃,都在拼命的努力,现在他失掉了以前的记忆,我就更不能放弃。”
“那请问,你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啊?”穆狄心下高兴激将法起了作用,按捺住心情继续巩固疗效道。
“这,诶,这”莫遥头发湿漉漉的垂下,脸上也都是水渍,想起自己之前的糗样脸上有些讪讪,但不想让穆狄看笑话,撑着一脸拽样道,“这难道还不许有个情绪宣泄的窗口啊,野兽受伤了也得给它个时候舔伤口不是嘛,何况是人。再说了,我这不是满血复活了嘛!你见过自我痊愈能力这么强的人吗?”
“是、是,野兽你的伤口应该舔好了吧。”穆狄站起身来,找来莫遥的衣服,“说真的,你事情还是得分清楚轻重缓急,毕竟凌公子失忆了,他的有些行为你不能太当真,反倒是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计划筹备的怎么样了,逃出去后,你有大把的时间去恢复他的记忆,就算恢复不了,你也可以重新创造你们两的记忆,实在不应该在这种关头自乱阵脚。”
“我知道。”莫遥也知道自己幼稚的举动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算是个间接认错。
穆狄看着莫遥恢复正常,不禁抚额,这人自愈能力忒强了些。整得跟抽疯似得,抽的时候样子吓人,抽完就好了,还真是无语。
冷月敲门进来正好看到二当家的端着碗姜汤小心的吹凉,固执但细心的喂给凌风,“看来我来的不巧,打扰到姐姐和姐夫了。”说着还故作娇憨的欠欠身。
二当家的见来人也不好意思继续喂,只得哈哈道,“妹夫说的哪里话,檀郎今天淋了些雨,他身子骨不好,得仔细保养着。”
“唉,还是年龄长一些的知道疼人,三当家的就知道缠着我、腻着我,也不管我身子吃得消、吃不消,姐姐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三妹,让她好好跟你学学,别老只顾自己痛快。”冷月这闺房之事说起来一点都不脸红。
二当家的虽说是一女人又是山贼,但当着自己男的面和一个姐妹的男人谈论这种话题,多少还是有些臊,摸了摸鼻子道,“三妹也是年轻,太喜爱你了,你跟她说说就行了。山寨还有些事情要我去处理,妹夫就陪你姐夫说说话,不要太久哦,小心身子。”
“二姐,你这偏心也太明显了。”冷月不依撒娇道。
“我这还不是怕太晚,三妹找过来就不好了。行了,你们男人聊吧,檀郎,不要聊太久。”再三交代后,二当家的终于走了。
“凌风,你可真有一手,什么样的女人都被你玩得团团转,我真怀疑,在妓院里历练过的是我还是你。”冷月坐在床沿上,调笑道,“这二当家的,别看是个山寨,还挺心细,知冷知热的,长得也不错,你桃花运很旺哦。”
“美人计什么的,大家都是无师自通的,我只是不经常用而已。不是非得笨到要去妓院历练的。”凌风下床将姜汤倒进花盆里。
这话把冷月呛的,“哼,也是,您多牛啊,您多能耐啊,装个失忆把所有人都骗了,骗的新情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骗的老情人肝肠寸断、行尸走肉,您真是高手中的高手,您岿然不动的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冷月看到凌风眉峰微皱但仍未开口询问,故继续点火,“我看着吧,这所有的女人,在你眼里都是提线木偶,她们的喜怒哀乐都操纵在你的手中,对你,我还真只能甘拜下风,四大公子屈居第二我也认了,谁叫我没有你这么冷心冷情冷血呢。”
冷月也不加理会,继续扇风,“今天可是把我吓了一大跳,莫遥那神经病,这么大的雨,在外面瞎折腾,回来的时候那惨样我都不想说了,她谁叫也不理直接上床就睡了,这不是在找死嘛,本来我还想向你讨教讨教御妻之术,怎么能把人不动声色就折腾的死去活来,但是想来还是算了,我可不舍得这么对待穆狄。您就早点歇着吧,我就不打扰了。”看到凌风脸越来越臭,冷月觉得一阵舒爽,挑准时机马上撤退。
“时间紧迫,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冷月起身离开之际,收起调笑打闹的心思道。
“我知道。”同样的三个字结束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交锋。
终于到了成婚的日子,两个从来不对盘的男人在各自的闺房中看到同样的嫁衣,露出了相同的神色:讽刺、不甘、和果决。像个人偶娃娃一般任由梳妆的小厮们盘发、净面、上妆、着喜服,配合得让服侍的小厮们感到匪夷所思,看来这被抢来的新郎还真有心甘情愿的,但是总觉得怪怪的,就是浑然在新郎身上看不到一丝的喜气,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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