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寻情
如果我那么做了,还不说我能不能获得权力,就算拥有了权力我心里能快活吗?那些圣贤隐士不都说皇图霸业不过浮云么,这种虚荣可能会得到一时的满足,但没准会失去的更多。
如果为了权力失掉了自己,不是掌控权力而是会被权力掌控。”用肩膀撞了一下二虎,“我说的这么深奥,你听懂没?”
“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又不是很懂,有那么点懂了,可是我又说不出来具体懂了什么,老大,还是你有文化。”二虎摸着后脑勺傻呵呵的笑道。
“你绕口令也说的不错。”莫遥反笑道。
“不过,既然是老大你自己的选择,我就一定支持,要让我再看到有谁欺负你,我第一个不放过她。”说毕扬了扬绑着绷带的胳膊。
“谢啦,至少我知道跟着我去的同袍不会怪我,这就足够了。”莫遥望着远方的夕阳,仿佛能见到战友们相携而来的身影。
战局不出所料的僵持了下来,东陆的士兵除了加强城防就是日常训练对漠北的各路挑衅置之不理,漠北越显急躁各种偷袭强攻均不奏效,士气更是由于粮草的缺乏而一落千丈。南水的态度先是有些暧昧不清,最后在定山一行访问后直接宣称不干涉他国战事保持中立,直接给漠北战局来了招釜底抽薪。
当漠北觉得进攻东陆无望打算退回老巢保存实力以备卷土重来的时候,才发现后退的路已经被堵死了,东陆不知不觉已经调兵形成了包围圈,前后夹击之。再数次突围无果之后,漠北只得派使者送来了求和书。
啪,议和书往地上一人,柳亦淡漠开口道,“这就是你们漠北议和的诚意?这是议和的条款吗?我怎么越看越像战争宣言!”柳亦、李涛、张虎作为最高指挥官在晾了漠北使者三天后,终于开恩接见了她,草草几眼过后,三人更是眼角都不带瞅的,这帮蛮子还以为自己能在这场战争中获得好处吗?可笑。
李涛离座含笑捡起地上的议和书,慢慢走想脸色铁青的使者,拍拍肩膀和煦道,“这位使者怎么称呼?您汉语不好,我们几个还真没听清楚你说了什么?”
“哼,□□术金”使者目若铜铃青筋直跳,双拳紧握,死死的克制住自己这几天因羞辱而翻腾的火气。
“哦,哼□□术金使者你好,”李涛的故意让张虎憋笑憋的脸通红,“这个条款我们看过了,只有一个意见,你跟你们太女说一下。要想议和得你们的太女亲自到我们这边来谈,条款什么的我们会出具一份和你们的太女殿下好好面谈。”一巴掌把议和书拍到使者胸口,使者逼的猛然退后几步大口喘气。
不过被选择派来的使者,毕竟不是一般人,到这份上了还在死死压制住怒气不曾失态,跟印象中蛮子粗鄙暴躁的性格有偏差,看来这位太女殿下出发前有过交代。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我会将诸位的话悉数带到的。”说完端正的行礼离去。
“这人还挺能忍的。”柳亦开口,与李涛对视一眼。
三日之后漠北军营传来消息,五日后漠北太女薛禅将来东陆营地商谈议和事宜。这消息一经传出顿时炸了锅了,漠北、东陆也算是打了几百年的交道,不管是谁做皇帝,都免不了兴兵动刀,这是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都解不开的死结。战士大部分是军户出生,家里不少亲戚都是上了战场的,死的人何其多,死了亲人的死了战友的,更是激愤异常,喧嚣尘上的说法都认为是等着漠北太女到来时将她咔嚓了。
但当三位主将在宣布要保证漠北太女一行人在东陆军营的人身安全时,抗议的声浪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请愿的将士代表已经跪满了议事的营帐,群情激奋,已经吵得三位主将脑门发疼了。这帮家伙没完没了的吵,说什么也不听,军棍都打断了好几根也挡不住前赴后继的人。
议和是朝廷接到了战报分析战局后做出的决定,旨意已经下达,不日朝廷的议和使者恭亲王也将抵达,可如今士兵的情绪越发的不满,最怕有哗变产生。
虽说是战将,但毕竟浸淫官场多年,对于政治也是十分敏感,作为领兵打仗的将领,对于休兵议和三人还是抱持支持的态度。毕竟国库的空虚、民生的凋敝,都不足以支撑起长久的战争,见好就收是反复权衡之后最好的选择。但是舆论要是引导不好,一切都难以预料,失掉军心、民心是皇上决不能容许的事情。
三人合力将一干请愿人等驱逐出帐,但奈何不了她们执拗的跪在帐外无声的抗议。
“奶奶个瓜皮,这事怎么办才好。”张虎一掌下去拍的碗碟直跳。
李涛捏着眼角道,“只剩下五天了,士兵的情绪处理不好,两边的和谈无法进行,这局势就难说了。”
“虽说现在战局我们是占了明显优势,但是并没有把她们全部绞杀的实力,继续僵持下去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今漠北求和是最好不过的局面,但如今的士兵的情绪,有些太过激烈。”柳亦揉着太阳穴头疼道。
“可不是。”张虎吼道,“也不知道哪里传出的消息,说我们朝廷有奸臣当道,收了漠北的贿赂才决定议和。万万不能重复万历朝飞将军未能直捣黄龙的憾事,一雪几百年来被劫掠烧杀的耻辱。总之就不能让奸臣把我们近在眼前斩草除根的机会给毁了,要打到漠北人的老家去。”
“有没有去调查消息是谁人传出的?”李涛问道。
“还用你说啊,早就派人去了,但是已经传遍了,根本就查不出是谁传播的。”张虎道。
“朝廷此次就分为主战派和主和派,只是如今陛下看清楚了形势,让主和派占了上风,这会不会是主战派散播的消息!”柳亦猜疑道。
“有可能,主战主和还牵涉到权力分配的问题,政治从来就不怎么光明,采用这种逼迫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李涛赞同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
“你是说可能是西夜传播的?”张虎接茬道。
“我们跟漠北两败俱伤对西夜来说再好不过了。”柳亦抚掌觉得很有可能,“目前只能用这种办法解决了。”
眸光烁烁,三人已明了计策。
第二天就有几名西夜的奸细被抓了出来明正典刑,罪名就是窃取情报混淆视听,企图拖延和漠北的战争达到消耗东陆军力的目的,让东陆跟漠北两败俱伤后坐收渔翁之利。
五个奸细在士兵的怒火中被枭首,请战的情绪缓和了很多,没有人愿意出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面,当那只螳螂是自己的时候。
“总算是平息了舆论,为即将到来的和谈争取了有利的外部环境。”李涛揉了揉眼角略显疲惫。
“她奶奶的,真没想到朝廷主战派居然真的在军营中散播这种消息,她们就不怕引起士兵哗变,致使战局逆转吗?”张虎气势汹汹的道。
“宋人语未休,金人已渡江。历朝历代只顾自己利益,而罔顾国家利益的人还少吗?再者,她们中的大部分坚信自己并没有错,血债就该血偿,之前的战果就是最好的迷药,相信我们的军队可以直捣黄龙一雪前耻。立场不一样,角度不一样,结果也就不一样了。”柳亦言罢,端起茶盏一口饮下,“我只愿我们的判断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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