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寻情
歌声停止了,歌曲的余韵却似乎绕梁不散,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背靠着背,闭着眼睛,感受着此刻的岁月静好。不知过了多久,门上传来连续的轻击声,这是小青和莫遥约定好离开时的暗号。
“看来,我要走了。”莫遥睁开眼睛道。
“嗯。”凌风也回过神来。
莫遥看着凌风惺忪朦胧的样子,心下一动,直接把人按到在地,自己随即紧紧压上,对着惊讶微微张开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这个吻突然而又炽烈,凌风因为惊讶而未闭眼,莫遥双眸更是直直的望着他的眼,如此短的距离就像要溺死在对方瞳孔无尽的黑中。
莫遥放开凌风的唇,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三日后见。”说毕邪魅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凌风的耳廓,起身离开。
凌风听着她开门关门远去的脚步声,久久没动,还在地毯上静静的躺着,感受着自己太过迅速的心跳,和那份不能自已的悸动。
三月初五黄道吉日宜嫁娶,莫遥一身新娘正红礼服一马当先,略错半个马身后跟着几十匹鲜衣怒马的当世俊杰,俱是尚若书院的同窗们,太女殿下更是纡尊降贵作为迎亲队伍的一员,都随着莫遥前来迎亲。
莫遥耳边是震天的喜乐之声,耳中只能听见喧嚣声和鞭炮声,入眼之处处处披红,看热闹的百姓簇拥着迎亲长龙,说着贺喜的吉祥话,哄抢着不时撒落的喜钱,小孩被大人扛在肩头,嘴里塞着满满的喜堂,大咧着嘴笑着,露出半颗门牙。
莫遥端坐马上,周围的一切消声般的引入眼帘,整个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真的就在今日结婚了?整颗心似乎被绑在秋千上了,一荡一荡的,就这么虚浮着不落定。握住缰绳的手汗津津的,差点没给缰绳滑出去,不得不在自己的喜服上狠狠擦了擦。
“紧张?”扶苏看出苗头问道。
“有点。”莫遥点头。
“今天小登科,场面这么大紧张也是在所难免,我估计凌风也好不到哪去。想着有个人比你更紧张,是不是好多了。”扶苏保持着王储的风度,笑着道。
“对,不紧张,不要紧张,要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莫遥暗自鼓劲,没事的,不紧张。
话分两头,还真被扶苏说中了,凌风是今天最紧张的人,不消说昨晚压根就没睡着,天没亮就配合着起来收拾妆容,穿戴嫁衣。端坐妆奁前,被身旁四五个小厮伺候着,盘发的,净面的,上妆的不一而足,挨个往面上招呼,两个时辰后腰都快折了可总算好了。
以为大部分工作做完了,刚想松口气,却发现自己想法太天真了。还有凤冠霞帔呢,一身的行头,一件一件往身上加,让抬手抬手,跟个木偶似得,嫁衣繁复,三四个人一起动手也穿了半个时辰,嫁衣雍容庄重,关键是重啊,饶是凌风这个长年习武之人,也有些行动不便,腹内更是饥肠辘辘,但没得吃。教习公公曰,上妆后万不可喝水吃点心,因为容易晕妆,一晕妆只能重来。一听到这,凌风是饿死也不敢动吃东西的心了。
整个三个时辰才收拾停当,凌风长吁了一口气,在侍从的服侍下,来正厅拜谢父母养育之恩,凌夫人已仙逝多年,凌风此时跪在母亲跟前行礼,“母亲大人,儿叩谢母亲的养育之恩。”
凌大人在儿子进来的那刻,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绕膝玩耍的稚子一步十年的成长,风姿翩然灼灼其华,如今却是要离开自己了;昔日娇娇稚儿,将嫁为人夫,做母亲的多么不舍。
受礼后,凌大人立马上前将凌风扶起,“我儿长大了,为娘甚是欣慰。”甚是不舍,掩住心底泛起的苦涩,“以后好好过日子,相妻教子,切莫逞强;但如果莫遥胆敢欺负你,告诉我娘,看我不揭了她的皮。”拉着儿子的手,坐下道,“我儿,你父亲过世的早,为娘忙于政务对你的成长,免不了疏忽。如今你要嫁人了,我相信你父亲在天之灵也是很开心的。孩子,你从小让人处处省心,为人处世过于刚硬,而今,离开本家嫁为人夫,行事还是要妥帖些。夫妻相处之道,贵在忍让,相互体谅才是。万不能逞强,意气用事,伤了夫妻情分。”
凌风静静的听着,惊讶于惜字如金的母亲,居然这么絮絮叨叨的跟自己讲这些,放下了以往为尊者、为长者的态度,既做了母亲又担起了父亲的职责;凌风静静的看着,才发现母亲鬓角已生华发,清晰的皱纹昭示着年纪和世情,原来母亲已经老了。听着听着,眼泪簌簌往下落,止也止不住。
“你这孩子,怎么哭上了。”凌大人赶忙拿着手帕给自己儿子擦眼泪,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不过,从你十岁之后,我可再也没看你哭过鼻子了,我家小儿长得再大,也是那个可以在为娘面前哭鼻子的小可怜。乖,不哭,不哭。”凌大人就像小时候哄小凌风一般,怀抱着拍着肩膀哄着。
凌风更受不住了,也不管了,直接把眼泪糊在领大人的补子上了。好半响才停住,母子二人又叙了会话,看着时辰,凌风依依不舍的再次拜别母亲,回房中待嫁。这是把上妆的侍从给急的哟,一阵人仰马翻的补妆。
鞭炮声在门前响起,小青跑进来禀告道,“公子,新娘来接了。”这时刚补妆完毕的侍从们可算是喘匀了气儿啦。
莫遥在凌风门前过五关斩六将,在一众同窗好友倾力相助下,抵挡另一帮同窗好友的刁难,终于顺顺利利的进入新郎的闺房。入眼红,一切都是那么热烈,仿佛踩在棉花上,步伐却异常稳定踏实,凌风的手中是红绸的一端。
莫遥微微俯身,接过另一端,牵引着凌风来到正堂,叩谢岳母后,新郎入娇,一路吹吹打打,回新府拜堂。
当是高朋满座、傧相尽欢。新人相携而出,相对而立。在司礼官的唱和声中,拜谢天地,谢上天赐给的这段缘分;拜谢父母,凌大人端居高堂之上,颔首含笑着下面跪拜的新人,两人叩首谢父母的生养之恩;夫妻对拜,敬谢彼此,以后相濡以沫、携手一生。
相对叩首,莫遥凝望着一身凤冠霞帔的人,那紧张不安的心重重落定了,只是满腔的欢喜和激动。就这么对着对面那人痴痴地笑,直到在司礼官高唱,送入洞房,才晃过神来,在喜公的指导下牵引着新郎送入新房。还没来得及跟凌风说上一句话,就被一众好友给拽了出去,新郎可以静候休息,但新娘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这满堂的宾客可不得陪好嘛。
大喜之日,作为新娘的莫遥不仅要给所有宾客敬酒,还有源源不断的给她敬酒贺喜的宾客,其中不乏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想把她灌醉的损友们。对此莫遥早有准备,为了能让自己顺顺利利的洞房,早就和扶苏、定山、蒋宁等几个死党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在满足了一系列变态条件后,三人终于答应,替她挡酒。
当莫遥一杯一杯被灌的时候,三人丝毫没有动静,一轮两轮莫遥挺了过来,但也是强弩之末,正当她决定以对方违约作为废除合约的理由时,三人终于开始行动了。
作为太女扶苏只要站在莫遥身边,旁边就没人敢上前给莫遥敬酒的,太女作为门神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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