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书生郎
“今天高兴。”沈清梧凤眸带着几分水润,他笑嘻嘻的上前把柳应渠杯中的酒给喝了,还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去看柳应渠。
柳应渠错愕:“……”
谭大娘瞧沈清梧瞧了好几眼,心里纳闷这儿媳妇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柳应渠看着沈清梧还去拉着柳云华和柳云愿喝酒,心想估计明天老婆是要后悔的。
“娘,他平时不这样,今天遇见你高兴。”
沈父瞪着沈清梧:“还不快回来坐着!成何体统!”
他这老脸都没法搁了。
吃完饭柳应渠扶着酒鬼回房,夜里的风一吹,沈清梧就像一只猫一样往柳应渠的怀里钻:“好冷。”
酒鬼咂咂嘴:“暖和。”
柳应渠有些好笑,抱着沈清梧抱得更紧了。
他把人放床榻上,自己去沐浴去了回到房间里躺上去,沈清梧就闻着腥去扯柳应渠腰带。
“干什么。”
沈清梧:“要你。”
他还补充一句有些得意:“明天休沐。”
“休沐怎么了?”柳应渠低沉着嗓子问。
“休沐就可以好好的洞房。”沈清梧把柳应渠的扯完,又去扯自己的。
“我自己来。”沈清梧阻止了柳应渠想要翻身的样子,他唇珠殷红,嘴角向上扬。
蜡烛还未熄灭,手下的触感柔软有弹性。
柳应渠狼狈的低下了头。
这事上他第一次咸鱼。
次日一早,晴方潋滟。
柳应渠骑着马闲适的走在大路上,在他身后还有一辆马车,柳云华和柳云愿这是第一次来郊外,他们有些有些好奇的掀开车帘去看,沈清梧今日难得也没骑马而是坐在马车上。
谭恒骑马和柳应渠并行:“柳兄,我在学业上有一事不懂,想听听你的想法。”
柳应渠不可思议的对上了谭恒的眼神,他正了正神色:“谭兄,请说。”
谭恒把夫子的问题说了一遍。
柳应渠半晌没作答,他低头想了想,谭恒也没有催促。
“这兵法上的事,我未曾研读透。如果把交战双方比作是大昭和青国……有一言,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
他坐于马上,谈话声并不高,唇角含着笑,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种洒脱和少年意气。
“柳兄高才。”谭恒笑着说,然后他又问了柳应渠其他的问题。
柳应渠表面笑着,内心吐血。谭恒可真是一个卷王。
王灼清一边和夫郎骑马一边笑着看风景,好不快活。
等到了温泉处,柳应渠松了口气。自有奴仆把马匹牵了过去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个小木牌,等会就凭着小木牌去领自己的马,连着马车也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几位公子这里面请。”引路的小厮客客气气的。
他们早就预定了位置,柳应渠预定了一间小屋和沈清梧一起过,给柳云愿和柳云华也预定了一间小屋。
王灼清带着夫郎来也有一间小屋。
颜台上前一步拿着折扇:“柳公子又遇见了。”
柳云愿拿着自己的小包袱:“颜公子好。”
“你也不用叫我颜公子,我和柳兄以兄弟相称。”颜台笑着说。
“那我叫你颜大哥吧。”柳云愿十分爽快。
颜台心下一喜,转头就听见柳云愿叫焦鸣叫了一声焦大哥。
柳云愿在清水县是见过焦鸣的,焦鸣也把柳云愿当做弟弟一样,柳云愿又叫了一声古战。
颜台:“……”他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在小屋里沈清梧把自己的大包袱放在小屋里,柳应渠的小包袱就占了一点边角位置。
他们各自换了衣裳,这里的衣裳轻纱透气,适合在小屋里行走。
沈清梧脱下衣裳就滑过水中了,柳应渠也下水了,温泉里雾气弥漫,他趴在一旁,水珠顺着脊背往下流。
柳应渠上半身还带着牙齿印,沈清梧身子泛着红。
“清梧,需要我给你擦背吗?”柳应渠说道。
“我自己擦。”沈清梧自己拿着帕子擦背,整个人很放松,目光时不时偷瞄柳应渠,眼尾嫣红。
柳应渠有些遗憾,他收回眼神,心里有些躁动。
喝醉的老婆可热情了。
他本来被谭恒追着问了一路的问题,脑子就有几分不清楚,一看老婆身上的痕迹,这脑子清醒过来。
他们泡了一会儿就穿上衣服,在外面穿上一层外袍去院里用午膳。
“柳兄快来,你点你喜欢的菜。”王灼清喊道。
柳应渠快步过去,他坐在一侧拉着沈清梧也坐在一旁。
“大哥,云愿这里。”
柳应渠点了两个清淡的菜又点了一碟辣菜。
“你这口味……”曲流笑了笑。
众人也随意的点了几个菜,柳云华还点了一碟水果,他左边靠着柳云愿,右边是柳应渠,心里也不大害怕。
颜台变着法的和柳云愿搭话,柳应渠边吃菜,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警惕来。
柳云愿性子胡闹惯了,又有柳应渠,柳云华,沈清梧宠着,这人就更加大大咧咧的。
“颜兄,你觉得你会分在哪去?”古战插话道。
颜台:“我想去吏部。”吏部掌管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和调动,还有封勋。这样的部门才适合他这样的人。
“我想去户部。”陶然就是喜欢去热闹又有钱的地方。
“那我要去刑部。”古战说。
“那我跟着古战一起去刑部。”焦鸣说。
“我去礼部。”曲流也把自己心仪的部门想好了。
王灼清是战场上的孤儿:“我去兵部。”
谭恒不想去兵部,他纠结了一会儿:“我去工部吧。”
柳应渠笑着调侃说:“你们自己订的,没准是下放到地方去。”
这话一说出来引来了小伙伴们的怒目而视。
“你就没想?”
“当然想了。”哪轻松他就去哪。
他觉得礼部就不错。
曲流拿着琴弹了一首曲子,柳应渠打着拍子应和,古战他们喝着小酒,沈清梧含着笑却是滴酒未沾,今早一醒过来他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众人吃完饭喝了一点小酒又恢复一些活泼,本来就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他们吵吵闹闹的,勾肩搭背的,一个用肩膀去撞一撞那个,一个又用肩膀去撞撞另一个。
“谭恒,你一直撞我做什么?”颜台有些气。
“谁撞你了,明明是你撞我了。”谭恒反问。
柳应渠上前捂住谭恒的嘴巴,王灼清上前捂住颜台的嘴巴,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你们斗来斗去的,不怕成了斗鸡眼。”柳应渠松开手说。
众人哈哈大笑,觉得柳应渠说话就是有意思,连着谭恒和颜台也笑起来。
“要是以后我在兵部任职了,陶然你去户部任职,你可不要克扣我的军饷。”王灼清对着陶然说。
陶然放下筷子:“那要看你表现了。”
“陶大哥。”王灼清卖了一个乖。
曲流:“王灼清,你臭不要脸。”
“柳兄还未说你去哪?你空手套白狼啊。”
“礼部,我要去礼部!”
谭恒语出惊人:“要是我们犯事了,这还要看刑部的古战和焦鸣了。”
“找打啊,谭恒,你犯事可别带上我们!”
古战笑着说:“要是真犯事了,我就大义灭亲了。要是被冤枉了,我拼上这条命也要为你们奔走。”
“古哥大气。”
“古哥糊涂啊。”
沈清梧看着他们各自勾肩搭背,凑在一起笑,他脸上也带着笑,唇角勾起。
……
小屋里。
“清梧,他们竟然说礼部没用,我们礼部招谁惹谁了。”柳应渠委屈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