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书生郎
“新郎官来了,大哥,我来背你。”柳应渠刚招待完宾客走进了婚房里,他笑着清隽还是一副少年郎的样子,他弯下了腰:“大哥上来吧。”
察觉到背上的重量,柳应渠站了起来。
“京城的话对应渠有没有影响?”
“没事,仕途还更好了。”柳应渠看着红色的灯笼和绸缎,他的声音低低的。
“大哥,我希望你幸福。”
柳云华抱紧了柳应渠。从在高家看见柳应渠起,他的人生已经改变了,他的弟弟对他很好。其实他不是一个会回忆过去的人,但柳应渠的事他都记得。
不管是带着他去打官司,还是悄悄的塞钱给云愿让他给他买东西,还是上京的这段日子,柳云华过得很快活。
柳应渠把柳云华交给了项西。
晚上柳应渠应酬完了,他回到屋子里把酒气洗干净了,他看着沈清梧掐了掐他的脸说道:“是活的。”
沈清梧:“……”
柳应渠倒在床上:“不是纸片人啊。”
沈清梧:“……”
柳应渠抱着沈清梧,沈清梧挣扎:“还没换衣服。”
“老婆,我的老婆。”柳应渠摸索着亲沈清梧的耳朵,还特别用力。
什么怪词,他才不老。
也不是老婆婆。
“柳郎,你喝醉了。”沈清梧看着柳应渠红红的脸,对这个醉鬼很感兴趣。
“柳郎,我给你脱衣裳。”沈清梧机灵的说。
“不要……除非你叫老公。”
沈清梧:“???”
柳应渠看见沈清梧犹豫的样子,他的样子颇有些痛心疾首:“清梧你甚至连老公也不愿意叫。”
沈清梧:“???”这有什么关系吗?
沈清梧撑在床上,手腕白皙,他看着柳应渠。
烛光打在两个人身上,静谧又暧昧,沈清梧腰间的铃铛响了一声。
沈清梧软着嗓子喊:“应渠哥哥,老公。”
第103章 首辅
昨日柳云华成亲柳应渠喝了不少酒,太阳照在他眼睛上,柳应渠皱了皱眉头,感觉到自己掌心下的细腻。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老婆正蜷缩在他怀里睡得正熟。
柳应渠头有些疼。
昨晚的场景一幕幕在他眼前,最后停留在了沈清梧流着汗水的脖颈。
喝酒误事。
柳应渠不敢动,老婆睡得正好,柳应渠就静静的看着沈清梧。
沈清梧醒过来的时候,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正巧对上柳应渠含着笑意的眼睛。
“醒了?”
“唔。”
两个人去洗漱后吃早饭,小沉昭已经吃好了,拿着自己的玩具车在花园里玩,沈清梧拿着勺子慢吞吞的喝粥。
柳应渠今天休沐不用去上值,他和沈清梧带着小沉昭打算去街上走走。
“柳郎,我要那个。”
“柳郎这个,我要这个,我爱吃。”
“爹爹,我要这个。”
“爹爹,我想要新的玩具。”
柳应渠:“……”
沈清梧和小沉昭逛得很高兴,柳应渠付钱外加拿东西,还有存了不少银子,再加上老婆涨零花钱了,他的钱还是很多的,柳应渠心疼的看着自己瘪下去的钱袋子。
小沉昭拿着木雕的马在柳应渠和沈清梧的前面跑。
“驾——”小沉昭没跑多远。
柳应渠双手拿着东西,沈清梧在买煎白肠。
“柳大人。”
听见熟悉的声音柳应渠抬起头来,看见了程丰一行人。
他拱拱手:“程大儒。”
程丰听见这个称呼苦笑一声,“当不得了。我抽空和老友们去了一趟清水书院,见了你的夫子。”
?
柳应渠心中突然有不祥的预感。
“跟刘夫子辩论后方知自己目光一直局限了,刘夫子是一个真正的大儒,对民这个字的理解很深刻。我们跟他辩论了三天,只能算是平手。”程丰感叹:“高手在民间啊。”
柳应渠:“……”
他很痛苦,但无话可说。
跟刘夫子打嘴仗,还是关于民的,他没输过。
“对了,那边的书店卖了不少状元试卷,我有幸看了几篇,柳大人真是进步神速。”
柳应渠心中咯噔一下,他维持着表面的君子如风:“程大儒,可否给我看看?”
程丰很大方:“柳大人看吧。”
柳应渠把手中的东西往胳膊提了提,他接过程丰的状元试卷,看了一眼宛如晴天霹雳,两眼发黑。
这他妈全是黑历史。
这还是之前柳应渠刚到清水书院做的策论,在现在柳应渠看来完全就是太不堪入目了。
还附加了他第一次在清水书院参加考试的试卷。
柳应渠:“……”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柳应渠咬牙切齿:“谢谢程大儒了。”
刘夫子,你没有心!
程丰笑着说:“不客气,我要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柳应渠:“……”
脚趾抠地。
沈清梧拿出煎白肠吃,等了好久,他喂给小沉昭一口,走了过来就看见自己的柳郎靠在墙边。
“柳郎吃吗?”沈清梧走到他面前。
柳应渠笑着摇摇头:“你自己吃吧。”
……
日子过得很快,最近的新科状元已经出来了,柳应渠身为大学士,他去会试监考过一场,这位状元大约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比柳应渠还大。
会元也并没有考上状元,反而在殿试没有被昭烈帝赏识,考了二甲的名次。
探花还是捏着鼻子在文采出众的找了一个年轻帅气的,柳应渠手肘子撑在桌子上想睡觉。
内阁谈论了一下,终于把三甲的名额给定下来了。
王和明笑道:“大家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内阁中的一看柳应渠挺拔的身姿和俊俏的脸蛋,他们不禁摇摇头,这新一任的探花也不及柳应渠的半分风姿。
柳应渠走出内阁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明日是放榜的日子,柳应渠也想看,他老婆最喜欢凑热闹了,估计也要去看。
他们是跟着昭烈帝一起等放榜后接待这些新的进士们。
“柳兄,明日就放榜了。”谭恒下值碰见柳应渠笑着说。
“那也与我们无关了,还记得之前可是紧张得一晚上睡不着。”曲流打了个寒颤。
“我也想看看明天的新科进士们,看看有没有我好看。”颜台摸着下巴说。
谭恒翻了一个白眼,他还是惦记之前被颜台抢走的探花,几年了都没有释怀。
“你就臭美吧,我记得京城不是前几个月评了一个京城君子榜吗?”焦鸣笑着说。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榜。”柳应渠听见这话抬起头来。
王灼清说:“柳兄,你位居榜首。”
柳应渠疑惑:“成亲的男人也能上这个榜么?”
焦鸣:“……”
曲流:“也能,再说你相当的年轻貌美了。”
柳应渠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他眨了眨眼睛,唇角含笑:“也不算年轻貌美。”
“找抽啊。”王灼清捶他。
柳应渠是他们之中最小的。
等柳应渠回到家里,他走到沈清梧跟前告诉了他这件事。
沈清梧:“我知道这件事,柳郎本来就是君子。”
柳应渠觉得老婆的反应太冷淡了,有些委屈。
他一个人压了很多人耶。
沈清梧看向自己的柳郎,他摸了摸他的脸:“早高兴过了。”
柳应渠把头埋在沈清梧的脖颈里,“昨晚说的胡话,你别听。”
沈清梧凤眸上挑:“老婆是什么?”
柳应渠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沈清梧,戳了戳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