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书生郎
“第一名是柳应渠。”顾焕崇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把白芷还有些吓到了。
“是他啊。”白芷还记得柳应渠,柳应渠那张脸太出色了,他说:“是他就是他,跟你得第二名有什么关系。”
顾焕崇又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是高兴白芷对柳应渠没什么感情,还是被白芷的话给气住了。
这怎么和他得第二名没关系了。
关系可大了。
白芷:“今天你放榜了,我去割了一块羊肉庆祝,今晚做来吃。”
顾焕崇:“那味道太腥了。”
白芷:“你自己不懂,还怪在肉身上。”
白芷可太知道顾焕崇的臭毛病了,以前小时候他和同村的一个人玩斗蛐蛐,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游戏,顾焕崇却输了几次。夜里他从被窝里偷偷跑出来在草丛里找蛐蛐,非要把另一个人打败。
他自己不睡觉就行,就是不想看着别人赢,也不想输给别人。
顾焕崇不和白芷争辩,反正没争赢过。
他低头琢磨着殿试之后把父母接过来养着,再和白芷把婚事给办了。
柳应渠这边回到马车上,马车里的鸡汤还温着,柳应渠轻轻的吹口气,然后喝了一口,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刚在柳家村的时候,他哪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好日子,山珍海味吃着。
柳应渠不得不表扬一下自己,柳应渠你吃软饭吃得真棒。
“我们今晚去舅舅家吃饭,舅舅要是知道你是会元也会高兴。”沈清梧眉飞色舞的:“舅舅当年就没考上会元。”
沈忧是当年的探花郎,引得京城的春闺小姐和哥儿们春心荡漾,可惜沈忧现在也还未成亲了,还成了一个病秧子。
每次有媒婆给他说亲,他就会推辞只觉得自己会耽误小姐和哥儿的好前程。
沈清梧叹气:“舅舅还是一个人,连冬天暖被窝的人都没有。”
他冬天就有柳郎暖被窝,还能搂着睡觉,暖乎乎的。
柳应渠觉得还是不要瞎折腾了,沈忧的身体是真的不好,在原著中沈忧死得很早,他大约还有半个月就会被污蔑贪污了。
他身体不好到皇帝给他府上配了一个御医。
可是在贪污后皇帝也护不上沈忧,皇帝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而沈忧是背着贪污的罪名死的,沈家也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家族,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沈家的人纷纷和沈忧断绝了关系,只有沈父,只有沈清梧扶着沈忧的棺材,为他披麻戴孝,为他哭灵为他守灵。
沈清梧甚至一度昏厥过去。
而原主也是惊恐万分急急忙忙要和沈家脱离关系,等殿试之后就在京城心安理得娶了相府的哥儿,再派人把沈清梧一家杀了。
这两夫夫坐着马车来到沈府,在门口的人就喊了一句:“少爷,姑爷,老爷等着你们呢。”
沈忧家中也没其他的人,自然管沈清梧叫少爷。
“舅舅这是得了信?”沈清梧也不含糊,他匆匆走至客厅,果然沈忧就看了沈清梧一眼让他坐下,就把目光移到了柳应渠面上。
他开口就带着笑:“清梧找的丈夫还有这本事,应渠你是会元,可把我惊住了。”
沈清梧全当是夸奖的话,他下意识挺了挺胸膛。
“都是舅舅和夫子教得好。”柳应渠低眉顺眼起来。
“坐着,站在做什么?”沈忧摸着茶盏:“你答应了清梧成亲的要求?”
怪不得沈忧会问,这成了会元就极有可能是前三甲,从一个山村里走出来的青年才俊,有的是真正的人品高贵,有的却没有那么老实了。
会元,他当年都没考上,要是殿试再成为状元,沈忧不敢想。
柳应渠:“在和清梧成亲时就做下了承诺。”
“那你怎么不向清梧也要承诺?”沈忧喝了一口茶,对上柳应渠诧异的目光,他莞尔一笑:“你成亲就不知道找你的夫郎也要一个承诺吗?你这不是亏了。”
柳应渠偷偷的看了沈清梧一眼,沈清梧瞪柳应渠,他收回了视线,耳尖有点红。
这承诺能是那方面的吗?
“你说的鹅毛,鸭毛,还有羊毛衣服,工部已经去办了,就看看在海朝郡的效果如何?”
沈忧:“我得到你得了会元这事,已经传信给姐夫了。”
柳应渠对此并无意见,也让岳父高兴一回,而且岳父说过以后考试考得好,还要给银子。
沈忧:“你在乡试是解元?”
沈清梧插嘴:“柳郎乡试是解元,院试是案首,会试是会元。”
沈忧心想这要是……这不会是要三元及第?!
像是沈忧这样的人心里也有些不敢相信,三元及第每个朝代能有几个,解元,会元,状元,三元及第。
“不要骄傲,殿试要好好努力,还有一个月一会就过去了,早做准备。”沈忧忍不住叮嘱了一番。
这可能是个三元及第啊,他不说几句他觉得不太好。
“是,舅舅。”
柳应渠不敢暗示太多,他吃了一会说道:“舅舅,我听说陛下曾派你下江南,为了收江南的税。”
沈忧:“是有这回事,那时陛下才登上帝位。”以至于力量不足,没抓到江南的小尾巴,他还差点死在江南上了。
“江南的税收到底进了谁的口袋,舅舅他会不会对你不利?”柳应渠关心的问道。
“我会小心的,你好好准备殿试,别去想这些。”
两个人吃了一回饭就回去了,沈清梧在饭桌上听着柳应渠和沈忧的话听得犯困。
在街上还是闹着柳应渠的名字,柳应渠的名字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柳应渠好吧,柳应渠心里美滋滋的。
会元呀,他一条咸鱼实在担当不起。
沈清梧只觉得柳应渠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愉悦的感觉。
“……”
或许柳郎不是那么的谦虚?沈清梧不确定的想。
哎呀,这有什么。这得了会元还不让别人高兴了不成,沈清梧深深的忏悔自己,他怎么能这么想柳郎。
沈清梧已经想好了要写信去炫耀一番,只是人在京城里走不开。不然他一定让马车在全大昭去溜达一圈,现在却只能写信去给沈知水。
柳郎太优秀了。
“陶然和沈知水成亲没?”沈清梧没见过沈知水写信过来。
“还没。”柳应渠说道:“时间太赶了,等殿试后就好了。”
他为了这乡试和会试年也没好好过,柳应渠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
会试考完后这文人楼里又热闹了起来,还有的人隐隐记得一位敲碗的柳公子,有书生笑道:“我看这会试榜上的可没有什么姓柳的。”
“他总不能跑在最后面去了,我去后面也没找到他的名字,前面也没找到他的名字。”
柳这个姓氏并不是烂大街的姓氏。
“那会试第一不就是姓柳的!”
“那敲破碗的能和会元相提并论吗?”
柳应渠和沈清梧正经过文人楼里,沈清梧指着在文人楼上面挂着的字说:“柳郎,你的字真好看。”
金榜题名么。
他们回到家里,沈清梧踩在地上,柳应渠去书房里写了一幅字,带着去客厅了。
“清梧,写给你的。”柳应渠总觉得是该给沈清梧写一幅字,他的欠条就还在沈清梧的柜子里锁着。
沈清梧接过去,有点好奇的去瞅。
他唇角上勾。
他还是认得这几个字。
心里就暖着,心神一荡,他拉着柳应渠坐下来:“该好好休息,这几日少看些书。”
该和他亲热亲热了。
本就想着偷懒,柳应渠响亮的应了一声。
“听清梧的。”
京城这边才会试完,在海朝郡里纺织机吱嘎吱嘎的响,工部侍郎大小是正三品的官员,还是京官。在看见项西时候的不好脸色,面对这位工部侍郎脸都要笑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