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成为全员白月光
少年毫不含糊地否认了自己认识玩家的事情,只以为对方是医生。
毕竟他平日在医院经常出入的只有更衣室那一层和七楼,很多的同事他都没见过,会认错很正常。
但提及未来基金会,云焦就没了方才那份否认的决然。
少年低垂着头,纤秀的手指绞着病号服宽大的袖口,“我听说了未来基金会有可能在进行某种非法的人体实验活动,就偷偷开始调查……但一直没有找到他们最直接的证据,比如说实验室之类的。后来查到未来基金会和这家医院有关系,我就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了……”
温糯的嗓音附和着云焦耷拉着的无辜眉眼,朦胧中塑造起来了娇弱少年孤身闯入狼窝只为找寻真相的英勇形象。
男人们的心一软,围着少年眼眸深邃而情绻。
“谁知道你有未来基金会的证据……我就不用冒险了。”
少年机灵地一甩锅,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撇开,转移到骆炀一身上去。
被突然点到名的男人无奈失笑,“我……”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少年的狐狸尾巴晃悠两下,不听骆炀一的解释,嗖的一下就从溜了几人圈围出来的缝隙里溜了出去,还丢下一句令男人哭笑不得的指示:
“你,你好好反省一下!”
江鸣嘲笑一声骆炀一,跟上脚步匆匆的云焦。
叶以鹤紧随其后,黢黑瞳仁迸射出的目光炙热如火。
没想到精致冶艳的小护士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小间谍。
男人沉沉地凝望着少年纤瘦的背影,似是要将人烙印进眼底,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焦焦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悬溺在黑暗沼泽里的叶以鹤笃然——属于自己的光终于照进了他的世界里。
……
到了王旦办公室门前。
云焦敲了几遍门,办公室里都没有人应声,而询问了前面导诊台的值班护士,得到王旦并没有离开的答案。
江鸣索性直接要来了备用钥匙,将办公室的门打开。
云焦已经猜到了王旦会通过密道去地下实验室藏着,但还是在环顾一圈办公室没发现王旦任何身影以后,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诶?他真的不在?”
没离开过办公室,人却不见了。
江鸣的表情骤然严肃。
不久前在叶以鹤的病房前,周奇功亲口说的要王旦在办公室等他,在周奇功没来之前,王旦不可能会偷偷跑掉的。
身处科学世界里,不提鬼神,事情显而易见地有了结论。
江鸣要把医院干干净净地摘开的想法落空了一半。
他细细打量着办公室里的所有陈设,试图找出王旦凭空消失的一点蛛丝马迹来。
骆炀一则落座在了王旦的办公桌前,开始摆弄对方的电脑。
“未来基金会洗/钱,非法谋财的证据确凿,但他们进行反人类实验的证据,可能并不充分。”
云焦正想着要怎么提醒或暗示密道的入口就是对面墙上的那副骏马图,骆炀一的话就哐当一下砸下来。
“什么?”
骆炀一看着少年难以置信的眼神,轻柔地抬手磨蹭两下云焦锦缎般顺滑的脸颊,“别担心焦焦,我们会找到足够的证据的……”
“事实上,我们已经有一半的证据了。”
叶以鹤走过来,搂过云焦的肩膀,将少年的注意力抢占过来。
“流在我血液里的病毒,就是证据。”
第156章
“真的有人体实验?你怎么不跟看护医生说?”
江鸣脚步已经游离到了挂着骏马图的墙壁前,抬眼看着占据了大半面空白墙壁的画作。
听闻叶以鹤的话,他上手检查骏马图画框的动作暂停,盯着叶以鹤的身影质问。
“都是一丘之貉,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
叶以鹤语气不冷不热,却实打实地反馈出了对这家医院的厌恶。
男人温热宽厚的手掌抚上云焦的细白的手心,牵引着少年纤软的手指稳稳地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隔着韧硬的肌肤,微微隆起的寸口脉跃动着强而有力的脉搏传递给了云焦。
男人深邃稠黑的眼眸多情地凝望着云焦,卷扫所有阴霾与蛮戾,只剩抹不开的委屈和无力。
叶以鹤面对江鸣时的阴寒厌恶,在少年面前如冬雪消融,化作一汪清泉幽幽地就淌进了云焦心田,“反正在他们那些人眼里,精神病人说什么都是胡言乱语吧……”
云焦少见男人流露出这样脆弱可怜的神情,当下心神一晃,蓦然被叶以鹤如此的模样给打动了,心软的昳丽少年眸中有烟波流转,氤氲着蔼蔼水雾,其间闪烁着熠熠星光。
江鸣和骆炀一锋眉上挑,一脸看tòu叶以鹤表演的鄙夷。
少年就是太容易心软,给了这家伙装可怜的可趁之机。
但恰恰是少年张弛有度,附带棱角的温柔,才能吸引他们趋之若鹜。
叶以鹤还在卖力地表演,“也就只有焦焦会真的替我考虑了,我都不知道焦焦有在为我的事情努力……”
男人轻轻抚摸摩挲过云焦滑嫩的手背,在表演的中途还能顺带着拉上进度,一只大掌摸着摸着就落了小手,偷偷地溜至少年被病号服笼罩着的窄细软腰上。
他索性就佯装脆弱地搂抱住云焦,俊朗的侧脸暧mei地贴着少年的颈侧。
云焦身//上穿着的是叶以鹤的病号服,男人埋首间的每一次呼吸,鼻尖都萦绕着独属于少年的清纯茶花香混杂些许病号服洗涤之后的肥皂味。
奇怪的组合糅杂在一起却莫名让叶以鹤感到心安,仿佛拥了一整个暖日洋洋的春天入怀。
“要是能再早点遇见焦焦就好了……”
男人的絮絮呢喃震颤了云焦半是朦胧的记忆。
这句话,骆炀一曾经也说过。
两人胸膛紧紧贴合,彼此的心跳穿tòu衣物,一如擂鼓地响动在耳边。
现实生活中的狼狈和艰辛令云焦无数次渴望有光能照亮他和母亲的泥潭,完全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别人浮萍漂泊中所希冀的避风港。
骆炀一似急雨般啪啪作响的敲击键盘的动作猝然停//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回车键上落下。
他拿起手机审度了一眼递接到手机邮箱里的证据链,起身要给云焦看看。
移眸便瞥见叶以鹤搂着自己的男朋友,他眉眼甫一沉下,长腿提起便往那边走,忽而看见叶以鹤身后的茶几上有一缕极淡的薄烟升腾上来,而后飞快地弥散在空气中。
男人脚步顿时调转了个方向,径直走去茶几边。看见了一个紫砂茶盅被放置在靠近沙发的区域,离装茶盅的木质托盘隔了不短的距离。
骆炀一拿起这杯茶打量了半圈,剑眉兴味地扬上丝缕弧度。
“诉苦就诉苦,别搂搂抱抱的。”
这边江鸣扯着叶以鹤的臂膀拉开他,无语地看着叶以鹤在他们这些同类眼里明显拙劣的演技,“既然你是实验的受害者,肯定知道他们是在哪里进行实验的。”
叶以鹤扬手拂开江鸣的脏手,拍了拍被对方搭过的臂膀。
“他们的病毒能影响人的记忆,我费了很大功夫才能记下他们进行过实验,其余的记忆非常模糊。”
江鸣翻了个白眼,冷言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云焦则从怅然的情绪里抽出来,听闻叶以鹤的话后对上了有关复死病毒作用的信息,温声试探地询问男人是否有其他记忆也发生了变化。
他没有直接提及任何有关丧尸部分的内容,只是颇为迂回地揣测未来基金会进行这种实验应该不单单是为了研究记忆。
“这一点我们找到实验室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骆炀一在几人针锋相对,冷嘲热讽间把王旦的办公室审视了一遍。
男人走到云焦面前,牵过少年的手,将人领到了那副骏马图前。
在云焦惊叹的目光中,扣着骏马图的画框下沿,往上兜了兜,便将暗藏的密道入口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