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成为全员白月光
最终少年缓缓闭阖上波光潋滟的水眸,眼尾溢落一滴盛不下的晶泪,轻盈地坠在仿生人冷硬的下巴上。【脖子以上】
少年再次沉入梦中。
仿生人看着少年呼吸稳沉熟睡,停止了攻略的进程。
机械大手搂握住少年纤纤细腰,将人拢在自己怀里,拥人共眠。
……
云焦醒来时下意识地睁眼,没有任何阻碍,与清朦阳光一起映入眼帘的,是精细富贵的床顶和垂下的层叠纱幔。
昏沉的意识骤然清醒。
少年猛地从床上坐起,掀开帘帐下床惊诧地环视四周。
是小皇子的寝殿,他回来了。
寝殿里没有别人,让他昏迷的诡异香气也散了,一切都晚上一样没有变化。
但这并没有令云焦松口气,反而让他皱紧了眉头。
绑走他的人简直在皇家宫殿里来去自如,能逃过守卫的看护把他带走又送回来,说明对方大概率是宫殿里的人,这范围很大。
不过那人还是个仿生人,一下就缩减了范围。
云焦心中几乎立刻就有了怀疑对象。可双方的形象似乎有一些地方对不上……
少年思虑间,寝殿的大门被打开。
云门雪携着浅淡的笑意进来,身后跟着沉冷的黑一和几名垂首挪步的侍从。
“哥哥……”
发现少年已经醒来的云门雪打着招呼走过来,但很快温和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男人快步走到云焦面前,修白的手指点在少年颈侧显眼无比的红痕上。
“哥哥,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
第166章
一言砸下,偌大的寝殿里涌动着死寂的暗流。低着头不敢说话的侍从听到云门雪口吻里呼之欲出的阴冷之后,立刻把头压得更下了,那状态恨不得当场失聪。
帝国元首火气不小,但以他对待小皇子的态度,小皇子是肯定不会有任何事情,可他们这些做佣人的就不一定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万一接下来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内容,元首来一个杀人灭口就完了。
在阶级吃人的世界,下人的地位也就比仿生人好那么一点点。位于阶级顶端的上位者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就能彻底斩断他们的命运,而他们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侍从们个个肩膀发抖,想走又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整个人战战兢兢地缩在后面,头一次觉得当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仿生人也挺好的。
没脑子,就没烦恼。
天生的麻木派。
被归为没脑子一类的黑一此刻正腰板挺直,深灰的冷质瞳仁紧紧地盯着秾丽的少年从懵懂再到面色蓦地泛起羞怯窘迫的晕红,像是山野间绽放的玫瑰。
少年还穿着那件宽松的睡袍,系带松松垮垮地半垂在腰间,衣襟敞开一个口子,完全露出了天鹅白颈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那绵延的吻痕一路向下,几乎要越过玲珑的锁骨,探入更隐秘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暧mei印记和晕染在肤理上的烂漫红霞让纯洁无暇的少年骤然多了一股性感和魅惑的朦胧气质,整个人像是介于成熟与半成熟之间的状态,无意识地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随着赧然的少年羞红了脸,暖绒的粉红也在单薄白皙的肌肤上晕散开来,颤动的睫羽下是一双盛着水雾的潋滟星眸,在窥进的阳光散射下,流转着璀璨又破碎的莹光。
美不胜收。
仿生人凝视着小皇子姣好的容颜,贴在腿侧的一只机械手蜷了蜷手指,没有温度的指腹互相摩挲了两下。
“哥哥怎么不说话……”
云门雪眼底逐渐堆积起偏执又病态的疯狂和醋意,锐利寒霜的瞳孔里映着少年支支吾吾的表情。
还搭在云焦颈侧上的指/尖幽幽地滑至颈前,意味不清地轻轻屈指拨弄了一下因紧张而绷着的喉结,看着少年喉结顿时上下滚动了一下后身子也跟着瑟缩抖颤。
下意识想要退后的少年被云门雪钳制住了手腕,迫不得已地保持着和他的接触。
“你们都给我出去。”
云门雪阴恻恻地丢下这句没有对象的话,反应慢了半拍的侍从们才tòu着几分欣喜地齐声应允脚步飞快地离开了。
有按捺不住好奇的侍从在转身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发现那个高大的仿生人还像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跟着一起离开的打算。
侍从刚想暗骂一声傻子,扭头又一想昨天这家伙昨天伺候小皇子不仅没有遭来打骂,还反倒训斥了催促的侍从长,当天晚上侍从长就被调去了活最累的岗。
而这家伙像是自动接替了侍从长的职位,昨天晚上小皇子用晚宴的时候,对方也一直守在皇子身边服侍,依旧没有招来小皇子的任何责怪。
侍从没去想小皇子为什么突然转性,反正他们伺候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小皇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脾气。只是摇头黑一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却没多长个心眼。
帝国元首都下驱逐令了,这铁块头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毫无眼力见。
真是个傻子。
寝殿大门轻轻地关合上,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云门雪彻底放下勉强又虚妄的假笑,抚摸着云焦的手指不由地加重了些许力道,薄冷的chun启启合合,发出数声呢喃。
“哥哥被弄脏了……”
“我来帮哥哥清理干净……”
声声病态的低语让近在咫尺的云焦愕然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这个给他第一印象是成熟稳重的帝国领袖竟然内里是这样的存在。
本就稀碎的滤镜顿时化成齑粉,风一吹连沫都不剩。
少年只觉得云门雪眼中流露出来的觊觎都要化为实质,像是附加了一只大手扣在他的腰腹上。
云焦垂眸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在云门雪俯身压过来的时候,突然抵掌撑在男人的胸膛上,将人愤懑地推开。
少年眼尾已经漫上了一抹惹人怜的水红,浓密的睫羽尖上点缀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在颤动间无声息地落下,藏匿于地毯的厚绒之间。
小皇子浸软的语气里裹挟着明显的责难:“本殿下昨天晚上被人掳走了,能活着就不错了,你还在这里顾及其他的东西。”
云焦忿忿不平地一甩手,拍开云门雪那只揽在他腰侧,因为错愕而略微松懈了力道的手。
他哼了一声,转身气急地坐在了床边,还隐隐能看出丝缕浮肿的靡红chun瓣紧紧抿着。
“要是你早点开完会回来,本殿下至于被坏人掳走吗?”
少年纯粹是在扣黑锅,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自己遭罪的原因推到了云门雪头上。
但眼下骄矜的小皇子泪眼涟涟,语气委屈地团着身子侧对着男人。
从侧面看少年的身子纤弱单薄,若真是遇到了歹徒绑架,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再奢求其他多少显得云门雪有些过分了。
身娇体贵,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皇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和欺凌。
“都怪你……”
云焦垂眸落泪间,云门雪已从震惊中晃过神来,血色很淡的薄chun颤了两下,森然地吐出两个字:“掳走?”
皇室居所本就戒备森严,加上性格跋扈的小皇子嘴下不留情,非常容易招惹到一些大胆不要命的暴徒,所以小皇子的寝殿就更是严防死守,轻易不可能有外人能够闯入把少年绑走。
只能是内部出了岔子。
云门雪快步迈到床前,心疼地将少年搂入怀中,藏不住杀意的幽森语气咬牙切齿地漏出。
“是谁把哥哥带走了?”
其实在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之后,云门雪就已经猜到了是谁做的。但他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把人掳走。
如果不是今天还有帝国议会,恐怕这一掳走,再想盼着少年能回来,就不可能了。
“……还能是谁?当然是可恶的仿生人了。”
云焦仍在气头上,所以直接避开了云门雪的安慰动作,一边道出绑走他的人一边不着痕迹地趁着推搡开男人的时机,观察没有跟着其他侍从离开的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