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成为全员白月光
赫尔曼让少年坐在沙发的中间,自己落座在他身边,距离不远不近,却恰好能嗅到少年身上似有似无的幽浅茶香。
段九衡只能坐在对面的小沙发上,其他玩家自然不敢没眼力见地去坐云焦身边的另一个空位,赫尔曼的眼刀都能将人千刀万剐。全都缩着脖子跑到后面的床铺边围坐了一圈。
“不知道几位想知道些什么?”
赫尔曼替云焦倒了一杯茶,双手捧到他面前,哄着还有些不开心的少年喝一口。
两人的距离在此期间被逐步拉近,连彼此间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云焦耳尖微红,接过茶盏往旁边避了避,小口地抿了抿滚热的茶水,抬眸看了一眼段九衡。
段九衡猝不及防撞进少年清亮明澈的眼眸中,心跳都差点乱拍。
他喉结滑动喉口微涩,顿了顿后开口道:“巴慈尔先生邀请我们来见证继承者的考验,既然是见证,自然应该是亲眼所见,才能确切地知道谁输谁赢。但今天早上赫尔曼先生却说让我们晚上不必出门,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告知。这样岂不是有失公正?”
赫尔曼闻言儒雅轻笑一声,“我们也是为了几位宾客的安全考虑。至于公正,我们三兄弟对继承人的位置都势在必得,又怎么会轻易让步。”
云焦放下茶盅,滚烫的茶灼伤了软嫩的舌尖,悄悄地探出唇齿放凉,一边嘟嘟囔囔地问巴慈尔的情况。
“父亲卧病在床,有看护医生在照料,我们就算去看了也不能帮上忙。不如让他老人家安静修养。”
言下之意几乎是等同于巴慈尔被赫尔曼三人软禁在房间里,他真实的情况,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段九衡自然也听出了赫尔曼话里的意思,明白再追问下去巴慈尔的状况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便索性换了一个问题。
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云焦粉润的小舌上,哑了几分嗓子,“不知道三位候选继承人具体的考验方式是什么?”
赫尔曼注意力始终在云焦身上,同样发现了少年可爱的举动。明明是无意之举,却朦朦胧胧地带着勾人的诱惑。
一不小心就被勾魂心魄,迷失了神志。
男人眸底一片晦暗,似有痴臆游走。
“恐怕要让先生失望了。这件事不方便tòu露……烫着了吗?疼不疼?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打断了段九衡的话头,赫尔曼一眨不眨地盯着云焦的红舌。语气坦然淡定,听不出来任何旖旎情绪。
云焦原本在思索关于继承考验的事情,闻言下意识地略微一惊,将悄悄探出的舌尖又缩了回去。
“不用了。”
赫尔曼的遗憾一闪而过,极快地收敛情绪,扭头看向段九衡,“先生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
“如果考验方式也不告诉我们,那巴慈尔先生请我们过来的意义是什么?几位自己竞争出继承人不就行了?”
段九衡毕竟是实力榜二的玩家,并不会像普通玩家那样害怕和担心自己的问题触及NPC的逆鳞,导致NPC暴走杀人。
加上云焦刚刚替玩家解围的举动,基本能确认云焦是和玩家在同一边的。有他限制住赫尔曼,对方想必也不敢在自己的“小妈”面前失态。
“实不相瞒。见证者主动参与继承考验是迪兰家族很久以前就有的家训。现在时代变迁,我和大哥他们认为家训也不该一成不变……”
赫尔曼端起茶几上的杯盏,似乎是在和段九衡交谈,注意力被分散了的缘故,男人端的是云焦喝过的茶杯。
凉了一些的茶汤入口,却满腔都是沁人心脾的茶花香气。赫尔曼失神地想,少年用的究竟是什么品牌的洗漱品,怎么会染着如此馥郁的清香,连喝过的茶水中都仿佛浸润了其中芬芳。
“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和父亲说明,他就已经提前请了几位过来。”
赫尔曼接连饮了几口才接着说道:“但既然是我们的家事,我想也没必要去劳烦外人了。所以我们把见证者主动参与继承考验……”
“改成了被动参与。”
云焦掐着指尖窘迫地看着赫尔曼端走自己的茶杯,还就着自己喝过的地方饮茶。尴尬和不适涌动在心间。
听见赫尔曼说出他们三人更改了自作主张修改了家训,更加确定了巴慈尔早就被架空了实际权力。
他觉得有必要上到顶层,去巴慈尔的房间找找线索。
迪兰家族的家训应该会有提到继承考验究竟是什么内容,而巴慈尔因循守旧又无比重视家训的人肯定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收着有关家训的记录文件。
只要找到了,自然就能从中推断出继承考验的主动参与和被动参与之间的区别。
被动参与怎么听都夹杂着一种无从选择只能被动承受的胁迫感。
赫尔曼语气是温柔的,但吐露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命令式的通知。细细听去都能琢磨出危险的信号。
这次的玩家人数不多,一旦有伤亡,对云焦活过死亡任务也不利,所以他要尽快摸清线索。
“这里说话好无聊啊,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云焦扭头对赫尔曼说,忽而看见他身后的菱形花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影,便说自己要去花园逛一逛。
他现在不能回自己的房间,很有可能会碰上安德烈他们。只能先去远一点的地方,再找机会溜上四楼。
“花房最近新开了一批夏花,景色很不错。我陪小妈一起去那里赏赏花好吗?”
赫尔曼立刻止了和玩家交流的状态,满心满眼都聚焦在少年身上。
云焦璀璨的星瞳一转,灵动而活泼。一把稚涩的嗓音像春风吹进心窝里。
“我想自己一个人去,好不好呀?”
把赫尔曼想象成自己的妈妈,撒娇的负担就相对来说减轻了不少。
“好……都听小妈的……”
赫尔曼低哑着声音回应,眼神温柔地能将人溺弊。
闻言豁然开朗的少年浅扬起一个笑脸,端起放在了赫尔曼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红唇便沾上了一层水泽。
少年伸出粉白圆润的指尖,在水光艳艳的唇珠上一抹,划出无尽春意。
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你不走吗?”
从惊艳恍惚中回过神来的赫尔曼听见云焦的询问后咳嗽一下,装作无事发生地泰然起身离开,十分优雅绅士地为少年先打开门,站在门外等候。
云焦的手搭在茶色的门框上,在赫尔曼的视线盲区中轻轻地舞动半秒。
跟着一块起身送人的段九衡一眼便留意到了少年吸睛的治疗。
在茶色的门框上,有两道清晰的水痕,组成了一个数字——
-1
云焦一路在赫尔曼的陪同下到了花园,装模作样地观赏了几分钟,偷偷观察着赫尔曼的动向,确认对方已经离开,回到古堡内时才放心。
他围着花园逛了几圈,找了一个古堡西边的入口,那里一般是佣人才会走的入口,不会碰上三兄弟。
云焦从入口进入,避开佣人的视线,用了赫尔曼的门禁卡走楼梯迅速上到四楼。
正打算找巴慈尔的房间。
安德烈的声音突兀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
“你还想着这个老家伙?”
第62章
安德烈原本是来看看巴慈尔那个老家伙最后一口气咽了没有,但没想到会碰上意外“惊喜”。
他大步地从楼梯口出来,径直走到紧张不已的少年面前,倾压下自己高大的身躯,在少年白皙如玉的小脸上投下一片晦暗的阴影。
云焦退无可退,窄薄的脊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脸颊两边撑着男人精壮有力的双手。
纤瘦的少年被男人困在逼仄的空间里。
“来找那个老家伙干什么?”
安德烈不由地就想起在少年还没和自己扯上关系时,一直都是跟在巴慈尔身边的。滚烫的心就像是被沉浸在了深不见底的醋海里,酸se肿-胀得厉害。
“我不是来找巴慈尔的,我就是随便转转,你怎么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