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成为全员白月光
“如果只是触发式的催眠,这个药就不能用了,会把小妈的精神洗坏的。”
刚才赫尔曼想喂给云焦吃的白色药片是专门用于精神洗//脑的,因为药效十分强烈,所以一般使用在被重度催眠影响的人,洗掉催眠的效果。
要是真的给催眠程度不深少年吃下去了,那结果可能更糟。
“不过一劳永逸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你少卖关子,有主意就快说!”
安德烈啧了一声,看不惯赫尔曼装腔作势的姿态。
“很简单。”
“赢得继承考验,成为迪兰家族的继承人。”
赫尔曼浅笑着说。
“掌控整个迪兰家族。小妈就彻底是我们的人了。”
进了迪兰家族的门,从生到死,一辈子都永远只能是迪兰家族的人。
赫尔曼的眼中流露出微不可查的锋芒和跃跃欲试,语气也意味深长。
“继承下父亲的遗产,再顺便……”
“继承我们的小妈。”
第68章
默林牵着云焦返回了二楼的房间。
“我不想留在这里,我可以去你的房间吗?”
在默林要刷门禁卡打开云焦的房间时,少年一手搭在男人的手臂上,挽住了默林的胳膊,阻止他去开门。
水光莹润的眼眸就像是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温和地降落在初开的粉嫩桃花蕊上,稀薄的雾水气缭绕在花瓣周围,凝结成晶莹的小水珠,无比tòu亮。
少年软玉一般的细滑小手圈环住男人的紧实的手臂,轻声细语地撒娇。
默林手掌都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闻言顿了一下,没有拧开,而是停在上面,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答应少年。
“好不好啊?”
少年见默林不说话,隽秀的眉毛拧巴地皱起,圈住默林的手不由地收紧,“我不要一个人睡觉……”
默林呼吸一滞,心跳差点错拍。他知道少年这番话只是字面意思,没有其他含义,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一些旖旎的遐想。
而少年微微抬头注视着男人,只感觉心跳砰砰加快,仿佛是光看着默林优秀出众的面庞便能心动不已。
“好……”
默林哑着声音应下,握住云焦的手转身便往三楼去。
脚步比刚才要来时走得仓促许多,背影都看上去tòu着些许急不可耐。
刚到默林的房间,少年便像只小泥鳅一样钻到了默林的被子里,用薄被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露出一张惊艳绝尘的白皙脸蛋。
在负一楼阴冷的环境待久了,体温偏凉的少年觉得全身都泛着寒气,默林的衬衣外套也只是薄薄一层用处并不大,还是得用更厚一点的东西回温。
默林眉眼含笑,在床边坐下,问少年饿不饿,要不要让佣人端夜宵过来。
少年摇摇头,亮晶晶的双眸带着扑闪扑闪的睫羽看着男人,突然掀开薄被,把默林也罩在被子里,然后将自己打包送到男人怀里。
比起被子,还是自带温热体温的男人的怀抱更胜一筹。
少年主动钻入了男人的怀里,用夏薄被拢住他们两人,收敛住消散在空气里的温度。
“很晚了,焦焦早点休息吧。”
男人没忍住,还是拥住了少年,下巴抵在肩窝上,温热的气息洒在云焦的耳边,酥酥麻麻的。
默林的薄唇轻轻地磨蹭着少年的脸颊,落下一连串细密的亲吻。
绯红悄然地在默林亲吻过的地方蔓延开,但少年并没有害羞地躲开,只是赧然地垂眸不敢和男人对视。
当做没听见默林提醒他休息的话,小雀跃地接受着男人情意绵绵的亲吻。
软嫩的触感令默林心猿意马,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深邃动情的眼神落在了云焦樱红的□□上。
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捏住了云焦的下巴尖,带着少年抬起头并转向自己的方向。
香软的唇近在咫尺,默林目光炙热得像一把火,迸溅出的一丝火星都能燃烧彼此的呼吸。
“……等一下。”
两人的唇面即将贴合在一起时,少年突然撑在默林的胸膛上,阻止了男人进一步的动作。
“我,我还没洗漱呢。”
云焦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漱口,唇齿间还泛着赫尔曼那粒药丸的苦涩味道。
少年从男人的怀里脱出,匆匆地跑进浴室。
留下坐在床上的默林微楞地看着少年仓皇的背影,忽地哑然失笑。
进了浴室的少年站在洗手台前,原本是要去拿放在架子上的洗漱用具的,手刚伸出去便僵直在了空中。
红润的脸色在刹那间血色全无。
视野中看不见默林,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之后,直击心神的悸动情潮便消退地无影无踪。
那些尴尬而大胆的言行举止一幕幕地回溯,提醒着少年是如何黏腻在默林身边,放弃了独处的机会非要和男人呆在一起的。
爱慕着默林的情绪就像是云焦突然诞生的附属人格,只要见到听到默林,就会从沉眠中苏醒,顶替掉云焦的主人格,控制着他的身体和思维。
云焦皱着眉头无声叹气。
如果不是他非要撒娇来默林的房间,现在他也不用头疼要怎么去支走默林了。
少年的余光瞄见了独立淋浴间和挂在旁边墙面上的浴袍,干脆地走了过去。
现在时间最多也不超过十点半,离第二天早餐时间还有很长。
除非默林不想当继承人,否则他到底还是要去回去参加继承考验的。
他洗澡耗时间的话,说不定能让默林放弃等待回到负一楼去。
云焦怕默林会进来,噤声偷偷地反锁了浴室门。然后进入了淋浴间打开喷淋头。
他并没有将水流开得很大,只到外面能隐约听见的程度。
以防万一他还是顺便洗了一个热水澡,穿上了默林的浴袍。
云焦趁着这段时间思考了一下在负一楼经历的事情。
地下一层完全被设计成了机关重重的陷阱之地,安德烈等人显然很清楚负一楼的构造,还提前准备了应对走廊里毒气的解药。
明明是针对他们的考验,却对竞争的场地如此熟悉,那他们比赛的规则是什么?
云焦想起了在负一楼除了安德烈三人,还出现过手拎斧子的女佣。
当时他和段九衡走在一起时,被这名女佣发现了,她大喊了一声‘他在这!’,一开始云焦以为女佣指的是他。后来才发现女佣指的是段九衡。
女佣的斧子上是沾了血的,但段九衡并没有受伤,所以这个血应该是其他人的。
也就只能是其他玩家的血迹。
段九衡是独自一人来负一层的,那其他玩家就算有人好奇心重或者为了调查线索而出去了,也应该多少会有人呆在房间里不出去才对。
但他之前去敲门,没有一个房间里有动静。
结合女佣的话和负一楼的特殊设计,云焦基本可以肯定所谓的继承考验根本就是一个打猎活动,安德烈三人依旧是高高在上地做猎人,而玩家就成了猎物。
恐怕他们口中的伤亡,都是指代玩家的。毕竟玩家第一次去负一楼,完全不了解里面的机关构造。
赫尔曼等人要竞争的,只不过是对比谁捕猎玩家数量更多而已。
云焦现在倒是理解了赫尔曼曾经说过的见证者被动参与是什么意思了。
玩家即使听从赫尔曼的话,晚上乖乖地呆在房间里不出去,也照样躲不过危险。
他们以未知的方式被带去了负一楼,被迫参与继承考验。
玩家所要面对的,不只是三名继承人候选,还有白天曾经服侍过他们的佣人们,云焦可不以为整个负一楼就只有那名女佣一个仆人。
这哪是什么继承考验,分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云焦在浴室里待了好一阵子,因为淋浴的水声在浴室里还是有点响的,他屏息去听卧室里的动静也没听见什么声音,无法确定默林有没有离开。
他刚才陷入思考,也没有去细听外面有没有关门声响起。
少年又在浴室里等了一会儿,先去悄悄地解开反锁,然后拢紧了浴袍关掉了淋浴,慢慢地低头打开了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