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小娇娘
“咳!”旁边的李冲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
李空竹倒是别有深意的别了他俩一眼,光说别人了。她自已不也这样?
失笑摇头,李空竹接着跟他们相商住宿的问题,还让他们去住了麦芽儿家。
而她一会还得去找趟王氏,让她帮着去找几个人过来。
这回,怕是得多用几个人了。
商量好,几人就着买回的包子馒头,烧了一个热汤,简单的解决了中饭。
待吃过饭后,麦芽儿邻着惠娘他们先回了家。
李空竹则去往了里长长,找了王氏,让她帮着再多找两人。
让第一天来两,第二天来四个最好。
王氏听了,心中有了主意,打着保票的让她放心就好。
安排完了这些事儿,李空竹便独自回了家。
到家,见赵君逸还未回来。
心头那种苦压的涩然感,在这一刻因没了外人的所在,开始一点点的冒出头,苦得她心口都有些泛起了疼。
去到厨房,拿出糖罐,挖了几颗冰糖进嘴,装着很是舒服的眯了眯眼,轻舒口气的笑了句,“真甜啊!”
将罐子抱在怀里,步了出去。
行到主屋,脱了鞋上炕,趴在了那炕桌之上。等着嘴里的糖块化完后,又挖了一块进嘴,再说一次,“真甜啊!”
反反复复说得多了,就在她以为心头的那涩然快没了时。
房门却不期然的推了开来。
进来之人,身材颀长,眉眼冷淡。
一张脸,半面风华绝代,半面荆棘密布。不走路,很是正常。一走路,便会一跛一拐。
盯着他看之人,趴在桌上不停的允着口中的冰糖块子。
看着他,笑得很是风华绝代,“当家地,你是不是要走了?”
泪,不期然的流了下来,顺着挺直的鼻梁骨滑到另一面上。
男人的心脏钝痛了下。没有开口,只是慢步的行了过去,看着她抱着罐子趴在那里,鼓着的嘴虽咧着、笑着,可那明晃晃刺痛人心的眼泪,却是令他心头的闷痛越发的重了起来。
“怎么了?”淡然有些沙沙的声音响起。
女人很是爱听的摇了摇头,“怕你走!正吃糖哩……你要不要一块?吃了,心头就甜了!”
吃了,心头就甜了!话重重落入他心。看她的眼神,变得尤为深重起来。
李空竹亦是仰头看着他,看着他极深的凤眼深处,想从那里找到丝属于她的位置。
可他的眼瞳太深,太黑,她看不见,亦找不到。
有些害怕的伸出手,招着让他近前。
待他真的近到炕前时,她一个快速起身,紧抓他的手问,“有没有一点……一点点……”
她急急的比了一个小点的样子,“喜欢过我?”
☆、第102章 尺寸(2)
第102章 尺寸(2)
有,男人喉结滑动,却并不出口。只一双眼越发的浓黑了起来。
李空竹盯着他,一直紧紧的盯着他。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有些颓废的松了手,“不喜欢算了!反正我有好多糖,明儿就会好了。多吃点就会好了!”
喃喃的重又趴了回去,再次挖了颗进嘴。允着,大口允着。
男人见此,很想就此与她摊开。
可他不能,单不说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便是她是自已弱点一事,也绝不能让外人知道了,于她来说不公平,也不安全!
叹息着上炕,与她面对面而坐。将之罐子用力的拔了下来。
“你干嘛!”女人来气。很是气恼的坐起与他怒目相视。
“吃太多不好!”男人并未与理会她的气恼。将罐子放于自已的手边,见她来抢,毫不客气的给挡了回去。
“赵君逸!”女人彻底的来了气。插了腰,很是不服的大叫着,“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你管我呢!还我,快还我!”
她疯了一样的去抢夺。男亦是不慌不忙的任了她的张牙舞爪,轻松闪过的就是不给了她糖罐!
“啊~~啊~~啊~~”抢夺不到的女人彻底崩溃的大叫起来,“还我!”
看着她眼泪已然又飙了出来。
男人终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了声,“暂时不会走!”
“?”
以为听错的某人,眨着水光一片的秋水剪瞳看他。
心不受控的乱了几许,男人有些无奈的又重复一遍,“暂时不会走!”
“真的?”
“嗯!”
“谁走谁王八?”
“……”男人抱罐下了炕。
女人重端坐回炕上,看着那即将掀帘出去的男人咧嘴笑了起来。
“当家地!”
男人顿步!
“谢谢你!”
极僵的勾唇一瞬,谢他么?若她知道了自已刚刚差点毫不犹豫的跟着崔九走的话,会不会恨死了自已?
得知了他暂时不会走的李空竹,重又恢复了活力的下了炕。
趿着鞋子快速的掀帘追了出去。
“当家地,你可有吃过午饭?”
“没!”
“那我给你下碗手擀面吧!”
“好!”
李空竹很是欢喜的跟着他进了小厨房,拿着小盆舀了碗面出来。
着他帮着烧火,她又拿了两颗鸡蛋出来。
“瞅你这两天脸又白了的,还是多吃点鸡蛋吧!从今儿起,我每天早晚给你煮一个可好?”
“嗯!”
男人任了她叽叽喳喳的在耳边不停的说这说那,看着她咧嘴笑得很活泼的样子,心情也随之松快了一分。
刚刚她那颓废加之伤心时流出的眼泪,是真真的让他心头闷痛之极,也不喜之极。
想着男人不由得暗呵了声,年少不足十岁时便与祖父征战沙场,虽不是很大的战役,但也受过不少的外伤。
任何一个敌人在刺穿他身上的皮肉之时,他都未觉着有半分的心疼。
只有她的眼泪,跟那场冤气冲天的杀戮。
男人手不自觉的紧捏了起来,尖刺的柴禾狠狠的刺进他因隐忍而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里。有血顺着柴枝流了下来,男人却不犹如不自知的捏握得更紧来。
正将话题由吃鸡蛋,转到又接大单上的李空竹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见他蹲在那里手握柴禾不动一动的,就有些疑惑了一瞬。
待将视线移到他手掌时,又不由得狠抽了口凉气。
“当家地,你受伤了?”
男人回神,不在意的将手中柴禾抛进灶里。
李空竹却再顾不得搅和盆中之面,丢了筷子,紧跟着蹲下了去。
伸手就去抓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给我看看,怎么会受伤哩!”
摊开他那流血的手掌,待看到里面那一片的血肉模糊之时。眼眶不由泛红的倒吸了口气。
“你这是在哪弄的?”待翻开另一手亦是同样的状况后,下一秒,她紧接着就要拉了他起身,“不行,这么晾着会不容易好的,还有伤口也得清洗一下,不然会感染的。对,得用酒洗才行……家里好像没有酒了……不行,得去买点回来。当家地,你先等一会,我去买点酒回来,你这伤口要洗一下才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