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件小事
“不行,我要亲自给他缝一个,哼,我不在他身边也要他知道,有双眼睛时时刻刻在盯着他!”沈知非恶狠狠道,接着便是一阵惊呼,“哎呦,疼疼疼疼疼……”
一个不小心,针尖又戳到了指头,疼的她龇牙咧嘴。
“怎么这么不小心?”站在门口的男人见状,二话不说走了过去。
“皇上万安!”
将手里的孩子交给听荷,景煜一把抓起了女人的手,仔细瞧。
上面肉眼可见的有几个细小的伤口,大概都是缝这个娃娃弄出来的。
“还疼不疼?”
不等她回答,下一秒竟是拉过她冒着血珠的指腹含进了自己唇间,吮了吮。
指腹上柔软的触感有些痒痒,有些温热,甚至让她觉得这热源顺着指尖一下触及到了心尖儿上。
沈知非本来还生着气,见到男人这张脸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还不等她发难,这人竟是……当着听荷的面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吓得她猛地抽回了手背到身后。
“你干什么?”
听荷面色微红,嘴角带着别有深意的笑,目不斜视福了福身:“奴婢先行告退!”
“等等!”沈知非叫住她,看着她怀里瞪着一双大眼睛正四处观望的孩子道,“孩子我抱抱吧!”
听荷转手将小皇子给了沈知非便转身掩了门离去。
小小软软的身体在沈知非怀里让她瞬间心都要融化了,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小宝宝。
看得被晾在一旁的男人都忍不住咳了两声,以唤回她的注意力。
“行了,他也没什么好看的!”
沈知非睨他一眼:“你才没什么好看的!”
“怎么了这是?”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进门时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什么不在身边也要他知道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都盯着他?听着怪渗人的。
沈知非拿着刚才自己缝的娃娃逗着怀里的阿毛并不理会他,不过这娃娃刚送到阿毛怀里,阿毛眼睛一瞅便吓得哭了起来。
“哎哎哎,好好的怎么就哭了?”沈知非手足无措,这孩子的脸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的。
高亢的哭声在这夜深人静的冷宫显得异常响亮,她没有哄小孩儿的经验,只想伸手一把将他的嘴捂住。
“你吓到他了!”男人将阿毛从她怀里抱了起来,轻声哄着,“不哭不哭,再哭就把你卖掉!”
她算是开眼了,原来他是这么哄孩子的,一脸温柔纯良说出这般恐吓人的话来。
“我哪里吓到他了啊?”沈知非摸不着头脑,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景煜一手拿起那个掉在桌子上的布娃娃,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我啊!”沈知非说。
景煜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我啊!”沈知非不明所以,“不像吗?”
男人一时说不出话来,视线在手里布娃娃和女人的脸上来回描摹,最后总结道:“你到底对自己的样貌有什么样的误解?”
圆圆的大脑袋,扁塌塌的身体,脖子恨不得比身体还长,粗粗的眉毛,血盆大口,还有一个歪出二里地的鼻子……
简直是满满的槽点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吐起。
“不是,你做这个东西的目的是?”景煜忍不住问。
沈知非:“送给你的啊!”
果然,跟他猜的一模一样。
“我能拒绝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突然失控
看着他全身上下恨不得每个毛孔都写满了拒绝,沈知非开始反省自己的手艺,真的有那么差么?
还是……他在嫌弃自己?
“不可以拒绝,我就是要送给你,你要时时刻刻都把它带在身边,这样看见它就像是看见我一样,你才能好好约束自己。”沈知非说。
景煜哭笑不得:“这种东西别说是约束自己,你说它带身上能辟邪我都信。”
“你果然是开始嫌弃我了,是啊,后宫中那么多妃嫔,环肥燕瘦,什么样的没有啊,像我这种人老珠黄的,迟早是要被人嫌弃的!”沈知非装模作样甚至凄凉道。
“行了行了,一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时刻警醒自己约束自己。”景煜被她那样子逗乐了,将那能辟邪之物收了起来。
到时候还是用香囊把它装起来再带身上吧,堂堂一国之君随身挂一个吓人的娃娃有损威严啊!
两人逗弄了一会儿阿毛,直逗的阿毛不堪其扰最后困得睡过去了才算作罢!
福安和听荷二人传了晚膳,沈知非这才惊觉已经快入夜了!
晚膳过后一不小心吃多的两人牵着手在院子里散步,左右也无人,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她敢打赌就算是他们在这幕天席地间啪啪啪也不会有人知道。
呸,不要脸,想什么呢?
沈知非忍不住脸红地唾弃自己。
“干什么呢?怎么还跟自己生起气来了?”男人一低头借着手里的灯,就看到她似懊恼似生气的表情。
“没,我又不是神经病怎么可能跟自己生气?”
你不是谁是?
“都入夜了,你还不休息,明天不是还要早朝的吗?”沈知非转移话题。
男人扣着她的手紧了紧:“早朝每天都有。”
言下之意,也不差这一回。
啧,真是任性。
“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这么撑。”沈知非摸摸自己的肚子道,其实她挺困的了,想躺在大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奈何吃多了撑的坐都坐不下去。
景煜:“那回去吧!回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保证你一会儿就不撑了!”
沈知非臊得耳朵发红,嘴上却啐道:“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黄色颜料?”
“我是说哄阿毛,你想什么呢?”男人一本正经,嘴角却含着揶揄的坏笑。
“没!”沈知非将视线移到别处。
两人闲庭信步,一会儿打打闹闹一会儿逗嘴调笑,不知不觉竟是又绕回了院子门口。
“一个人住在这里,你会怕吗?”男人看着空旷的几座宫室道。
沈知非忽然觉得脑子里有些嗡嗡作响,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
“不会,有听荷在。”她说。
景煜搭在她肩头的手忍不住抬起捏了捏她的耳垂:“为了避免你害怕,以后每晚我都来陪你!”
沈知非本想骂他一句臭流氓,但是脑子里那种轰隆隆的响声更大了。
平常他要是说这样的话,她一定恨不得要跳起来抓花他的脸,这会儿却是这样安静,就连他的手放在她腰间捏了两下,她都没有反应。
景煜有些奇怪,这地方可是这女人的死穴啊,竟然能这么平静。
提起手里的宫灯,男人心头一跳,只见方才还在跟自己吵嘴女人一动不动停在原地,眼睛微垂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