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件小事
“你死了,我就改嫁。”像是觉得刚才那句话不能达到给自己当一剂强心针的效果,沈知非又恶狠狠道,像是在威胁一般。
“改嫁?嫁谁?赵墨池?”景煜语气一变,“你果然是还惦记着他!”
“没有,是你自己提起来的。”沈知非翻了个白眼,白眼还没翻完,男人忽然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
“干嘛?”沈知非警惕地往里退了退。
“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就真的一点儿都没动心过吗?”景煜不容反抗地将人往怀里紧紧一楼,垂目望着她的鼻尖。
“没有。”沈知非舔了舔嘴唇道。
真的没有吗?
在画舫上,他说舍不得打她;因为她一句话天天守着等荷花开;他说‘本王的王妃现在就好得很,不需要做任何改变’;他说‘我死了,你怎么办’……
“真的没有?”男人见她神情不太自然,再次逼问。
想到这些日子的种种,违心的话她是说不出来了:“好、好吧,就当是有那么一点点……”
沈知非伸出手掐了个指尖给他比划着,证明自己真的只是有这么“一点点”的动心,然后又酸酸道:“可你还跟那什么叶小姐花小姐的去逛早市,看人的眼神那叫一个柔情似水,人家叫你明照哥哥叫的可甜了呢!这一点点动心啊,吧唧,没了!”
掐着指尖的动作一松,“一点点”的动心随即消失。
这么一说,他就能明白为什么那天回府,就听这女人说要饿死自己了。
“你吃醋了?”景煜忍不住弯了嘴角问道。
沈知非不屑地哼一声:“想得美,把你给能的……”
景煜摸摸她的脸,他喜欢的人跟自己一样对彼此有情,这种感觉……有点儿像拥有了全世界。
“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记得少在皇叔面前蹦跶,倒是可以跟顾蝉……”
“你闭嘴。”沈知非皱眉道,她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就像是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你让我说完,不说完我睡不着。”景煜拍拍她头顶安抚道。
“那就别睡了。”沈知非忽然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嘴凑了上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
男人是想也没想过他居然还有被强吻的一天,但在此方面属技术型人才的景煜必定不一样,只呆愣了一下,便转守为攻,攻城略地,地动山摇……
沈知非自己烧的火,得自己灭不是,虽然觉得自己今晚鲁莽了些,但却没有后悔。她不要再听他讲那些让人心慌的话。发车啦,发车啦,学生卡老年卡,卡卡通用。婴儿车虽慢,可咱纯洁稳当啊!
第五十章离京
“刚才是谁说要单纯睡觉,盖被聊天儿的?”景煜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
“那我们聊天吧!”沈知非将被男人的衣服拢了拢道,她倒要看看能憋死谁。
景煜一把握住她的手,眸子闪着的光:“聊天也不耽误咱们办正事儿。”
“你还要不要脸了?”沈知非啐道。
景煜一脸无辜:“刚才是谁先不要脸的?”
“那我现在要脸了。”沈知非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面前的风光。
“好好好,是我是我,一直都是我在不要脸。”景煜拿她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脸皮扔了。
正如男人所说,他们这迟来的洞房夜还真是边聊天边办事。
不过也就景煜脑子还清醒着,沈知非完全陷入一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水深”中,但嘴上却是不屈不挠
“叫我的名字。”男人在她耳边轻声道。
“明照哥哥。”沈知非掐着嗓子道,全身像是被点了火一样滚烫。
这一声倒是把叶疏桐的语气模仿了个十成十,男人自然是听出来了,当即惩罚性地在她腰眼儿上掐了一下。
“我。”沈知非差点儿没弹到床下面去。
“好好说话。”景煜在她唇上碰了碰道。
“明照。”死穴被人拿捏着,沈知非一下就老实了可怜兮兮喊了一声。
“乖。”男人摸摸她的脸。
沈知非对时间没有概念,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折腾了多久才“休战”,只觉得她在入梦前被男人抱进了浴桶中。
沈知非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看清眼前的情景,沈知非蹭得一下起身,旁边的位置是冷的,男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没叫醒她,她也没能去送他。
“听荷。”
“王妃。”候在外面的听荷走了进来。
“王爷走多久了?”沈知非问。
“一个半时辰了。”听荷回道。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沈知非问,两人连话别都没有,她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少了什么。万一、万一真像他说的那样,那他们岂不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呸呸呸,不会的。
“王爷说不让打扰您休息,还给您留了一封信。”听荷将信双手递给的人。
沈知非接过信,上面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吾妻亲启”。
“你下去吧!”
听荷一走,沈知非便迫不及待将信打开,景煜的字很好看,行云流水、千丝劲挺。
信只有短短三句,言简意赅。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这样的,务必按时到达,路上照顾好自己,不准惦记赵墨池。
三天后景煜安排的一队人马才护送她前往琼岭山,带队的人叫王现,既是景煜安排的人,她自然十分信任,只是一想到离影,她的疑心病就又犯了。
第一次见到王现便对其上下其手,在人脖子上、脸上摸摸捏捏,给这年轻的队长闹了个大红脸。
还好,不是那个死变态易容的。
沈知非带着福安和听荷上路了,沈知非发现他们的王队长是个数据控,景煜给的时间是一个月,他便将行进地形、天气状况、突发情况算在内,然后保守算出每天的行进速度,且每天必须照着这个数走,慢了不行,快了也不行。
承德帝果然疑心甚重,直到景煜带兵离京七天以后才将景牧寒放出来,正如景煜所料,他的晋王爵位也一并没了。
好在这皇帝总算还顾念着兄弟情谊,晋王府的宅子还是留给了他。
景牧寒回到王府的时候,发现她的小师妹正在跟他府里的舞姬们炫技。
“你们来检查一下,看绳子绑好了没有。”顾蝉被人五花大绑捆在后院儿里的树上,绳子有拇指那么粗。
几个舞姬上前在她身上左拽右扯,确定绳子没有问题。
“看好了。”顾蝉成竹在胸仰着下巴,看不清她背在背后的手是怎么操作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身上的绳子就开始松动,最后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她将绕在自己身体上的绳子给全部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