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传
“好了,你退下吧。”青鸢似乎还想解释什么,被连勋一阵打断,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自然也知晓他的脾气,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来看他,即使知道他会生气。
“青鸢告退。”女子无奈地望了一眼屋中的男子,眼中含着不舍。
“慢着!”
“以后不要再擅自出现在我面前。”就在她快要出房门时,突然被连勋叫住,顿时眼露大喜,只是不待她转身,连勋后面的话如一盆冷水将她满腹神情淋的七零八落。
连勋自然知道青鸢是借口灵沅的事来见他,她的心意,他瞧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不屑一顾。
作为一个隐卫,一个杀手,除了服从,她不该存有其他心思,他留着她,没有杀她,那是因为她还有用,但是这样一直挑战他的极限,可不是好事情。
第45章 遗孤太子,惊起波澜
南玉国太子赫连云城回归的消息,是在十几日后传遍到黎国朝堂的。
当时,秦柯正在自己的房中,细读着关于这个大陆的历史。
这几天,小草送来的药汤,虽然和她在落香园喝的差不多,但不知为什么,秦柯总感觉药效要比之前的好很多。
至于味道,其实她根本不在乎,自从失去味觉,吃什么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这几天,秦柯已经可以活动活动自己的肩膀,伤口也已经结疤,心口还有细微的闷疼,但睡过一觉之后,精神就好了很多。
当然这几天不用见到那只狐狸,自己的心情不知好了多少,病情自然也会好转。
至于,那南玉国的太子的事,秦柯也只是意外得知,不过关于这个南玉国的太子,自己还是略有所闻。
赫连云城,南玉国先皇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却是民间女子所生,当年身为廉亲王的赫连庆与一民间女子相恋,二人私定终身。后来因为宫变,没有见证自己的儿子的出生就匆匆赶了回去,只留下了信物。
那名女子便独自抚养孩子四年,仍不见爱人归来,忧思成疾而终花落人世,而她的孩子寄养在一户人家。
当时廉亲王是微服私访,并不曾表明身份,回宫之后,被迫娶了现在的皇后陈玉兰,一生无子。
只是在他知晓自己还有孩子时,已是在战场上,终于在一次弥留之际,召见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十七皇弟,秘密传了密旨。
令其暗中寻找太子赫连云城,但朝中势力交杂,此事不得言明,何况先帝驾崩,皇后无子,朝中亲王暗中窥伺。
赫连琛一面想方设法应对各种试探,一面暗中极力寻找自己的皇侄。
没想到这一寻找,直到今天的太子归朝,已经过了十年。
十年啊,秦柯感叹的不是这个太子的曲折人生,而是对于那位王爷充满了敬意。
这样一位先皇嫡亲王爷,没有借此□□,还一心寻找自己的子侄,这份心胸真是非常人所比。
不过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放下手中书,从一旁抽出几张白纸,开始给她那个许久未见的药仙写信,这几个月实在太忙,希望要老头别生气才好啊。
一想到那张童颜生闷气的表情,秦柯就不禁莞尔,还是谷中生活好啊,至少那样可以远离尘世的纷扰。
写完信,秦柯又给齐煜回了封,她虽然被拘谨在郡王府,但与外界还是可以联系的,关于那个太子的事,当然也是齐煜告诉她的,迟早要进宫,多了解了解别国历史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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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遮蔽住这座繁华的宫殿,此刻沉浸在烟雨蒙蒙的景色之中,显得别样的情调。只是突然从殿中传出的一声巨响,破坏了这神秘朦胧的美感。
大殿之中正立着一位三十多岁的贵妇人,旁边跪着一个哆哆嗦嗦的黄衣丫鬟,而在她的旁边则是一堆破碎的上等瓷瓶碎片。
只见那名贵妇人满脸怒色的抓起桌边的一只茶杯,就直接朝着地上的女子面上砸去。黄衣女子吓得不敢动,苍白着一张脸,紧闭着眼睛,等待着迎头一击。
茶杯在快要冲向丫鬟的面目时,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发生。黄衣女子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只刚劲有力的手从眼前划过。
“你先下去吧!”
陈玉兰没有听见茶杯碎地的声音,抬头一见来人,立即收敛了怒容,冷声呼退了地上的丫鬟就转身坐在了长椅上。
“娘娘,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殿中的男子一身墨色锦服,大约三十多岁,一双精致的丹凤眼中闪着玩味。一边整理着自己微微淋湿的衣摆,一边打趣的看着长椅上的女人。
“哼!你又不急了?”陈玉兰抬眼瞥了男子一眼,男子自是知晓关于太子赫连云城的事,此时冒着大雨前来,当然不是闲逛的。
看着女子的娇嗫摸样,心中虽然一阵厌恶,表面上却是一派清风揽月,为了南玉的玉玺,即使面前是个高龄老妇,她也要笑脸相迎,更何况眼下还是位风韵犹存的皇嫂。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殿中只有他二人,男子见此,便几步上前坐在陈玉兰身后,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轻轻撩起女子肩后的长发,缓缓的凑近女子的颈后,滚热的唇瓣四处流连,直到听见女子的娇喘,才真正的烙下一个吻。
陈玉兰只觉得颈部一阵瑟缩,那里滚烫不已,已是动情,水汽蒙蒙的回眸娇嗫道。
“瞧你那急-色样儿?”
手下却直接抱住了男子的颈部,将男子的头部紧紧的按向自己,送上了一阵香~吻。
“别急。”就在男子准备进一步时,被陈玉兰抬手挡住。
“此时,你来看本宫,不会只是为了欣赏着深宫的美景吧?”陈玉兰眼神潋滟,魅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抬起青葱如玉的纤手,轻轻地抚着男子的面容。
男子哪受得了她这一番勾-引,当下便欲去脱陈玉兰的衣服,却又被她拦下,当下有几分恼怒。
“急什么,我们暂且先说正事。”
“我这正在办正事。”男子不顾陈玉兰阻拦,一个转身将陈玉兰压在身下,一双手放肆地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下游走,引得陈玉兰一顿娇喘。
“啊,慢些,慢些,不知王爷可-,啊,可听了坊间那些个传言,呃,啊~”陈玉兰被男子吻得情绪紊乱,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想要把近日听见的传闻说与他听。
“不知,皇嫂,说的又是哪一桩?”他当然知道陈玉兰说的是谁,又是什么事。
不过就是赫连琛与那个赫连云城的事,呵,这两个叔侄简直就是贼鼠一窝,说什么十年寻侄,遗落民间的皇子,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年,赫连庆偷偷将他养在宫外,什么临危托孤,不过都是为了让赫连云城顺利登位罢了。
“你莫要,莫要,啊,莫要装傻,除了赫连云城还有谁?”陈玉兰见男子装傻,张开一张红唇反咬了他一口。
“啊,皇嫂是属小猫的吗?好好,皇弟错了,皇弟错了。那叔侄俩就是两只狐狸,狡猾着呢?十年寻侄?呵,这两人怕是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在哪吧。”男子眼眸闪过一丝阴郁,嘴下却是不停,一直在女子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