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并不想当白月光
……依旧没能接通,张奎的电话甚至关机了。
还有小王的电话,依旧关机。
她不明所以,翻了翻通讯录,找到童佳的电话。
童佳的电话倒是接通了,但也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经纪人接的:“佳佳走秀中,这会儿人在后台,大概两个小时后才有时间,到时候我让她回给你。”
“好的,谢谢您!”
挂断电话,黎梨满腔激动实在无法掩盖,她把手机放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最后找到顾川的电话,打过去。
今天的电话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的,要么不接,要么接了不是本人,现在到顾川,打过去,也是响了好久。
等到黎梨都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接通了。
电话那头是顾川本人的声音,只不过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低沉沙哑:“黎梨?”
不知道为什么,黎梨听到顾川的嗓音,心头却陡然一颤,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顾老师,您的声音……您是在拍戏吗?”
顾川沉默了很久,才短短应了一声:“……嗯。”
不,不对劲。
顾川拍戏的时候不会带手机。
黎梨试探着问:“您……看到热搜了吗?”
顾川又是沉默,然后:“嗯。”
太平淡了,顾川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在剧组的时候,顾川最喜欢晏承书,但凡晏承书在,顾川都黏在他身上。
黎梨呼吸颤抖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您到底在做什么?”
这次,顾川的沉默比起前两次来得还要久,久到黎梨都打算追问的时候,顾川突然出声:“黎梨,身份证号码发给我……我、我带你去看晏承书。”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压制喉头即将蔓延的哽咽。
黎梨空前慌乱:“顾老师,您、”
“黎梨,”,顾川重复了一声:“身份证。”
黎梨流畅地报出一段数字:“什么时候出发,我马上过来找您,机票钱我会转给您的。”
“我直接来接你,在学校待着。”,或许是整理好了情绪,又或许是他已经痛到麻木,顾川长长出了口气:“半个小时后我给你打电话,你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黎梨抱着一肚子的忐忑,挂断电话,在室友探究的目光中,先去接了盆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直到手和脸,甚至脑子一起冷静下来,她才从洗漱台离开。
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黎梨不知道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无法休息。
她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个面包,叼在嘴里,然后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过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开始找行礼。只是最后除了身份证和充电器,好像什么能带的都没有。
再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大一优秀新生的奖徽,翻箱倒柜找出藏在衣服最底下的奖徽,打开盒子,珍视地拿纸巾好好擦拭,才放回去,好好收在书包里。
她要把这个送给晏承书。
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是,这个奖徽就当做她的决心吧,未来她会越来越好,成为晏老师的后盾的。
谁说晏老师什么都没有了,晏老师身后有她啊。
只要给她一点点时间,她会努力往上爬的。她有信心不会让晏承书等太久,只要一点点,一点点的时间……
会有时间的,吧……
这样漫长枯燥的时间过了许久,黎梨就像大脑丢失了一样,隔很久才会勉强想起来一下自己能做什么。
她脑海里一切都被清空。
去见晏承书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只是为什么那么不安?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网上的消息现在她可以亲自带给晏承书了,这是一件好事啊。
她马上就能把网友的彩虹屁截图给晏承书了。
张导为什么关机?还有王哥,为什么也关机了?他们是不是在飞机上?所有人都去找晏老师了吗?
她越发紧张,重新拨打李洋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李洋也关机了。
黎梨怔住,紧紧抓着手机,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接电话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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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除夕快乐!新年快乐!兔年大吉!兔飞猛进!财源滚滚!身体健康!
对!你没看错没错后面还有一章!
那是本该放在初一的更新(也就是说我初一打算挂一天假条嘿嘿),宝宝们可以自己斟酌今天看还是明天看。
下一章有点刀(我自认为)。
除夕快乐新年快乐天天开心万事大吉喜上眉梢稍息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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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影帝番外三
黎梨怀揣了一肚子的希望, 在见到晏承书的那一瞬间崩塌。
并不是在她希望的任何一个地点见面。
不是剧组、不是酒店,也不是别的什么聚餐的地方。
顾川带着她一路疾驰, 到了冰凉的太平间。
黎梨脚步顿住。
顾川瞬间越过她, 几乎是狂奔,咬着牙跑到晏承书躺着的担架床边。
他摘下头上宽大的渔夫帽,露出那双早已充血的深邃眼眸。
顾川修长的手指伸出去,在晏承书脸上半空的位置停住, 止不住颤抖。
几次试探, 他的手指始终无法落下, 虚虚停留在半空, 然后失力一般,高大的身躯骤然倾塌, 顾川单膝跪在太平间中央, 头抵在冰冷的钢架上,喉间发出悲鸣。
晏承书,你怎么这么狼狈。
他无法想象晏承书究竟在山上遭受了什么,青白的手掌上密布淤青和伤痕,左手不自然地撇在一边,新换上的衬衣干净清爽,可遮挡不住他面上、脖颈上的狰狞伤口。
但即便是这样, 晏承书面上依旧带着微笑。
顾川发出艰难地喘息:“你、你清白了,再也不会有人抹黑你, 我早知道拥有那样温柔眼神的你不会是传闻中的人渣, 却也没有看到真相那一刻来得震撼……你起来看一眼啊。”
“你的付出终于被大家看到眼里了。”
“你起来看看……”
“是不是很疼?”
“很疼我们就等等再醒来……”
“你不要一直睡下去啊,这里这么冷, 你怎么能睡在这儿啊?”
“晏承书, 我想等你回来, 正式追求你。拜托了,你睁开看我一眼……”
他高大的身躯一直在颤抖,连着担架床一起,在冷冰空荡的太平间内,发出寂寥清脆的钢铁碰撞声。
张奎比他到得要早,接受不了这样的画面,手里死死攥着晏承书送他的保温杯,直挺挺倒了下去。
待再次醒来,重新踏入这个房间,他背影蹒跚,一下子像是沧桑了好几十岁,佝偻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朝晏承书的方向挪过去。
他几乎不认识躺在担架床上的人是谁,反正不是他的承书。
他的承书干净清朗,怎么会是躺在这里这个人的样子?
那些人,把他的承书怎么了啊?
张奎撑着床,哆哆嗦嗦往下滑:“承书啊……”
他爱怜地将手放到晏承书的头顶,却不小心蹭开了一缕发丝,才看到,晏承书额头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大块破口,皮肉狰狞翻开,不知道那时候他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