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沈非秩惜字如金:“说。”
“我……有点事想问你。”所长表情有些纠结, “我不知道合不合适,但是除了你, 我没有别人可以问了。”
“你知道最近药科组要重启W.N的研究吗?”
沈非秩手顿了顿:“顾碎洲的授意?”
“是,但这次的研究方向变了, 之前是诱导分化方向, 但这次是辅助分化, 减轻分化影响和痛苦。”所长说。
沈非秩神经松下来:“这不是蛮好?”
“是, 但这不是重点。”露维·蒂斯琪头回那么严肃,“你知道前两天顾总找我,给了我什么吗?”
沈非秩心下咯噔一声。
露维·蒂斯琪说:“让药科组那些科研疯子放弃前面所有研究成果转战方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顾碎洲给的东西,足以说服他们。”
“他给了我们一百二十七次W.N的研究数据。”
“结论是,这种药物根本无法完全诱导分化,分化的几率只能无限趋近1,却不能保证1,与此同时,带来的都是被实验者的痛苦,那些痛苦数值……均高于人体承受极限的200%。”
这种结果,几乎等同于宣告了W.N第一版研究方向的完全错误。
但沈非秩知道,露维·蒂斯琪的重点不是这个。
而是……
“他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数据?”
这些活体实验,违法犯罪的。
沈非秩闭了闭眼,脑海中回想起蔺隋说的话,还有那天出电梯的时候碰到的女人。
蔺隋说,顾碎洲手很脏,沾了不知道多少人命。
其实他或多或少能猜到点,顾碎洲和地下黑市那边的关系斐然,否则也不会平安无事长这么大,还搞出一大堆动静。
这可能是蔺子濯和顾莨夫妇给他留下能够保护自己的东西之一,但这些盾牌,在顾碎洲手里可以发挥矛的作用。
他问:“那些资料呢?”
“顾总只给我们开会看了一眼就带走了。”露维·蒂斯琪的法律意识很重,也是顾莨的学生,当然不愿意看到顾碎洲干这种勾当。
她看得出沈非秩和自己是一类人,都为了顾碎洲好,所以赌沈非秩会站在自己这边。
但她错了。
沈非秩从来不会打着为顾碎洲好的名义,劝道他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包括这次。
他会去查清楚真相,然后再做定夺。
就算顾碎洲真的干了那些事,如果他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沈非秩就不会怪他,甚至会帮他处理烂摊子。
他从来都是心偏到没边的人。
所以沈非秩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做你们的研究,这件事我会去问。”
露维·蒂斯琪不疑有他:“希望你能带来好消息。”
说是会问会解决,但是沈非秩还是不想在顾碎洲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去提这事。
他第二天跟顾碎洲报备后,去了一趟研究所。
“早。”露维·蒂斯琪对他点点头,转身回了办公室,示意他自便。
沈非秩也不客气,跟逛自家一样,大摇大摆来到药科组:“那天顾碎洲来开会,参加的都有谁?”
他的能力摆在那,在研究所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话音刚落,很多人就举起了手。
沈非秩点点头:“那天会议上顾碎洲给你们看的研究数据,想起来多少默多少,这周末组长给我传一份。”
没有一个研究人员对实验数据不好奇,众人没多问,只当他错过了不甘心,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可能没法默全,但百分之三四十肯定能有。”
“可以,辛苦了。”沈非秩说,“请你们喝下午茶,等会儿组长去门口拿一下。”
又交代了两句,顾碎洲的催命call就过来了。
沈非秩发了个定位过去安抚,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宝贝?”里特刚从大门风风火火进来,就看到他要出去,痛心疾首道,“哦天啊!我是错过你上班的时间了吗?”
“来拿个东西,不上班。”沈非秩颔首,“您拿这么多束花是干什么的?”
“办公室的花枯萎了,该换新了。”里特眨了下眼,“来,小沈宝贝,这束玫瑰送你!我这都是让人专门从帕十弥的植物园空运过来的进口鲜花,鲜花配美人,爱你哦~”
沈非秩攥紧了拳头。
他对顾碎洲的“爱你”可以视若无睹,但是里特这些人……
只会让人想吐。
沈非秩本来想说不用,但话到嘴边,又鬼使神差变了:“谢谢。”
没多久,W.N的公司门口就多了一个抱着玫瑰花束的大帅哥。
路人频频侧目,沈非秩却总觉得这些红玫瑰太过艳丽,很好看,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想了想,他踏进了一旁的花店。
顶楼,因为账单核对不上,顾碎洲心情不好地刚把财务办的臭骂一顿。
他大口大口喝着水,感觉喉咙都要气上火了。
因此办公室门被敲响的时候,他语气很差:“进!”
推门的人顿了顿:“这么凶?”
“沈哥?”顾碎洲表情顿收,立马起身笑盈盈迎上去,“你回来啦~”
“啦”字音还没彻底落下,就被沈非秩怀里的玫瑰震在了原地。
“这是……?”
“送你的。”沈非秩毫不心虚地借花献佛,“不是心情不好吗?”
顾碎洲怀里莫名多了束玫瑰,整个人有些飘忽。
这这这……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了吧?
他眼尾有点红,可能是热的:“为什么突然送我花?这么爱我的吗?”
“很配你。”沈非秩靠在他办公桌上,欣赏地扫过他抱着花的样子。
顾碎洲这张脸的惊艳程度无可厚非,在看到里特抱花的那一瞬间,沈非秩就已经在脑补这些玫瑰配上顾碎洲的脸是个怎样香/艳的场面了。
黑西装红玫瑰,事实证明,某人的脸没让他失望。
顾碎洲耳朵一动,伸手就朝他抓来。
但现在有点不是时候。
“顾总。”门口传来秘书的声音。
自从沈非秩来上班,顾碎洲就不允许秘书敲门自己进了,非要等他说能进才可以推门:“客户很快就来了。”
顾碎洲只是稍微一个愣神,沈非秩就轻巧躲开了他的魔爪,堂而皇之坐在他的办公椅里,懒洋洋道:“花也收了,心情也好了,现在快去工作吧。”
顾碎洲眸色微暗,根本不搭理外面的秘书,直接从办公桌上撑着跳过去,那束花被放在桌边,他手撑在扶手两侧,把沈非秩困在椅子里。
沈非秩也不急,就支着脑袋由他闹。
顾碎洲咬牙:“什么意思?”
沈非秩身体中的恶劣因子又开始作祟:“你指什么?”
“送我花,什么意思?”顾碎洲恶狠狠盯着他,“还是玫瑰。”
沈非秩无所谓道:“没什么意思,想送就送了,还需要理由吗?”
顾碎洲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沈非秩。
他急得虎牙都藏不住了:“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算朋友吧。”沈非秩轻描淡写。
顾碎洲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操!”
“啪。”
一巴掌落在他脑袋上。
沈非秩笑容浅淡:“再说一遍?”
“……对不起,下次不说了。”顾碎洲抿了抿唇,委屈巴巴揉了揉脑袋,弓起背把头埋在他肩上,“沈非秩~”
“有话好好说,别撒娇。”
这人头发剪了个大层次,虽然比以前短了很多,但扫在皮肤上也更刺挠人了。
这个长度扎辫子不太够,只能把前面的碎发拢在后面扎个小揪揪。
比长发省事不少,该说不说,就沈非秩个人审美,他很喜欢这个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