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谢谢啊。”那人连忙把东西递过去,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被帽子挡住大半的脸终于露出来,沈非秩瞬间把他和某张脸对上——这不就是莱阿普顿的前前前前前男友吗?
东西果然是顾碎洲的。
那人大腿根的纹身他到现在还没看见过全貌,上次在车上近距离看到过一点,但不够清晰,要不是今天这事儿,差点都忘了。
说谁谁到,那人刚走,他肩膀就被一只手搭住:“怎么?有人找你搭讪?”
“不是。”沈非秩摇头,“前前前前前任。”
“?”顾碎洲音量倏然提高,“什么东西?”
沈非秩这才发现自己漏了主语:“莱阿普顿的前前前前前任。”
“吓死我了。”顾碎洲松了口气,“这是哪个?冲浪教练?”
沈非秩侧了侧脑袋,意味深长道:“是纹身师。”
纹身师?
顾碎洲后知后觉想起来:“啊,智能机放上面忘拿下来了。”
他醒来后发现沈非秩不在,下楼太匆忙,没顾上智能机,刚刚付款都用的储蓄卡。
沈非秩看了眼表:“东西都让人搬车上了吧?我去开车,你上楼拿。”
“好。”
没有人不喜欢下班,尤其是在生日的时候。
严格来说,沈非秩是第一次在知情的情况下过生日,之前还以为是“原主”的。
两人回到家看着小蛋糕,有些沉默。
顾碎洲问:“蜡烛点几岁?”
二十六,还是几千?
沈非秩垂了垂眼皮:“点一根吧。”
大道至简。
“好主意。”顾碎洲评价。
他原本包了个餐厅准备带沈非秩去,但这人对此毫无兴趣,心里只有工作,商量后便达成了在家随便过过的共识。
有时候经历的太多了,就格外向往岁月静好。
顾碎洲靠在厨房门口看沈非秩,忽然问:“我们现在算什么?”
这问题他之前也问过,当时得到的回答是——朋友。
给他气了个半死。
如果这次再得到个“炮友”,他能原地吐血去世。
好在沈非秩没那么无情,反问:“你说呢?”
顾碎洲想了想,认真道:“我喜欢你。”
沈非秩关了火,好笑地看着他:“我知道。”
顾碎洲笃定道:“你也喜欢我。”
“是。”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的关系,对吗?”
顾碎洲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好像很吵。
比身后油烟机的嗡响还要吵。
沈非秩摸了摸耳垂,但没有任何隔音效果。
于是只能点头:“对。”
话音刚落,他就被人握着腰按在了柜台上。
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阵略显生疏和焦急的吻。
兔崽子手劲儿很大,不出意外,他的腰现在应该已经被掐红了。
但与之相反的是,这次的吻没有之前两次的激烈和冲撞,顾碎洲好像在品尝什么爱不释手的收藏品,一下一下,浅浅地在唇边研磨。
抹茶香味近在咫尺,也不知道那么容易撩起火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清新的信息素。
新手在这种事情上总是不得章法,何况沈非秩并不算一个成熟老练的引导者。
他们并没有很多技巧,只是单纯地享受这种暧昧的缠绵。
直到自动运转的操作台叮咚一声,才让两人分开。
沈非秩微微后仰,拉开些距离:“吃完饭,你是不是要补纹身?”
他声音比平时要低哑,少了份疏离和清冷,多了点性感的磁性。
顾碎洲眸色为暗:“明天再补也行。”
“今天补吧。”沈非秩说,“我帮你。”
意料之外的回复,顾碎洲不说话了。
沈非秩问:“怎么?我不能看?”
“不是。”顾碎洲忙道,“可以是可以,但是……”
这个位置,有那么些许的尴尬啊。
沈非秩:“没有但是,就这么说定了。”
他真的很好奇那纹身全貌是什么。
顾碎洲咬了咬牙:“行。”
管他呢,他哥好不容易主动要求个什么,就算是纹在那玩意儿上他也得同意!
两人吃饭不需要很隆重,随便做了四菜一汤,配上蛋糕绰绰有余。
顾碎洲硬要沈非秩许愿,沈非秩虽然不乐意也不信这一套,但还是配合地闭上了眼。
随便许一个吧。他想。
岁月悠长,那就愿顾碎洲,四季皆安。
微弱的烛火被吹灭,室内昏暗一片。
顾碎洲拿出礼物盒,打开,里面是数张银行卡。
“全部家当都在里面了。”顾碎洲蛮横不讲理道,“快,包养我。”
自己出钱让人包养自己,还是头回见。
沈非秩也不跟他客气,利落收下:“这么多钱,你跟我几年?”
“我跟你一辈子。”顾碎洲笑眯眯道,“不对,下辈子,下下辈子……变成鬼都要跟你,钱管够,不够我再倒贴。”
沈非秩嗤笑一声:“就你会说。”
顾碎洲笑着应下这句夸奖:“看个电影?”
“你找好片子了?”
“嗯,莱狗发我的,说很好看。”
莱阿普顿不止说了好看,还说能促进感情。
电影分类是爱情喜剧,顾碎洲就没再细看,留着今晚促进感情。
他们靠在沙发里,为增加观影感,打开了大投影屏,能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顾碎洲毫不犹疑点下开始键。
下一秒,销魂的喘息声从音响里飘了出来。
顾碎洲:“?”
他手忙脚乱,不小心错按了调大音量,好一会儿才找准位置,按下了关机键。
“……”
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安静得让人想死。
直到沈非秩轻笑了一声:“你这是……?”
顾碎洲面如死灰:“不是我找的。”
莱狗。
你等着受死吧!
沈非秩没追问:“电影不看了,裤子脱了吧。”
“?”顾碎洲心头一跳,“跨、跨度这么大吗?”
“什么跨度?”沈非秩没理解他的意思,“补纹身。”
顾碎洲:“。”
以为摩托车跳跃赛车频道,实则切回了宝宝巴士。
他干巴巴“哦”了声,心里告诫自己千万要争气,不能做管不住下半身的Alpha。
沈非秩开了壁灯,转着手中纹身要用的针,亲眼看着那圈缠绕在腿根的荆棘藤暴露在空气中。
荆棘藤是墨绿色的,从白皙的左腿根开始,一路向上缠绕蔓延,一直持续到左边的胯骨处,挽了个圈,缠绕在一个漆黑的十字架上。
荆藤上染着点点血迹,红色不多,但很扎眼,已经有些褪色了。
那儿皮肤嫩,胯骨处脂肪层还薄,想想就知道有多疼
沈非秩皱眉:“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忽然想起来纹身了?”
顾碎洲笑道:“因为……好看?”
沈非秩无言看了他一眼。
顾碎洲在回避这个话题。
半真半假的,他也没多问。
以后总有机会问出实情。
他挑了个红色的颜料:“躺着。”
顾碎洲乖乖躺下。
指腹的薄茧擦过大腿,他浑身一颤。
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忽然瞪大眼睛叫了声:“啊!疼!!”
“忍着。”沈非秩抿了抿唇,压住那一点点微妙的心虚,“我第一次弄,没经验。”
顾碎洲:“?”
沈非秩一生要强,绝不允许自己掌握不好这门手艺。
他坚定地卡着对方大腿:“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