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不等他作出回应,就听沈非秩依旧语调平平,宛若聊家常。
“大不了做出事儿,咱俩一起死。”
蔺洲:“……”
蔺洲:“?”
他腮帮子一动。
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
操。
咬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就是攻,主角栏名字没打错,很快就会解释,大家放宽心,小顾没跟别人发生任何亲密接触。
——
推推专栏古耽预收《为师叛逆》师徒年上
温柔风神攻x疯批山神受
—
世人皆知,神界有个十恶不赦的耻辱叫九方瞳,曾经搅得六界差点崩塌,如今被封在极北之地。
流落人间的山神段折风坐在床边,把这个当睡前故事讲给便宜徒弟。
末了还不忘唏嘘评价:“九方瞳以前好歹也是个正经风神,一朝堕落,白瞎这么好听的名字……”
“对了徒儿,养你许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床上漂亮少年抬眼,淡淡道:“九方瞳。”
段折风:“……还挺巧。”
后来——
少年坐在床头,一边脱衣服,一边给中了情咒的山神讲了另一个故事。
“说来更巧,其实九方瞳以前也有徒弟。”
“叫段折风。”
.
山神段折风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是神界公认的“废神”。
没人知道,废神有个秘密。
他不是神仙。
他是魔。
成为山神前的所有记忆,都没了。
—
这是一个《我俩到底谁师谁徒》的故事。
第3章
沈非秩让啥也不懂的孩子给自己做检查当然有自己考量。
一是避免和蔺隋肢体接触。
二是他需要知道,自己身体世界融合后有没有什么改变。
如果检查结果有不对,蔺隋作为沈家私人医生,肯定会第一时间报告沈老爷子。
但他弟弟不是专业的,没什么职业道德,忽悠两下估计就能敷衍过去。
抱着这种念头,沈非秩平静地解开衬衫扣子,黑色布料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蔺洲全程一眼都没看他紧致完美的肌肉线条,专心致志调仪器。
小白兔操作确实不太熟练,沈非秩敞开的胸膛都快凉了,仪器还没调好。
他百无聊赖,索性开始自己摸索线管怎么贴。
“一共17条线。”沈非秩抓着那些管子,“都要贴在哪儿?”
“心脏口两根,肋下三根……”蔺洲一板一眼背书似的回答,“……最后在后颈接一根,脊椎位置还有两根。”
沈非秩一边点头一边按照他说的把金属片贴上,转过身撩起衣服下摆,用后背对着他:“是这样吗?”
蔺洲扫了一眼,微微有些惊讶。
位置竟然找得无比准确。
他忍不住问:“你懂医学?”
沈非秩有意藏拙:“知道点理论。”
蔺洲没说话,漫不经心帮沈非秩调整了一下脊椎尾处的金属贴。
他只是即兴作死膈应一下蔺隋,可不想凭空生事,惹到麻烦角。
不料还没把衣摆放下,就听前方传来一声轻笑。
沈非秩不紧不慢理好衣服,除了被管子撩起来遮不住的地方,其他皮肤都被挡得严严实实。
“尾椎位置找得这么快这么准,按理说,仪器不该调得那么慢。”
蔺洲手悬在半空还未来及收回,狠狠一颤!
捕捉到他转瞬即逝的神态变化,沈非秩换了个更方便欣赏他颜值的姿势,赞叹道:“表情管理不错,以后打算进娱乐圈吗?”
“……”蔺洲面不改色摇摇头,“二少说笑了。”
沈非秩不置可否,伸出左手,帮他递上一瓶试剂:“真低调。”
不管蔺隋内里多黄,平时都还算温和,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弟弟,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在对方学习的时候忽然发难。
他刚刚就怀疑,少年可能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果然,一试不就试出来了?
这哪是小白兔?
这是兔崽子啊。
扔在沙发上的语文书他瞥到了,高二,差不多十六七岁的年龄。
还没成年心眼子就这么多,以后注定不凡,怎么会在资料中只出现开头就没戏分了?
沈非秩看着他低垂的眉眼,骤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看的资料中,不仅没提到少年和沈渭的电梯事件,甚至连少年的名字也没提到!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偏差?
沈非秩不喜欢事情超脱掌控的感觉。
于是抬起胳膊在少年面前晃了晃,想多套点信息:“你叫蔺洲?”
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蔺洲却手一顿,装出来的柔弱都淡下去半分:“为什么这么问?”
沈非秩有些意外:“我——呃!”
话没说完,眼睛猝然睁大。
这混球小子竟然不说一声就用注射剂扎他脖子!?
蔺洲趁他身体应激来不及反应,眼疾手快把他手脚都用束缚带绑上,犹豫几息,还把脖子处的束缚带也扣住。
沈非秩:“……呵。”
好小子,你哥敢想不敢做的事都被你做了。
蔺洲看着他冰冷的黑瞳,甜甜笑了一声,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沈二少爷,睡吧,别担心,我操作很熟练,咱俩不会一起死的。”
沈非秩:“……”
他不想睡。
但没办法,再强大的意志力遇上绝对的麻醉剂也没用。
眼皮阖动两下,轻轻落了下去。
失去视觉的沈非秩放缓呼吸,努力和麻醉剂的药效做斗争,试图晚会儿再晕,探探小戏精还想干什么。
结果呼吸还没彻底调整完,脖子就又是一疼。
蔺洲粗暴地拔出注射针头,声音轻柔无比:“二少身体真好,一针都扎不透的。”
沈非秩:“……”
陷入彻底的昏迷之前,他用劲全部意志力,留下了一个慷锵有力的音节。
“操!”
蔺洲“啧”了一声,看他身体终于软下去,拧起的眉心才舒展开。
不过没一会儿,好看的眉宇就又拢在了一起。
自从蔺家被沈家搞破产,父母负债自杀后,他就开始收集打探沈家各种信息资料,甚至唯一的私生子都摸索得一清二楚。
沈非秩,高中毕业学历,沈父年轻时出轨模特的产物,五岁那年生母去世,被认领回沈家,十岁的时候亲爹也没了。
不仅生平,这人常去的酒吧、公馆、赌场蔺洲都知晓得一清二楚,调查处处都显示,这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可现在见到本人,才发现查到的情报和实际情况相差究竟多大!
蔺洲面无表情启动仪器自动运作,自己则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死盯男人的脸看。
看来他的情报网和能力还是不够。
想要弄垮沈家,信息还得他亲自证实。
今天借蔺隋来沈家,原本是想通过沈渭那个最受宠爱的正牌少爷,方便以后套信息,但现在……
看着毫无知觉昏睡的沈非秩,蔺洲意味深长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改变主意了。
从蠢货下手固然行动安全,可相对的,套到的信息也必定有限。
换成扮猪吃老虎的聪明人就不一样了,虽然行动不安全,效率绝对呈几何倍增加!
蔺洲眯起漂亮的狐狸眼,回想起刚刚这人下楼见到自己的眼神。
他敢笃定,那眼神一定是对自己皮囊的惊艳和欣赏。
所以之前搜集的资料并非完全错误,起码对方好色爱赌的种马属性应该是真的。
不然为什么会硬性要求自己给他检查呢?
看出来自己不单纯又怎样?他现在就算暴露真面目,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也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酸落水狗,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