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他焦急地对着门猛拍几下:“莱狗!”
莱阿普顿也很无措:“我我我我房卡忘带了!我现在下去拿!”
“他妈的!”顾碎洲后槽牙紧缩,等不及他拿房卡了,后退两步,抬脚对着门就是全力一踹!
本就受伤的左腿哪里能承受住这样的撞击?
顾碎洲闷哼一声,只觉得小腿骨咯嘣一下,怕不是又裂了。
他大口喘了喘气,等疼痛劲儿过去,不管不顾跌跌撞撞跑了进去:“盅叔!沈哥——”
话没说完,就被屋里五花大绑的徐盅震惊到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
“小少爷你可算来了!”徐盅语速极快,“沈先生跳窗户走了!”
“什么东西?”顾碎洲不可置信,磕磕巴巴扑到窗前,“他摔着没?身体怎么样?走的时候……很生气吗?”
窗外的夜景黑压压一片,帕十弥的晚上没有星云,只有城市的灯光,也很辉煌耀眼。
但灯光明亮,他却看不到想找的身影。
徐盅说:“应该没摔着。沈先生恢复还不错,身体里药效已经很少了。走的时候……”
他组织了一下措辞,尽量委婉:“看那架势好像这辈子都不想跟您见面了。”
噗通。
顾碎洲跌坐在了地上。
姗姗来迟的莱阿普顿被他动作吓了一跳:“哎呦乖乖!洲哥你怎么弄得?腿摔碎了还是哪儿碎了?”
顾碎洲讷讷对着窗户,表情空洞:“心碎了。”
莱阿普顿:“?”
他茫然看向徐盅。
徐盅无奈摊手。
顾碎洲沉默了会儿,嘴巴一瘪,眼睛飞快染上水雾。
“沈哥不要我了?”
莱阿普顿摸了摸鼻子。
心说人家沈先生也没要过你啊。
他胳膊一抱,本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看热闹。
结果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徐盅死死抱着顾碎洲的腰:“小少爷!小少爷冷静!沈先生只是走了不是不要您了!”
顾碎洲扒着窗台,半截身子都在外面,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激/情:“滚开!让我去找我沈哥!”
“我靠。”莱阿普顿没想到他真这么疯,连忙上去帮忙拉住他胳膊,“洲——”
“滚!”
他胳膊乱挥,莱阿普顿龇牙咧嘴挨了他一巴掌,凌乱地说:“顾碎洲!我他妈找到监控视频了!”
顾碎洲动作一滞。
他浑身的疯劲儿迅速收敛,拨开徐盅控制他的手,转身往回走去,声音沉稳得和刚才判若两人。
“监控给我,你去找沈非秩。”
莱阿普顿对他的转变叹为观止:“好吧好吧,你放心,我一定把我家沈……”
顾碎洲淡淡扫了他一眼。
莱阿普顿吞了吞口水,及时改口:“你家你家,把你家沈先生尽快找到。”
顾碎洲面无表情:“放尊重点,什么你家我家?不能冒犯人家。”
一旁装透明人的徐盅嘴角一抽。
您之前抱着人又搂又贴贴的样子也不像是不敢冒犯啊……
当然,这话他不能说出口。
莱阿普顿也忍着吐槽:“那我下次开口不?”
顾碎洲想了想,若无其事抬起下颚:“随你便,反正我觉得我沈哥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莱阿普顿:“。”怎么又“我沈哥”了?
你做人要不要太双标?
他垮起个漂亮的小脸:“你这次还蛮积极的,怎么?找到新的前进的动力了?”
“嗯。”顾碎洲没否认,抓了抓长得有些长的头发。
按照之前的计划,其实他会慢慢等到成年再开始放手去做一些事。
但现在他不想慢慢等了,他等不起。
沈非秩说,他对W.N十年前的事情也感兴趣,还说很重要,那顾碎洲去做这件事的理由就又多了一个。
报仇的事可以慢慢来。
但沈非秩的事都是当务之急,不能慢慢来。
“盅叔,我的身份证和遗产公证局那边,麻烦你帮忙找找人,快点落实,我等不及了。”
徐盅点头:“好的小少爷。”
“还有,”顾碎洲想了想,补充道,“沈非秩那边,这次他来帕十弥的所有记录,你们一定要清理干净,别让人抓着把柄。”
—
沈非秩没再跟顾碎洲有过任何联系,买了最近一班飞梭,直接飞回了蓝星。
这并不是因为和顾碎洲置气,而是因为沈老爷子忽然给他发消息,说他的“未婚妻”出事了。
二月的蓝星雨水多,沈非秩带着一身凉丝丝的水汽打开沈家大门,看到的就是坐在大厅抹眼泪的卢倩妈妈。
沈夫人因为不是沈家本家人,所以只参加了几天祭祖就回来了,这会儿正在温声安慰人。
他敲了敲门:“抱歉,来晚了。”
哭得梨花带雨的卢夫人一见他来,眼睛都亮了,连忙小跑过去,想要抓住他的手。
沈非秩不动声色避开,主动扶住对方:“您慢慢说。”
卢夫人嘴唇阖动:“非秩,你是非秩吧?我听沈老说,你是顶级的Alpha?”
“嗯。”沈非秩颔首。
“太好了!太好了……”卢夫人激动得快哭出来了,“倩倩她的信息素排放不出来,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不良反应了!小沈,你帮帮她行吗?算阿姨求你了!”
“好说。”沈非秩用眼神安抚住她,“只是我们两人性别有差,这样的话,会不会对卢小姐名声有损?”
卢夫人飞快摇头:“不会!当然不会!小沈,倩倩这个疏导不是一次两次能成的,如果你真的顾虑这个,我可以让倩倩和你尽快订婚!”
说完,沈家大厅都安静了几秒。
沙发上的沈夫人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沈非秩敛下眸中的笑意:“没关系的阿姨,只要卢小姐不介意,我当然不会拒绝。订婚的事再说吧,毕竟当事人最大,我尊重卢小姐的意见。”
卢夫人感激道:“小沈你放心,倩倩给我说过她对你有意思,你们好好的!好好的!”
沈非秩不置可否:“那我先去看看她?”
“好好好!就在楼上,我带你去。”
沈非秩被带到四楼的客房,等其他人都走了,他才不紧不慢敲门。
里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说了不见人,难受,没事儿就滚。”
沈非秩好脾气道:“是我。”
“嘭——”
里面发出了□□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门应声而开。
沈非秩迅速进去关上门,蹙眉闻着满屋的蜂蜜味,从口袋掏出早有准备的口罩带上:“戏演得够真。”
“那可不。”卢倩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半分没有虚弱的样子,洋洋得意看着他,“要是不真,怎么能骗过那些老东西把你喊回来?你这人也真是,不知道去哪儿了,一天联系不上人。”
想到沉睡的一天一夜,沈非秩心情就往海沟里跌,沉声道:“喊我回来,是有什么事了?”
“来,你看这个。”卢倩对他招招手,尽量收着自己的信息素,“你看这个设计师的资料。”
沈非秩走过去,从她手机接过电子屏。
屏幕上是个看起来已经暮年的老人,旁边还放着一张他年轻时候的对比照片:“鲁凡,今年……50岁?”
他有些惊讶。
这照片看起来都一百五六了。
新纪元以来,人们的寿命平均值稳定在180+,五六十岁的年龄容貌和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差不了多少。
当然也有人长得比较着急显老,但像这样这么老的……还真是少见。
“看着不像吧。”卢倩指了指旁边的照片,“你敢相信吗?这张照片,是他十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