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好。”沈非秩很爽快。
顾碎洲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看出来。
这些天他确实在忙,但有件事却没告诉沈非秩。
那就是他的病情又发作了,这回比以往更厉害,腺体烫得仿佛快要炸掉,信息素完全排不出去。
硬生生熬了半个月,鬼门关都走了两遭,才愣是扛下来。
私人医生说,这是可能快要分化了。
他这种情况,分化的不确定性和意外发生几率非常大,没有完全的把握,他们不敢放纵他贸然分化,只能先打药,等身体素质稳定了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学校的林荫小路上,沈非秩忽然开口:“等你爸妈的事情搞定后,你接下来怎么办?”
顾碎洲愣了愣:“大概是……好好上学,回来接手W.N吧。”
遗产最近通过了提前继承手续,最晚下周,那些金钱股权就能送到他手上。
顾碎洲不在意那些,他最想要的是里面一部分文件资料,今晚徐盅就会给他送到家,希望蔺隋没有发现破坏它们。
沈非秩点点头,张了张口,想说等事情结束后,两人就可以各自回归各自生活了。
却不想一声很轻的“咔嚓”声,打断了他呼之欲出的措辞。
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举了个相机,正笑盈盈望着他:“沈哥,笑一个。”
“……”沈非秩转过身,面无表情,“你的毕业典礼,拍我?”
“毕业典礼不就是纪念有意义的事吗?”顾碎洲仔细对焦镜头,“我这不是正在纪念?”
沈非秩愣怔片刻。
就是这时,顾碎洲按下了快门。
相片里,沈非秩站在学校的梧桐下,淡然回首看着他,浑身都洒满了落日的余辉。
很好看,但顾碎洲却看得皱起了眉头。
人是美的,景也是好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这人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的感觉。
呸呸呸!
瞎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他摇了摇头,把脑子里没有逻辑的念头驱得一干二净,随便抓了个路过的同学,把相机递给对方:“麻烦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
同学欣然答应。
顾碎洲赶紧赶忙走过去,用肩膀轻轻贴在了沈非秩手臂上。
他低声道:“沈哥沈哥,看镜头。”
看个屁。
沈非秩不喜欢照相,但人家都准备好了,也不好再扫兴,只得配合地用目光捕捉到镜头。
那同学按了两下快门,打量几眼照片,为难道:“两位笑一笑啊!不然太生硬了,没法出片。”
沈非秩心说要什么出片?能看不就行了?
他的耐心彻底告罄:“可以了……”
“沈哥。”顾碎洲拉住他衣角,可怜巴巴看着他,“这是我六岁以后第一次拍照。”
沈非秩:“……”
关我屁事?
拗不过某人的死缠烂打,有外人在也不好让人看了笑话,他额角青筋直爆,强迫自己驻足原地,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堪称阴郁的微笑。
拍照的同学:“……不、不笑也行。”
沈非秩瞬间抹平嘴角。
同学:“摆个动作吧。”
沈非秩:“。”
怎么这么多事儿?
他看着旁边那只手缓缓比了个“C”抬起来,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答应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我不要。”沈非秩冷漠拒绝,“比心太傻了。”
顾碎洲哼唧:“就一次嘛~您好歹动一动啊。”
沈非秩依旧不为所动。
拍照的同学很为难,僵持久了,不得不按。
他硬着头皮,把食指放在快门键上。
“3。”
沈非秩闭了闭眼。
“2。”
顾碎洲手依旧稳稳悬在半空。
“1——”
沈非秩好像终于说服了自己,恹恹地抬起手……
比了个“耶”。
他真的无法做到和顾碎洲比心心。
剪刀手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于是,两人肩并肩,一个比心一个剪刀手的造型,被框定在了胶卷中。
沈非秩只看了一眼就不忍直视移开视线,看样子是打算此生不再回忆。
动作很傻,幸亏两个当事人颜值能打,才不至于沦为被纪念一生的笑柄。
顾碎洲本人倒是很满意,一路上捧着相机乐呵个不停。
沈非秩嫌弃:“就那么开心?”
“开心啊!多好看啊沈哥。”顾碎洲蹭了蹭他肩膀。
沈非秩泼冷水:“好看什么?跟穿错了衣服一样。”
这话一点不假。
穿礼服的那个头发微长,规规整整定了个漂亮的造型,笑容灿烂,一看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而穿休闲装的那个面若冰霜,动作像是机器人,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顾碎洲难得沉默。
沈非秩扭头:“怎么?”
难道真把人心伤到了?
念头刚出,他就发现顾碎洲耳垂溜过去一抹红晕。
“?”
撞邪了,这小子还会不好意思?
沈非秩眯眼:“你瞒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咳……”顾碎洲清了清嗓子,“我说出来,你不许骂我。”
“这个说不准。”沈非秩道,“我只能保证,你要是不说,我绝对会揍死你。”
顾碎洲:“……”
他缓缓低下头:“就是,这个,你可能就是无意中……嗯,不小心猜对了。”
沈非秩:“好好说话。”
他已经握紧了拳头。
显然,这家伙再不从实招来,就要遭老罪了。
顾碎洲硬着头皮,豁出去了一样:“我说你猜对了!就是你的衣服!”
沈非秩:“?”
什么猜对了?
他茫然几秒,下一刻反应过来,错愕得音调都飙了。
“顾碎洲你变态吧?!”
偷他衬衫穿?怎么这么能耐呢?
他要是没发现,下次还打算偷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沈拽拽:你还想偷什么?
沈拽拽:……滚。
茶茶虽然穿红内裤,但茶茶审美一级棒!(就是花里胡哨了一点点)
——
第38章
经过严刑拷打, 顾碎洲最终老老实实交代了作案手法和动机。
实在沈非秩上班的时候偷偷摸摸溜回去的,拿了衣服就跑路,怕被发现, 还补了一件新的同款回去。
沈非秩脑袋嗡嗡的:“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什么吗?”
顾碎洲诚恳点头:“是变态。”
沈非秩:“。”
怎么能说得那么坦然那么清晰的?
他冷着脸:“知道你还干?”
顾碎洲想了想,道:“没事, 我不介意当个变态。”
沈非秩:“……”
他真想说“我介意。”
顾碎洲这种心理和思维实在太危险,有点越界了。
是不是他最近对这孩子太好,让他产生什么不对劲的依赖感了?
沈非秩陷入了自省。
顾碎洲见他不吭声, 心里一慌, 认错认了一路,才在到家之前, 让沈非秩脸色好看一点。
他坐在车里, 扒着车窗可怜兮兮道:“哥你真的真的不会生我气了吧?我也是太想哥了,才出此下策的。”
这话半真半假。
真在他确实是因为犯病了很贪恋沈非秩的信息素, 假在他可不觉得这是下策。
时间要是能重来,他才不会只偷这一件呢!
沈非秩看他这张脸就不像是真认错的态度。
狠狠踢了踢车门, 道:“滚下来。”
顾碎洲不动:“我想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