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他问:“他走了吗?”
“你很想我走?”
顾碎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沈非秩身后,带着敌意的视线飞向他。
C2:“……”
沈非秩头疼:“上去吧,我拿点吃的就走。”
C2“哦”了声,低着脑袋从两人身边路过。
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到顾碎洲问:“沈哥,你真的不能给我说这几年发生什么了吗?”
事关主星,C2停下脚步。
沈非秩还算淡定,也不编瞎话了,直截了当:“不能。”
C2哑然,这人怎么连句瞎话都不编?
下一秒,他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沈非秩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不得不走。还有一件事,你身体里的药,不是我打的。”
顾碎洲张了张口,忽然听到楼梯口一声巨响。
两人不约而同望过去,C2正焦急地锤着扶手。
沈非秩懒得再给他多分一点注意:“我这么说,你信吗?”
C2心中嗤笑,你他妈虎啊?顾碎洲是傻逼吗你说不是就不是……
顾碎洲:“信。”
C2:“……”
沈非秩又说:“但是我暂时没法给你解释,等我搞清楚再告诉你,行吗?”
C2翻了个大白眼:你当他是智障啊对你言听计从?
顾碎洲:“好。”
C2:“……”
好,是他这个外地人不理解这些本地人的小心思了。
顾碎洲和沈非秩完全不顾处于石化状态的C2,大摇大摆从他家搜刮了堆吃的喝的。
临走前,顾碎洲还拉着沈非秩的手,指着C2告知:“他打我。”
沈非秩:“嗯?”
“好疼,脑袋肿了一个大包!”顾碎洲拿着他的手往自己后脑勺摸过去。
那里确实有个大包。
沈非秩感慨:“下手挺狠的啊。”
C2耸肩:“是他太弱了。”
顾碎洲顿时跳脚:“你骂谁呢?!”
C2还想怼回去,却看到沈非秩冷冰冰的眼神。
大有“你敢说一句试试”的威胁含义在里面。
他委屈地闭上了嘴。
沈非秩拽了拽顾碎洲:“走吧,人家都服软了。”
顾碎洲不依不饶:“可是他打我!”
沈非秩:“那不然你再打回去?”
C2忍无可忍:“喂!差不多得了啊!”
顾碎洲其实真有打回去的想法。
但沈非秩在他耳边说了句:“你之前挑衅他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确定要详算账?”
“……”
顾碎洲会怕吗?
顾碎洲确实会怕。
顾碎洲灰溜溜低着脑袋跟他离开了。
沈非秩:“对了,今晚关于C2的事我想跟你聊聊。”
顾碎洲谨慎:“什么?”
“关于你后来见到C2跟你身边那群人吵架打架却不闻不问的事。”
这是在为那家伙鸣不平吗?为了那货教训他?
顾碎洲鼻子一酸:“他那个手段一看就吃不了亏,我不制止他就已经很好了。”
“我不是怕他吃亏所以怪你。”沈非秩拍拍他肩膀安抚道,“你有没有想过,他那个长相,扔出去任谁见都会觉得你们不占理。”
顾碎洲愣住。
“干什么事情要全方面考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既然一起开包间了,他们的口碑和你就是捆在一起的。明明没做错,却让别人以为你做错了,不觉得很冤枉吗?”
顾碎洲低下了头,小声说:“可是你走了以后,也没人在意我的口碑啊,我做给谁看?”
沈非秩难得失语:“以后……注意。”
顾碎洲弯弯眼睛:“好。”
他自觉坐到驾驶位,沈非秩挑了下眉:“拿驾照了?”
“刚成年就拿了。”顾碎洲说,“回家吗?”
沈非秩问:“买了哪里的房子?”
“不算近,你可以先睡一会儿。”
沈非秩有点好奇。
顾碎洲现在应该很有钱吧,竟然没在一区买房子?
很快,他的疑惑就有了答案。
看着和之前无甚两样的高层,沈非秩心里有点堵。
顾碎洲倒很自然,帮他提上行李:“走吧,你的东西都在,不需要准备别的什么了。”
他说什么东西都在,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没少。
有那么一瞬间,沈非秩觉得自己好像才走了一两天。
他心情复杂地推门准备进卧室。
“等等!”顾碎洲忽然从他身后冒出,手飞快地抵住门。
沈非秩侧目:“你在我屋里干坏事了?”
“没有。”顾碎洲手指蜷缩起来,眼神飘忽,“我……昨天弄乱了,你让我进去打扫一下。”
他的胸口紧紧贴在沈非秩后背,沈非秩不太习惯,矮身避开,对着门一扬下巴:“行,去吧。”
顾碎洲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意外地推开门——
然后就连人带门被沈非秩一脚踢进去了。
“啊!”顾碎洲被踢了个猝不及防,却顾不得反抗,连滚带爬起来就去堵衣柜。
沈非秩看穿了他的动作,身形一闪,先他一步把衣柜门打开。
里面每一件衬衫都皱巴巴的,大概是唯一一样自己离开后变化巨大的东西了。
他神色有些奇怪:“你到底有什么癖好?”
顾碎洲见藏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往他床上一坐,气鼓鼓道:“你走得多干净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只能找到这些衣服。”
“你要我衣服干什么?”沈非秩是真的很好奇,自己教育出现问题了吗?竟然养了个变态出来。
顾碎洲抓了抓头发:“哥,你听说过,假性发热期吗?”
沈非秩捏着自己的衬衫,回忆起了高中生物课本上的知识点。
假性发热,一些还没分化的Omega会出现的征兆,症状比正常的Omega发热期要弱点,但患者本人也不怎么好受。
顾碎洲应该是体内的药效导致的。
顾碎洲看着他,无所谓笑了笑:“这么看,我是不是注定会分化成Omega?”
沈非秩走过去,把他绕成一团的头发解开:“你不想?”
“我倒是无所谓。”顾碎洲耸肩,“其实AO都一样,我倒是更想分成Beta,免得以后被本能支配像个原始的……不是,哥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我知道。别想那么多,以后可以打抑制剂。”沈非秩表示理解他的想法,“别打岔话题。回到上一个问题,我的信息素能在衣服上留那么久?”
顾碎洲趁机蹭了蹭他的掌心:“留不住吗?可是我每次都觉得好受多了。”
沈非秩手指缩了缩:“心理作用。”
顾碎洲偏过头,薄唇擦过他脉搏处,低声问道:“就当是心理作用吧。哥,下次再犯,我可以抱着你吗?”
沈非秩:“……”
他冷漠地抽回手:“我今天睡客厅,你把屋子给我收拾好。”
顾碎洲坐在床上闷笑一声:“好,你睡哪儿都行。那可不可——”
“不可以。”
沈非秩“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
次日,沈非秩一醒来就约了徐盅见面。
徐盅还是满脸都用墨镜口罩挡着,为了不引人注目,沈非秩约他去了包间。
他开门见山:“顾碎洲身体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想出来正常分化的方法?”
徐盅奇怪地看他一眼:“顾总没给您说吗?药其实已经研发出来了,就是他不愿意用。”
沈非秩筷子夹住的鱼肉滑了下来:“不愿意?为什么?”
“这个……”徐盅说得很委婉,“医生说了,顾总这次分化肯定很厉害,一般的药物挡不住,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没有旁人帮忙,怕是挺不过去。他不愿意跟没感情基础的人,嗯,就是,做那种事,您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