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不跑后病美人爆红了
见谢枝雪出来了, 虞与周一如既往温柔道:“枝雪, 常月和常阳姐弟俩那间卧室正好空出来了,我到那个房间去住。”
谢枝雪微微颔首:“好。”
跟谢枝雪说过了,虞与周便开了卧室门要出去。
谢闻笛自行站起身,语调轻快地说了句:“与周哥,下午见。”
虞与周倒也没有忽略他这一声寒暄,回过头带着笑点了点头:“下午见。”
卧室门一开一关,房间内再次只有谢枝雪和谢闻笛两人。
谢闻笛眨眨眼睛,突然说:“吱吱……我可不可以也跟你去洗手间里,私下聊聊?”
闻言,谢枝雪心下一声轻叹,但还是点了头:“好。不过你得帮我搬把椅子进去,我想坐着。”
刚刚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谢闻笛忙不迭点头,脸上的笑容也更灿烂了些。卧室里就有椅子,谢闻笛直接一手一把拖到了洗手间门口,然后都搬了进去。
“得亏这里面空间够大。”谢闻笛对谢枝雪道。
关上洗手间的门,隔绝了镜头和收音,两人说话不用再像之前在卧室里只是用衣服盖上了镜头那样放轻音量。
面对面坐着,谢闻笛有点不好意思、但算不上扭捏地单刀直入:“吱吱……与周哥有没有生我的气啊?”
“今天早上他来了,我没忍住就打了招呼。但后来想想,与周哥似乎本来没有和我打招呼的意思,应该是不想在镜头前暴露我们三个认识的事……我好像把状况弄得太复杂了。”
看着谢枝雪的神情,谢闻笛又顿了顿说:“还是说……其实与周哥根本就没有提过我?连随口抱怨一句都没有?”
听完谢闻笛的问题,谢枝雪很坦诚地温声道:“嗯,刚刚没有说这么多,只聊了聊他为什么突然来。”
谢闻笛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蔫。
谢枝雪想了想,还是慢腾腾补充说:“如果你不敢直接去问他,只敢跟我聊的话,那我的建议是你没必要想这么多,他显然也没想这么多。状况变复杂,不是因为你出声和他打了招呼,而是从他作为新嘉宾临时加入开始,就已经很复杂了。”
谢闻笛抬手挠了挠头发,叹了声气,很突然地又说了句:“吱吱,要是我喜欢的也是你就好了!”
谢枝雪一顿。
谢闻笛放下手,双眼发亮地看着谢枝雪,语气很真诚:“我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喜欢你会轻松很多,虽然一样没有可能……啊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谢枝雪只能回以轻笑。
见谢枝雪不排斥这个话题,本来就爱说话的谢闻笛话匣子一时间也收不住了。
他又叹了一声气,说:“我知道与周哥不喜欢我。虽然他从来没有对我黑过脸,说话的时候听着也很友好,但我们都很清楚他其实不喜欢我。”
想了想,谢闻笛又改口:“应该不只是不喜欢,是讨厌才对。毕竟我没有出现之前你们都好好的,我回到谢家之后害得你立场很尴尬,你还离开了谢家,然后是爸爸想让我进公司,弄得与周哥在公司的立场也很尴尬,跟家里也起了矛盾……”
对此,谢枝雪平静道:“不是你的错。”
“因为你人好、想得开,所以觉得不是我的错,甚至这回在节目里遇到了你还愿意听我碎碎念。”谢闻笛摇了摇头,“可如果你想怪我,是很合理的。就像与周哥讨厌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实话啊,吱吱,我站在我自己的立场,其实我也没觉得我有犯什么错误。但你和与周哥站在你们各自的立场,想要怪我是真的很正常。”
谢闻笛看着谢枝雪仍然淡然从容的眼睛,认真道:“而且,我应该代爸爸……我是说路家的爸爸,跟你说对不起的。他为我考虑了,却没有为你着想。还有,你身体这么差,也是因为谢家的爸爸妈妈当年的疏忽……”
随着谢闻笛的话,谢枝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是路家父亲带着谢闻笛到谢家拜访,谢父接待了他们,突然被叫下楼的谢枝雪从楼梯间的平台看下去,正好看到两个父亲都一脸慈爱地看着谢闻笛。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谢枝雪其实鲜少会回想起来。
彼时谢闻笛和谢枝雪都刚成年不久,那时候谢闻笛还姓路、是路家的孩子,谢枝雪还是谢家那个出名不爱露面的病弱儿子。
然后,谢枝雪就被告知,谢家父母不是他的亲生父母、面前的路父才是他的生父,谢枝雪和谢闻笛在出生时被意外抱错了。
虽然发生了抱错的事故,但他们间的情况并不似寻常真假少爷故事里矛盾那么重,因为在谢枝雪和谢闻笛成长的过程中,谢家和路家的经济条件、社会地位其实相差不大。
知晓了书中剧情的存在后,谢枝雪再回想抱错这件事,觉得很“有趣”。
谢家和路家给到孩子的物质条件确实差不多,但说到成长环境,谢枝雪发现自己确实是谢闻笛的对照组。
谢父谢母早年离婚,谢枝雪抚养权归了谢父,那之后谢父谢母之间势如水火不相往来。
路家也是,路父路母早年离婚,彼时还姓路的谢闻笛抚养权归了路父,离婚协议上甚至说了不用路母给抚养费、但路母也不能再探望孩子。
然后便是对照下的不同点。
谢枝雪因父母疏于照顾而自幼体弱,谢闻笛被父母照顾得很好身体健康。
父母离婚后,谢父对谢枝雪既严厉又疏于关心,路父对谢闻笛却是慈爱又事无巨细百般爱护。
谢枝雪和谢闻笛在不同的家庭里长大成人,谢枝雪性格冷清内敛不爱动也动不得,谢闻笛热情外向、能歌善舞十分好动。
两个孩子都成年后,路家的经济条件突然急转直下、直接走到了濒临破产和满身负债。
愁苦不已、瞒不过去了的路父无奈之下只得咬牙打算联系前妻、好歹不让谢闻笛跟着自己受罪,但在那之前,路父在网上看到了谢枝雪。
那时候,谢枝雪参演的第一部 戏播出,反响很好。路父偶然一瞥,觉得谢枝雪的容貌有几分熟悉。
鬼使神差下,反正已经走投无路的路父托人查了谢枝雪,查着查着,路父迷迷瞪瞪但不知为何下意识给自己和谢闻笛做了亲子鉴定。
之后,路父先单独找上了谢父。直到确认了抱错的事故后,路父才带着谢闻笛到了谢家,和谢父一起把两个孩子聚到一块儿,说了真相。
当时路家虽然破产负债,但对谢闻笛还没来得及造成什么影响,两家之间没什么太大的矛盾,路父和谢父都一致同意让谢闻笛回到谢家、谢枝雪还是留在谢家,而路父从此不会再来找他们之间任何一个孩子。
那几天很混乱,谢枝雪记得自己心闷气短、晕眩恶心的毛病犯得很频繁。
再之后,身负巨债的路父就选择了烧炭自杀。在他的遗言中,他已经没什么可牵挂的了,公司无力回天,好在能将谢闻笛安置妥当,他死后也不担心谢闻笛无人照顾。
……
如今谢闻笛突然提起路父,谢枝雪其实对这个实际上的生父没有太大感触,毕竟没见过几面、话都没说上过多少。
“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觉得抱歉。”谢枝雪语气平静地打断谢闻笛的话,又道,“正如我也没觉得我有什么错、该对谁有歉意。”
谢闻笛抿了下唇:“吱吱……”
“但我确实不喜欢这个话题。”谢枝雪说着站起了身,“如果你再继续说下去,那你就确实该对我说抱歉了。”
“应该没有其他事需要说了吧,我先出去了,麻烦你把椅子搬出去一下。”
见状,谢闻笛面上的歉疚更重了,他忙道:“对不起,吱吱,我之后不会再提那些事了。”
从洗手间出来,谢枝雪突然想到,他今天好像一直在听人跟他说抱歉。裴珩玉对他说过,虞与周对他说过,现在谢闻笛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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